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哥,我們去看看紀揚哥吧,剛好你也去看看耳朵,我看流了好多血。”趙世秦雖然已經輟學去到社會上混了但是卻仍舊叫我陽哥。他這聲陽哥叫出來我臉當時就紅了,媽蛋,我感覺我跟這兩個字真尼瑪不配!
我們一行十來個去到醫院看望紀揚,我也找了醫生給我清理一下傷口。當那個漂亮護士拿着酒精棉給我擦洗血跡的時候我差點沒哭出來。
媽蛋,那時候在打架情緒激動除了一開始被打的時候感覺到痛後來都沒有什麼感覺,還以爲自己已經麻木了,現在用酒精一洗我嗷嗷直叫喚。被華仔他們笑了好久。
“陽哥,你真特麼的沒用!”華仔哈哈大笑道。
“臥槽,你來試嘶……姐姐,輕點、輕點。”我正想狡辯耳朵上又傳來一股劇痛,讓我忍不住一陣猙獰。
紀揚他仍舊躺在牀上,腳仍舊打着石膏,不過比一個禮拜前我們來看他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了,至少現在紀揚他能夠拖着腳在病房裡溜達了。
我們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紀揚說了一下,雖然並沒有什麼絕對性的勝利,至少是給他報仇了。而且顧幫被我們這麼一鬧地位幾乎是瞬間下降,他們顧幫頗有地位的小個子跟陳志都被我們揍了個半死,以後誰還會相信顧幫的能力?相反,紀揚迫不得已解散的紀幫這一下生育一定大漲,你想啊,有着四中跟一中作爲後援的紀幫鐵定能吸引更多人的加入,畢竟在我們市這附近也就這麼幾所學校。大家都是個小混混子,目光都短淺着呢。
我們一夥人在醫院嘰嘰咋咋的說了老半天后病房裡開始響起了一個非常統一的聲音:咕嚕咕嚕。媽蛋,全部人都特麼的餓了。一看時間那時候都已經八點多了,於是乎大家商量着去吃飯慶祝一下今晚的勝利。
“我紀揚很少求人的,現在我就求你們一件事,我跪着求!”在我們商量着去哪裡吃飯喝酒的時候紀揚一臉可憐相沖我們說道。
“臥槽,紀揚哥你這是幹嘛?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事你儘管說就是了,反正我們也不會答應的!”華仔賤賤的對着紀揚說道。
“艹!”紀揚先白了華仔一眼而後接着可憐巴巴的對我們說:“我就求你們一件事,你們答應我好不好?”
“紀揚哥,我們無論你提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的。”蕭曉此時笑了笑接話道。
“真的嗎?”紀揚聽到這個頓時兩眼放光了,眼巴巴的看着蕭曉。
“真的。除了叫我們把你帶出去吃飯。”蕭曉捂着嘴笑了。
“臥槽!!”紀揚哀嚎了。他的目的就在此,這住院的兩個禮拜按他的話說吃點鳥糞估計都覺得有味道。
我們最終還是把紀揚給擡了出去,兩三個人一起搭着他扶着他去到了飯店。大家一起好好的喝了一杯。當然,這是瞞着醫生的。
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特別完美的,任何看似完美的事情其實你都能從其他一個微小的方面找到瑕疵。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我現在是越來越推崇了。
本來我們所有人都以爲這一次的職高之行取得了圓滿的勝利,攪亂了顧幫,同時又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將小個子跟陳志美美的收拾了一頓,而且最主要的一方面,因爲這次的事使得旭子跟小波兩個人在職高重新建立起了紀幫。以前紀揚解散紀幫後的那些個不甘心的老夥伴全部紛紛響應,同時還有着不少從顧幫或是其他幾個職高小勢力裡面逃脫加入的。一時間紀幫儼然成了職高人數最多,勢力最大的幫派。而且,這還是在他們紀幫老大紀揚仍在住院的情況下發生的。
我們這件事過後平靜了好一段時間,再起波瀾的時候是在紀揚出院的一個禮拜之後。
那時候已經是深秋了,正好是一個週末,我正懷着興奮、激動的心情牽着張子靜的手走在大街上,另一隻手上拎着一個袋子。袋子裡裝的是衣服。
爲什麼我要這麼激動呢?因爲我是跟張子靜一起去洗澡的!對的,你沒有聽錯,是一起去洗澡。因爲我們是南方,冬天在家裡洗澡的話還好,要是在學校就很蛋疼了。所以我們外面有着澡堂,不過並不是北方的那種公共澡堂,而是一個個小隔間的單人洗澡房。我這一次和張子靜一起去澡堂洗澡是經過我很長時間的軟磨硬泡她才答應的。媽蛋,生平第一次跟女生一起洗鴛鴦浴的事就要發生,怎麼能叫我不激動?
