看着毛輝跑過去的身影我一丁點都沒有埋怨他的意思,畢竟如果後面那幾個人追上來了他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頂多能幫我分擔兩刀。那樣子兩個人一起被砍,很不划算。他緊急關頭能果斷的做出選擇去叫人來幫忙,這是一個極爲正確的決定。
我在原地喘了兩口氣後後面那幾個傢伙就追了上來,一個追的最靠前的傢伙還沒有黏上我便拿着那刀對着我劈了過來。看到那亮着白光的東西從背後過來的追擊我幾乎一下子來了動力,猛地一下提速朝着樓上跑去。不過雖然提速快但是小腿肚還是被那刀給劃了一道。
小腿肚上傳來的一陣痛感激勵了我,絕對不能停下來,否則肯定被砍廢了。所以我咬着牙往前奔,不過速度慢了很多,而且在上了樓梯往我寢室跑的時候還變成一瘸一拐的姿態了。
這時候速度一慢後面那幾個傢伙就跟了上來,就在一把刀即將砍到我的身上的時候,一把掃把從旁邊一個寢室裡飛了出來,直接捅在那個要砍我的傢伙的身上。這麼一個飛來橫力讓那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砍空了。
“陽哥!”那刀砍空了之後猴子立馬跑過來拉着我的手就往前跑。他剛一跑開楊文基他們就拿着掃把從旁邊的寢室衝了出來,十來個人拿着掃把並排的靠在一起,將掃把對着那想要衝過來的五個青年。
看到這一幕我鬆了一口氣,還好剛剛毛輝跑快了來報信了,不然我得被砍多少刀猴子他們才能趕到啊。
楊文基他們拿着掃把對着那五個青年,想要阻擋他們的進攻。而我們寢室後面也不斷的有人涌出來給我們聲張造勢。這麼一來,那五個青年頓時成了衆矢之的。
本來我以爲這樣子就沒事,他們絕對會跑,因爲不跑的話等會保安就來了。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一點事,那個被我們用掃把捅到的傢伙不肯走,陡然發飆,揮舞着手中的西瓜刀對着那些個掃把就衝了過去,也不管自己被掃把捅了。
本來拿着掃把的那幾個人都是楊文基班上的,除了楊文基外其他幾個其實都不怎麼行。那拿着刀的傢伙一衝其他幾個人都跟着衝了過來,揮舞着手中的西瓜刀。這麼一個架勢直接將拿着掃把的幾個傢伙嚇尿了,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丟下掃把就跑。
如果拿着掃把對持我們不一定會輸,但是一丟了掃把沒人擋在前面那就慘了,那幾個拿着西瓜刀的傢伙一下子衝了進來,拿着刀對着我們幾個就砍。
猴子那時候剛剛彎腰從地上撿掃把想要反抗,但是從那一彎腰就沒有起來過,被人用腳一踹踹倒在地,接着四五刀同時就朝着他身上招呼。他被砍了四五刀之後整個寢室樓都慌亂了。學生們跑成一團。那幾個青年還想要在衝過來砍我的時候保安來了,拿着警棍從我們後面衝了過來。你那幾個青年見勢不妙才開始逃跑。
那時,猴子已經渾身是血了!
我們連夜把猴子送到了醫院,他身上被砍了四五刀,渾身是血,我們揹着他往醫院跑的時候攔的第一輛出租車那師傅還不肯拉,怕猴子掛在他車上,打開門一看到就開着車跑了。
接下來攔的幾輛車都是同一個情況,一看到猴子的情況什麼話都沒有說,踩着油門就跑了。
“艹!”我當時急得不行了,大罵一聲,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看到一輛車來了之後直接站到了馬路中間將車子給攔了下來。
這次情況跟上兩次一樣,那司機一看渾身是血的猴子當時臉色一變就想開車跑。
“艹尼瑪的還有沒有人性了?你們特麼的見死不救嗎?”我直接拿出手中那石頭,作勢對着那司機的腦袋就要砸過去,還是楊文基他從後面拉住了我,不然當時激動的我估計真的要把那司機給敲了。媽蛋,你腦袋也破了我看你去不去醫院。
這麼一整那司機終究是妥協了,載着我們去了醫院。我們到了醫院半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學校的老師才趕了過來。猴子的班主任揪着我們就開始詢問情況,很是激動。他的激動是因爲他聽說他的學生被人給砍了,很是嚴重,他怕自己要負責任。
我們沒有怎麼搭理他班主任,一心都在牽掛着猴子他的安危。沒一會之後醫生從搶救病房裡出來了,從外面拿了血袋進去,猴子剛剛流血流得有點多,現在需要輸血。
那天晚上忙活了好久,警察後來都來了,一直在詢問我們情況,做了個筆錄也就沒有了後續。我們一直在醫院陪着猴子,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情況穩定下來後我們才迫不得已的回了學校。
猴子因爲這一次的事住了半個多月的院,差一點就離我們而去了。這裡的離我們而去不是他要掛了什麼的,而是他因爲這事差一點就讀不成書了,不過後來還是回到了一中,繼續跟我們並肩作戰。這都是後來的事情了。
我們早上回到學校找之後全部都疲憊不堪,但是因爲課程的原因,卻還得在教室裡睡覺。李夢瑤跟唐婉兒知道猴子出事之後都非常的擔心,特別是李夢瑤,這妮子平時就跟我們打成一片,跟猴子的關係幾乎是除了我之外最鐵的一個。
上午上到第二節課的時候張子靜到我們班上來找我,看到我臉色不對後她一個勁的安慰我,說了很多個好話,讓我頗爲感動。
