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動物園,我幾乎走了一個遍,每一個園區,每一個出入口……
甚至連每一個廁所我都沒有放過,也問了不少的路人朋友,只有那對年輕情侶給我提供了一個消息。
安瀾也一直推着嬰兒車在附近尋找,我們一直從下午三點鐘,找到傍晚六點鐘。
最後我和安瀾在景區門口匯合了,安瀾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得不行,她的眼睛都哭得紅腫了,也顧不上頭髮亂糟糟的。
直到她看到我,又充滿自責的大哭起來。
我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說道:“別哭了,別難過,我會找到小滿的,相信我。”
“老公,你的膝蓋怎麼破了?”
我這才低頭一看,自己的膝蓋因爲沒有及時處理,加上天氣大,已經有些感染化膿了。
可我根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我只一心找小滿了。
現在被安瀾問起,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膝蓋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那種痛,就像是有無數支鋼針在扎我似的。
安瀾扶着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蹲在我面前看了看我膝蓋的傷口,難過的說道:“老公,我先帶你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沒事,你先帶着陽陽回去吧,我得繼續找小滿。”
“我不會去,小滿找不着,我哪兒也不去。”
“你別任性了,聽話。”
“我不。”
我實在有些無奈,在煩躁中點燃了一支菸,這也是我這一下午抽的第一隻煙。
還是沒有小滿任何消息,連警察那邊也還沒有消息。
我只能祈禱,小滿不是被人販子拐跑了,而是一個她認識的人。
李宇辰嗎?
可也不對,如果真的是他,那麼小滿也不會跟他走的。
除非是有別的可能!
此刻,我的腦子裡亂糟糟的。
香菸在我的口中都變得口拙起來,我甚至希望是綁架小滿的歹徒,然後下一刻就給我打電話來問我要錢贖人。
我真的希望是這樣,因爲這樣就意味着小滿還是安全的,我也能夠將她贖回來。
可就怕是人販子,如果是人販子,那麼小滿消災可能已經被送到某個窮山村了!
我無法再繼續想下去了,感覺頭都快爆掉了!
安瀾依舊充滿自責的說道:“我太沒用了,一個孩子都看不住,我怎麼能這麼沒用啊?甚至連一個可靠的關係都沒有……”
現在的安瀾真的不是曾經的她了,曾經的她可以說一呼百應,哪怕在國內沒有她的關係網,可她的人脈也能分分鐘每一個省市重要的人物。
而自從她嫁給我後,逐漸退出商界,再加上她父親的企業徹底倒閉後,她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一呼百應了。
這個社會真的是很現實的,當你有能力的時候,身邊一大堆巴結你的人。
可是當你埋汰的時候,連狗都不理你。
當然,我從來不覺得安瀾沒用,她只是將她一切都奉獻給了我們這個家,以及兩個孩子。
我愛她,不管她是什麼樣,我都依然愛她。
我再次抱住她,安撫着她的情緒說道:“別這樣說自己,你很棒,你真的很棒……小滿我會找到的,你放心。”
說完,我便摸出手機,然後找到周沫的號碼,給她撥了過去。
相比來說,我身邊朋友中,只有周沫的人際關係最廣。
周沫很快接通了電話,笑着對我說道:“哥,你都好久沒給我打電話啦?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周沫,有個事兒我想請你幫個忙。”
聽到我如此嚴肅的語氣,周沫也頓了頓嚴肅道:“怎麼了?哥。”
“小滿……小滿不見了。”
“什麼?!”周沫大吃一驚,哪怕隔着電話,我也能感受到她此刻驚訝的表情。
“是的,今天下午我帶她來動物園玩,不小心走丟了,我調取了遠去的監控,發現她好像是被人帶走的。”
“報警了嗎?”周沫急忙問道。
“報了,但是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情況。”
“哥你別急,我馬上打電話動用所有資源找小滿。”
“麻煩了,周沫!”
“哥,你說啥呢?小滿也是我和一峰的侄女,她不見了,我跟你是一樣的心情。”
“好,那就拜託了。”
掛了電話後,我又繼續給我其他的人脈打電話,試圖讓他們也幫幫忙。
人脈在這個時候就顯得尤爲重要了,雖然我現在的人脈關係也不像以前在遠豐集團那樣了,但是起碼還能起到一些作用。
比如肖思雅這邊,她也能幫到我一些。
再比如VG的顧明,他也可以用他的關係來幫幫我。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可是依然沒有小滿的半點消息。
我和安瀾哪兒也沒有去,她讓我去附近的醫院處理了一下膝蓋的傷,然後又繼續在景區周邊詢問着。
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這些了,但願這些朋友或者是警察能給我們帶來一個好消息。
時間,此刻對我和安瀾來說變得尤爲的緩慢,好像一分鐘就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真的,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帶走了小滿,否則我一定讓他屍骨無存!
家人,就是我的底線。
也就在這時,我突然想起蘇桃!
她被我逼得去要回那幾份設計圖,如果兩天時間要不回來,那我就會報警。
而現在她已經沒有時間了,而且也絕不可能要得回來。
會不會是她呢?
因爲小滿也認識她,小滿也不會拿她當陌生人。
可惜的是,我之前忘記問那兩個年輕的情侶,小滿身邊的人是男是女了。
想到這些,我也不再猶豫,直接摸出手機給蘇桃打去了電話。
不管怎麼樣,哪怕她想以小滿爲由來讓我放棄報警,我也認。
可是她卻完全不接電話了,等我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後,她直接關機了。
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時,周沫終於給我打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有新的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