但是,就在我激動到手心都出汗小弟弟時不時‘蹦躂’兩下的時候,我的電話卻響了。沒錯,是我的電話。上次職高的事情過後沒多久我就在李夢瑤的介紹下花了兩百塊錢買了他舅舅不要的一部二手手機。還是八成新的。各方面性能都不錯。不過那時候不怎麼玩手機,主要是用來聯繫華仔等人的。
“喂,咋啦?”澡堂門口,我接起了華仔的電話。
“陽哥,出事了。你趕快到四中來一趟。”華仔說出這一句話後不容我問就把電話給撂了。
“怎麼了老公?”我將手機放回口袋裡的時候張子靜見我臉色不對勁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剛剛華仔打電話來跟我說出事了。很緊張的語氣。”我解釋道。
“他有說出什麼事嗎?”
“沒有,他只說出事了。”
“這樣嗎?那老公你快去吧,說不定是什麼大事,不然按華仔的性子不會這麼着急的。”張子靜默默的從我手上接過那袋衣服。
“那我去了?”我看了看張子靜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本來今天說好跟她洗完澡一起去吃飯買衣服溜冰玩的,看來這一下又得失言了。
“嗯,自己小心點。”張子靜衝我甜甜一笑,而後在我臉色吧嗒一下親了一下。
“哎呀,別想了,快去,下次我們在一起洗行了吧!”張子靜見我臉色還是不對勁抱了抱我給了點誘惑道。
我告別了張子靜後打了輛摩的往着四中趕去,一路上都在猜測到底怎麼了,這段時間過的都很平穩,怎麼會突然出什麼大事呢?
“陽哥,你來了!”我到了四中之後吳偉陽已經在四中門口等着我了,也是一臉的焦急。
“華仔到底出什麼事了。”我跟着吳偉陽邊往學校裡面走邊問他。因爲是華仔叫我來四中的,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認爲是華仔出事了。
“不是華哥,是紀揚哥。”吳偉陽這樣子回答我。
“紀揚?紀揚怎麼了?”一聽到紀揚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就咯噔一下。因爲紀揚跟社會上的人接觸比較多,所以一旦他那裡出事就不會是什麼小事。而且上一次跟顧晨他們結了那麼深的樑子,要是真在鬧起來估計小不到哪去。但是我聽說從哪次後雖然跟顧幫仍舊不和,但是顧晨卻一直沒有什麼動作啊,怎麼現在又有新動態了?
我跟着吳偉陽一直走到寢室裡面,推門的時候門被關的死死的,推了幾下都沒有推開。
“誰?”寢室裡傳來了華仔的聲音。我擦,怎麼現在這麼警覺了?我記得以前來的時候大門基本上都是敞開的,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啊。
“華哥,是我,陽哥來了。”吳偉陽回答華仔到。聽到這句話華仔纔將寢室的門打開。門開了之後華仔探頭出來左右張望了幾下後讓我們趕緊進去。
我走進寢室的時候看到蕭曉也在,她跟紀揚臉色都不太好。在往裡面一點看到的是蕭慧,她正坐在牀上,緊靠着紀揚,一隻手跟紀揚緊緊的握着。臉上的表情比蕭曉還要難看。而當我看到紀揚的時候我就驚呆了。
“臥槽,你這是怎麼了?”
紀揚他眼神黯淡,毫無光彩,臉上也有着不少的傷痕。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坐在牀板上的紀揚渾身都是血跡。血染的風采啊這是。
“我、殺人了。”紀揚看到我沉默一陣後回答道。
那時候我以爲自己混蛋好些日子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了,但是聽到殺人這兩個字還是不免的打了個寒顫。媽蛋,就算把別人打的頭破血流手腳弄斷了住院幾個月我也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是殺人這個可就真嚴重了。這尼瑪搞不好是要把自己的命給搭上的啊。上次余文晶的事華仔家裡大費周章才讓得他獲得自由,但是名義上卻仍舊是個在坐牢的。可是現在紀揚怎麼也殺人了呢?
“怎麼回事?”我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問情況。
“還不是顧晨那王八蛋!”華仔聽我問後憤憤的罵了一句。
“姐夫把那個顧晨給殺了。”蕭曉又重複了一遍。
“一個小時前吧,我走出校門口想着來找蕭慧,但是剛一出校門就被人給堵住了。這次跟上次一樣,也是好幾個社會上的人。不過不同的是,這次顧晨那傢伙也來了。”
“他們來了之後追着我就打,都是拿刀了,看那架勢就是奔着要我的命去的。當時我一着急一拼命,奮力的搶過一把刀後架在了顧晨的脖子上。本來我沒有想着殺他的,但是我把顧晨控制住後他們仍舊步步緊逼。我們在退後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然後.......然後那刀就把顧晨脖子給抹了,傷口特別深,血水是冒出來的。”
“這樣子也不一定會死啊,說不定能救活呢!”聽到這裡我着急了,要是沒死就好辦多了。
“死了,那羣人看到出這個事就想着來砍我,我把顧晨從地上抱起來抵擋威脅的時候他基本上就斷氣了,氣管都被那一下給割了,沒有活的可能了。”紀揚吸了一口煙說道。
聽到這個我是徹底傻了,媽蛋,怎麼會搞得這樣!
“現在怎麼辦?”大家一番沉浸之後我開口問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紀揚,你特麼的別嚇我!”
就在寢室裡氣憤很壓抑的時候紀揚這個當事人卻突然笑了起來。這詭異冰冷的笑聲把我們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媽蛋,難道紀揚這傢伙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