中午的時候我跟楊文基猴子他們正準備出去看猴子,張先鋒來找了我。跟我說有些事找我商量。
“雞哥,你帶他們去醫院吧,我等會再來。”我衝着楊文基說道。今天中午我們去看望猴子的人數竟然達到了二十多個。全都是平日裡跟我們一起玩耍的,李夢瑤跟唐婉兒也跟着去了。張子靜也跟着,由王澄帶着一起去的。
那天中午我沒有去醫院看猴子,據說整個病房裡都塞滿了人,紀揚那邊知道消息後也帶着人去看猴子了。老有氣場了。
我中午沒有去看猴子是因爲張先鋒帶我去了一個地方——我們學校的後山。咳咳,大家別亂想,雖然後山是野戰坡,但是張先鋒是沒有帶肥皂的。他帶我去後山的主要原因是因爲有人在後山那裡等着我們。
“咳咳,鋒哥你終於來了!”我們走到後山的涼亭裡的時候看到了屠文龍。
本來我上午還一直在想,我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惹上昨晚那五個王八蛋的,以至於他們要這樣子來對付我們。但是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因爲我們真的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有跟校外的人有過節。這時候一看到屠文龍我突然就明白了,媽蛋,原來是這個小子在搞鬼。
“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張先鋒一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將握緊拳頭想要向屠文龍衝過去的我給按住了。他按着我的時候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屠文龍。
“鋒哥,我真沒有什麼要說的。反正我就是一句話,這事不是我乾的。”屠文龍裝作很無奈的樣子說道。
“他說這事不是他乾的,你信嗎?”張先鋒理都沒有理屠文龍,直接扭頭問我。
“你問他他肯定說不信啊,這般演雙簧有意思?”還不待我回答屠文龍便冷哼一聲說道。
“哼,別跟我說這些個沒用的,我張先鋒是怎樣的人你知道,如果你確定你要這樣子耍賴下去的話那我便陪着你,直到你承認爲止!”張先鋒用的仍舊是他一貫以來用的辦法——威逼無誘。你說出來或許還能好一點,但是等他自己想辦法讓你說出來的話那就慘了。
屠文龍知道這個綽號叫瘋子的男人是有多麼的可怕,在他聽完張先鋒這番話後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幾下,似乎有點不堅定自己的說話了。不過他望了望周圍嚥了咽口水後仍舊肯定的說這事跟自己沒有關係。
他這話剛說出口我身邊的張先鋒陡然往前衝去,踏地兩步一躍,緊跟着猛地一腳飛踹。那一腳踹在了屠文龍的脖子上,屠文龍被這突然來的大力給整的身子猛退,被張先鋒一隻腳頂着脖子給按在了涼亭的柱子上。
張先鋒那番動作將我整個人都給看傻了,看着張先鋒斜着身子,兩隻腳張開一百五六十度的頂着屠文龍的脖子,我終於明白練習劈叉的好處了。
張先鋒的動作十分之快,屠文龍幾乎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被張先鋒踩着脖子頂住柱子上,臉上浮現出一股子的驚慌。話也說不出來,兩隻手放在張先鋒的腳踝處,想要將他的腳給移開。但是張先鋒的表情堅毅的稍微擰了兩下腳屠文龍就完全的喪失了反抗能力,整張臉憋成了豬肝色。
就在屠文龍被張先鋒控制住的這個時候從涼亭四周猛地蹦躂出七八個拿着木棍的傢伙。他們此時都是一臉的緊張看着我們,驚慌失措的眼神望着屠文龍。很顯然,他們是屠文龍安排事先埋伏在這裡的人。應該是屠文龍叫上保護自己的,生怕等會張先鋒會出手什麼的。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張先鋒出手竟然如此的迅速,幾乎只用了一招就將他給死死的控制住了。
“現在說不說實話?”張先鋒看着屠文龍問道。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瞧過一下從周邊蹦躂出來的傢伙,話語中也沒有一丁點其他的情緒。能做到這麼波瀾不驚的人,肯定有經歷過我們這些人不曾相信的事情。傳言他有命案在手這事現在是真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呀。
“唔嗯……”屠文龍慌忙的點了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說吧,別說些假話,沒意思。”張先鋒將腳從屠文龍脖子上拿了下來。屠文龍的身子失去了支撐力後頓時一軟,整個人差一點趴在了地上。還好他及時的往後仰靠着涼亭的柱子後纔不至於那麼的丟臉。
“那幾個人是我從外面找的,目的就是想要將他給砍了,誰叫他不斷跟我作對呢!”屠文龍邊咳嗽邊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