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晶自從被我扇巴掌的那一刻起叫罵聲就沒有停過,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他們教室裡的動靜也大,全部都嗚啦嗚啦的說着些什麼。不過那都影響不到我,我的世界裡沒有其他的聲響,只有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婊子太可惡了,你百般虐她都不爲過。
“我記得以前就跟你說過,叫你別在動李夢瑤他們!”我盯着余文晶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余文晶被我這一腳踹的啊嗚一下,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叫罵着眼淚嘩嘩地往下流。這臭婊子還化了妝,唐婉兒今兒個哭起來梨花帶雨讓人尤爲的心疼。但是這余文晶的眼淚將眼線給衝開了,眼淚流下來的時候都尼瑪是黑色的液體。尤爲的恐怖。
“本來還想着明天在收拾你的,但是你特麼的今天做的也太過分了點!”我說着又是一腳對着余文晶踹去。此時的余文晶整個身子已經縮到了桌子底下,緊緊的貼着牆靠着跟街邊的一條流浪狗一樣。
當時在余文晶班上打她的就我一個人,而余文晶班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來幫她,所有的人都在那裡議論着看熱鬧。甚至連一句勸慰我停手都沒有,這足以見得余文晶她平時在班上是有多不招人待見了。
我正想第三腳向余文晶踹過去的時候他們教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被那騷動影響了,暫停了下來往門口看去。但是我纔剛一轉頭就有一雙腳衝着我踹了過來。我特麼的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被人給踹到了牆上。
“艹你爹的,你特麼的還真囂張!”說話的人是屠文龍的一個小弟。
不知道是誰通知了屠文龍,這個時候他帶着他的那些個手下圍截到余文晶的班級來了。魏娜也來了,正移開桌子將余文晶給扶起來呢。
媽蛋,難道這一下我又要遭殃了嗎?
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是在屠文龍衝我揮拳頭的時候,他一拳頭揮過來我趕忙停止瞎想,分出一絲心神來向旁邊躲閃。堪堪避過了屠文龍的那一拳。
但是屠文龍不是一個人,他一拳打過來我是避過去了,但他的小弟們的攻擊我卻一個都沒躲過,腰上被人砸了一拳,腿上又被踹了兩下。而我唯一反擊到他們的就是手上的那一根板凳腿敲到了屠文龍一個小弟的肩膀,不過,跟撓癢癢沒多大區別。
“上,跟他們拼了!”就在這個時候教室門口又響起一個霸氣十足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楊文基。
剛剛一下課林權就去楊文基班上跟他說了我一個人去找余文晶的事,楊文基知道後立馬開始組織人馬,同時也叫上了毛輝等人,帶着人就往這裡趕,只比高三的屠文龍他們慢了一丁點。距離因素嘛。
楊文基他們來了之後我正處於捱打階段,所以他麼沒有絲毫含糊,對着屠文龍的人就衝了過來。一時間余文晶的教室演變成了戰場,上演了一場二十來人的互毆。不過由於桌子凳子等的限制這架並沒有怎麼打起來,將教室弄了個雞飛狗跳之後草草收場。
“屠文龍你特麼的別以爲老子怕你,今晚不盡心,明天看老子不整死你!”臨走的時候我指着屠文龍的鼻子罵道。
“老子等着!”屠文龍似乎倍有自信。
雖然我們這一次的事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影響力卻是超前的啊。我把別人教室給整成那個逼樣子,雖然余文晶他們班沒有明確的說是什麼事,不過很不巧他們剛好是班主任的晚自習,這麼一來二去一問就問到了我的頭上。導致我被我們班主任拉到辦公室去教訓了兩個多小時。等到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整個教室都尼瑪熄燈了。要不是我找藉口說再不放我回去寢室都關門不讓進了我們班主任還打算在訓我半個小時。
我往寢室走的時候路上都沒有什麼人了,也就偶爾能看到一對一對的情侶擁抱着在一塊啃着。
“陳陽!”走到寢室樓下我正要上去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我擦,鋒哥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回頭一看,張先鋒拿着一根菸站在我的身後。
“早就在這裡等着你,你小子怎麼到現在纔回來?”張先鋒現在跟我熟了之後說話也多了一點。
“別提了,被我們班主任給扣壓了。”我一臉的鬱悶。
“今晚跟屠文龍搞了?”張先鋒又問我。
“嗯。那個跟他一起的那個余文晶把李夢瑤給推下樓梯摔傷了。我們已經決定好了,明天就把屠文龍給搞了。”
“計劃好了?”張先鋒聽後沉默一下道。
“嗯。都計劃好了,人馬什麼的都準備妥當了,比上次華仔幹四中那兩個小逼都要準備的齊。這次就算是屠文龍有迴天泛術也沒有用。”我肯定的說道。
“明天嗎?那今晚有沒有時間?”張先鋒聽了我的回答之後沉吟一番問道。
“我擦,怎麼,鋒哥你今晚就要帶我去把他給搞了?”我一聽就興奮了,媽蛋,張先鋒纔是真正的神人啊,有了他萬事無憂啊。
“不是,我帶你出去見一個人。認識認識對你有好處的。”
有些事情很難用好或者壞來給它下定義,你說它好它肯定也有壞的一面,說它壞也鐵定有好的一面。舉個例子,就好比張先鋒帶我去見薛陽這事。
“鋒哥你去哪啊?”我跟張先鋒一起走出寢室往學校外面走的時候張先鋒他走的特別的瀟灑,直接的往着學校大門走去。
“出去啊!”張先鋒被我一問疑惑的回答我。
“我擦,你從這裡怎麼出去?難道你要走大門爬出去嗎?”我被張先鋒給嚇到了,這傢伙是有多大膽!
