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買禮物,她爲何這麼興奮。
但我還是挺好奇的,就跟着她一起跑出了商場。
我喊住她說道:“慢點,我時間還多。”
她這才慢下來,對我說道:“這附近有一個捏泥人的民間大師,生意很好的,你可以去找他教你捏泥人,然後回去送給你老婆。”
原來她興奮是因爲這個,不過我倒挺好奇的,爲什麼會對我的事情那麼上心?
我向她問道:“我說,你至於這麼興奮嗎?”
“開心啊!我就喜歡做這些有意義的事情,我還想着等你把自己捏好的泥人拿回去送給你老婆的時候,她是什麼表情?”
我無語道:“那到時候我給你錄像。”
“這個可以有。”
邊說着,很快就到了她說的那個捏泥人的地方,就是一個很小的門市,裡面人還真挺多的,都是自己在上手捏泥。
我好奇的向肖思雅問道:“這麼隱蔽的一個地方?你怎麼找到的?”
“以前我經常來這邊啊!是阿娜爾帶我來的,我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聲,便沒再多問。
跟着她一起走進店裡後,我們和店裡的師傅簡單交流了一下,師傅便帶着我們來到其中一個空位上,開始給我們講解起來。
我仔細的聽着,肖思雅卻已經開始捏了起來。
將所有步驟都記下來後,我纔開始上手捏了起來。
還別說,這玩意兒挺治癒的,還挺解壓。
別看這店小,人還多,但是特安靜,幾乎沒人說話,說話也都是很小聲,生怕吵到別人了。
肖思雅也很專注地捏着泥人。
我發現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認真做一件事就特別美麗和帥氣。
對於這種民間手藝,我是八竿子不會的,師傅就在旁邊手把手的教我。
我想要捏的自然是安瀾和小滿還有我的小兒子陽陽,可這實在太難了,對我來說工程量巨大。
特別是安瀾,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於是又虛心請教師傅,師傅讓我把我想捏的人照片拿他看看。
我便找出安瀾的照片,師傅看了一眼後,便又耐心的給我講解起來。
我已經忘記了時間,專注的聽着師傅的講解,然後纔開始慢慢上手嘗試捏了起來。
這個過程就很枯燥了,但是真的很解壓,能讓人忘記一切事情,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我真的誠心建議朋友們可以去嘗試一下,最好帶着自己的愛人,這是一件很簡單,卻很幸福的事。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了,我終於完成了安瀾的泥人制作。
給師傅看了一下,師傅說滿分一百分的話,可以給我打八十分。
我滿意了,不過後續還要上色,那得等泥人烤乾之後。
這個時間挺漫長的,我這纔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
我下午兩點鐘的飛機,按理說我現在就該去機場了。
可是我這才捏完安瀾的泥人像,還有小滿和陽陽的,後面還得烘烤和上色,這點時間肯定不夠。
好在我買的這班航班可以改簽,我直接改簽到了晚上七點的,手續費花了機票總價的百分之二十。
時間充裕後,我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投入其中。
不一會兒,肖思雅便拿起他捏好的泥人,在我面前展示起來:“看,像不像?”
我扭頭一看,當場就愣住了。
“這,這不是我嗎?”我驚訝的問道。
“就是你呀!你就說,像不像就完了?”
廢話,我一眼就認出來了,當然像了。
我猛地點頭,又向她問道:“你捏我幹嘛呀?”
“那不然我捏誰?”
我無奈地笑了笑,說道:“那你是準備送給我嗎?”
“送給你幹嘛?我辛辛苦苦捏的。”
“你捏我沒經過我的允許,還想自己留着,成何體統?”
“你不服,你可以捏一個我。”
我切了一聲,沒再和她繼續掰扯了,繼續捏自己的。
接下來,我又捏了小滿和陽陽,陽陽最好捏,因爲人小。
又花了一個多小時,我終於將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捏了出來。
擺在一起,還真的挺像的,我自己也很有成就感。
肖思雅見狀,又向我問道:“你不打算捏你自己嗎?”
我訕訕一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準備把泥帶回去讓安瀾捏我,哈哈。”
肖思雅打了個冷顫,隨即又朝我翻了個白眼:“受不了了,真肉麻。”
想是這麼想的,不過這要帶回去捏還是太麻煩了,而且這裡有師傅幫忙講解,還有烘乾機。
拿回去捏就沒那麼容易了,我想得是在這裡捏好烘乾之後,拿回去讓安瀾上色。
包括她自己的和小滿陽陽的,我都準備全部拿回去上色。
這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禮物,更是一種精神上的羈絆。
等我死了以後,至少還能有一些紀念我的物件。
接下來,我便將自己捏了出來,然後全部拿去烘乾。
我又在店裡買了一些顏料,不能上飛機,那就只能郵寄回去了。
在捏泥店裡一直從上午十一點忙活到下午三點鐘,整整四個小時。
從捏泥店離開後,我便對肖思雅說道:“耽誤你那麼多時間,你趕緊走吧,你不是也趕時間麼。”
肖思雅卻無所謂的說道:“沒事,本來也沒想着這麼快就解決好了這邊的事情,現在的時間還充裕,吃個飯再走也不遲。”
“那叫上阿娜爾不?”
肖思雅想了想,說道:“算了吧,她現在挺忙的,公司一大堆事情處理呢。”
於是我便和肖思雅倆人在附近找了家餐廳,雖然是半下午了,可我們還沒吃中午飯。
我們點了些新疆的特色美食,全都是以羊肉爲主。
正吃着時,肖思雅忽然向我問道:“對了,你身體那事兒,我覺得你還是找機會再去檢查一下,萬一有可能治療好呢。”
我不想說這些事,便簡單地點了下頭。
吃完飯後,肖思雅便將我送到了機場,我們便告別了。
反正以後肯定聯繫會很頻繁,也就沒什麼好告別的了。
目送着她離開後,我才走進了機場大廳,領取了登機牌後,順利通過了安檢。
登機之前,我正準備給安瀾發條微信告訴她我馬上回來了。
可是拿出手機就看到有一條未接來電,正是安瀾打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纔過安檢的時候,手機沒在身上,所以沒聽到手機鈴聲。
我趕忙回撥了過去,可是接電話的卻是小滿,而且電話那頭還傳來小滿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