“跟着我就是了。”張先鋒聽到我的解釋後笑了笑充滿自信的往前走去。
我懷着忐忑的心情跟在他身後,這尼瑪爬個牆要不要這麼囂張?不過我錯了,媽蛋,張先鋒帶着我壓根就沒有爬牆,他直接帶着我從大門走出去的。
我很納悶這平日裡凶神惡煞的大門保安這一次竟然這麼的好講話,看到張先鋒不但沒有阻攔反而笑着遞了根菸過來。沾張先鋒的光我也分到了一根。
我跟張先鋒走出學校後在外面等了一會後打了一輛摩托車。上了摩托之後張先鋒說了個地名之後摩托呼嘯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我跟張先鋒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臥槽,鋒哥你是帶我來打拳的嗎?”我看着‘薛陽散打’那四個字有點驚訝。這大晚上的張先鋒他帶我來這裡幹嘛?
“我帶你來見個人。”張先鋒笑了笑,再一次帶我走進散打館。
散打館裡跟上次我跟張先鋒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佈局,不過這一次那練拳的中間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一些涼菜滷料,桌子下面還放着好幾箱啤酒。
“這位就是薛陽,這個散打館的主人。”張先鋒笑笑指了指坐在桌子旁邊的男人說道。
“陽哥。”我惶恐的衝着面前的男子點了點頭。
這個單名也是一個陽的男子可不比我,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絲,而他,是我們省內蟬聯了兩屆散打冠軍的名家。在國內散打屆都頗有地位。
“呵,別這麼客氣,咱兩名字中都有一個陽,這是種緣分。另外你跟瘋子又那麼要好,所以我們是自家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那我們就不用拘束了,先喝一杯再說。”薛陽他說話中氣十足,聲音嘹亮,一聽就知道此人體魄強於常人。再看他那古銅色的肌膚,一塊一塊疊在一起的肌肉,那眼睛聚着光。種種跡象表明,薛陽他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那天晚上薛陽對我很客氣,客氣異常,一個勁的稱兄道弟。那熱情勁甚至都要超過張先鋒了。這一點有點讓我想不明白,我一個傻一般的人物有什麼資格使得薛陽如此熱情的對我?
雖然張先鋒沒有跟我怎麼系統詳細的介紹薛陽,但是有一點張先鋒他告訴了我。那就是薛陽他以前也是打黑拳的,而且跟張先鋒他老爸是同一個年代的黑拳手,在黑拳界也同樣頗有地位。不過現在薛陽他早已經退出黑拳界了,原因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晚上並不是只有我跟張先鋒、薛陽三人,因爲中途還有一個人加入了進來。四個人這麼一整到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躺在薛陽散打裡面呼呼睡去。
那個後來來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之前我就見過,跟薛陽比他算是比較熟悉的一個了。虎哥嘛,那天晚上在KTV跟屠文龍打架的時候見過。第二天下午在我萬分期待中到來,老師宣佈下課之後教室裡其他人都興奮的逃離了教室,上網的出去搶機子去了,洗澡的跑去搶水去了,吃飯的也跑去食堂搶飯去了。而我,平日裡也是跑的最快的一個,此時卻安靜的坐在教室裡,閉目靠在牆上。
我在等,在等人齊。
五分鐘之後,我們剛剛變得空蕩蕩的教室又坐滿了人。看到這一幕後我昂首挺胸的走上了講臺。
我走上講臺的那一刻臺下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昂着頭看着我。坐在前排的楊文基跟毛輝率先鼓起掌來。
“歡迎陽哥講話,歡迎陽哥講話。”媽蛋,掌聲隆重啊。
說實話,當時那種被衆人捧着的感覺相當的好。我曾經也幻想過自己有一天走上講臺,在講臺上講話,下面的人都大聲興奮的迴應我。但是,借我幾個腦子我也想不到會是我走上講臺叫別人去打架……而講臺下的人的興奮程度也不是我超過了我的相像。
我在講臺上鼓舞完士氣之後王澄跑進來告訴我馬靖宇跟華仔他們已經到達外面的公園了,紀揚也正在路上。屠文龍這邊呢也已經召集着人馬往公園趕去。這時候萬事俱備,只欠火線了。
“兄弟們,走起!”我朝教室外面一揮手,帶着我的人浩浩蕩蕩往校外趕去。
“呵,你們還挺準時!”我跟楊文基、毛輝帶着人走到公園的時候屠文龍那些人已經在那裡等候了。他們大概三四十號人站在一塊,虎視眈眈的望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