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楚楚可憐
她內心悲憤,有禮貌的笑眯眯看着他說:“南牧離先生。”
“離。”他沉聲糾正她錯誤的叫法。
得,某人閉嘴順從。
短暫接觸過後,她多少知道到他的一些脾氣。直覺告訴她,在別人的地盤上最好懂得從善如流,尤其是他這樣的人地盤,萬萬不可再輕易招惹他底線。
於是,她清了清喉嚨,無害的繼續裝傻問:“離先生,我剛纔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問問你,我們要在這裡留多久?”探口風,不能頂撞了。
盯着她可愛的小臉,南牧離若有所思,然後不冷不熱的回答,“不知道。”淡冷的語氣中透着些許迷惘,或許,連他自己也無法掌握心中莫明其妙的執拗和忽然的不知所措。
從來沒有這麼想將一個人挽留,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
理智告訴這樣很不理智,但他卻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要執着的堅持,怕是她離開,就從他的世界完全消失不見了。
“離先生,你這好像不算是回答吧?”不能激,不能惹,不能頂撞。
“這就是我的回答,你懂的。”
嘴角抽搐,夏寶兒悲憤再次升級。懂個屁,她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懂毛線懂哦,暈菜……
想起可憐,不知被扔到那個角落哭泣的手機,她再次清清嗓子,小聲的撇開離開的話題,轉移目標,“那,我可以打個電話回家報平安吧?不然聯繫不上我他們會很擔心的。我們說好了要是兩天不聯繫他們就去報人口失蹤案,事情鬧大對你對我都不好,你說對吧?”
沉默的眯了她好久,似乎她說的有幾分道理,南牧離才緩沉開口:“不是不允許,但你最好別耍花樣。”
聽出他的讓步,某人立馬舉起手掌,宛如童子軍宣示那般懇摯的發誓:“這個你可以百分百放心,我一定一定乖乖的,絕對不會耍花樣!否則我就要遭受……”
“行了。”及時將她惡毒的話堵住,南牧離有幾分不自然。
眼前的人兒小嘴彎開,甜滋滋的笑更讓他內心不安的焦躁。
“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哦。”
“嗯,走吧。”將她帶離餐桌,後面的僕人和管家目光說不出來的擔憂,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
邁阿密某個秘密基地
“人沒抓到東西還丟了?”冷怒的聲音在寬敞的廳堂響起。
空氣中流動着令人窒息的暗黑怒氣。尚未爆發卻已經令人深深感受到那危險迫人的氣息。
跪在下面的一排人低頭懺悔,無人敢開口,連呼吸皆是小心翼翼。
透過廳堂內幽幽的冷燈光,他們面前站着一個面色森冷的高大之人。
剛挺的鼻樑、古銅瘦削的臉龐上顯出冷然的剛毅。一雙魔魅般的冷湛星瞳帶着懾人的威嚴,慄髮絲在燈光的照耀下,光澤流動,左耳鑲着的紫鑽耳釘忽隱忽閃,深邃俊美的五官彰顯出他具有混合的血統。
這是個讓人不可小窺的人,無論任何方面絕不會輸給黑焰門的少爺蕭十。
他的手段,沒有人有膽量承受。
跪下的人已經開始顫抖,也難怪他們的首領會生氣,花了兩幾個月才找出他信任的叛徒,眼看就要成功拿到晶片,卻沒想到出現了意外,那晶片還被一個陌生女人給撿走,下落不明。
外人不知,他們期豈會不知這塊晶片可是關係到他們所有人的命和前途。
“首領,這也不能全怪我們,要怪只能怪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都是她……”
銳利的眸光像要殺人般凌厲射來,嚇得嘗試辯解的人連忙低頭,膽寒得如秋風落葉般戰慄不已。
“還有什麼要說?”
“那個女人躲進了黑閻門的下榻酒店,那是黑氏的地盤,我們這些人不敢太聲張也沒有能力。那天恰巧十爺在那裡,我們怕搜索惹到他給您帶來不方便,所以……”
“我從來不喜歡聽藉口!”男人冷冷的打斷他們的搪塞之說。
額頭冷汗飈流,那些人臉都青了。
“是,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儘快將那個女孩找出來把晶片帶給您。”不敢在推,他們知道該做什麼。
自從這個年輕的首領K接管幾近癱散他們海龍幫以來,便以雷厲風行的冷酷和以暴制暴的手段將海龍改革得煥然一新,但其專橫極端的作法也令外界對他的評價譭譽參半。
他行事乖張、詭譎的作風讓道上的人爲他冠上了‘煞龍’的封號!
是的,他們正是這一帶海上最大的組織,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運輸通過海洋,而在海洋這個波瀾壯闊的舞臺上,他們掌控了所謂的海權。
由於這個得天獨厚的優勢,他們開始打起了一些快捷手段與配合不法之徒做了不法交易。直到長老及現任首領藍與之的父親被捕之後,海幫開始垮散。
直到這個年僅十六的少年出現,接掌執權後,就開始了史無前例的整頓。對內鬼,背叛者,與別人做不法交易者都是他深惡痛絕的對象,對犯此罪的人所用的刑罰也殘酷得令人膽顫心驚,也由此讓人害怕又恐懼的甘願跟着他東風在起。
幾年時間,他漂白過後的海龍終於高調佔據霸主一席,大光明行事。
只是面對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首領,很多人不甘臣服於便暗地結黨營私,與毒梟利用海航運輸等等。更嚴重的是他們還參與未知的高層人士研製出一種令人聞風喪膽,名爲DNA37的藥物。
那個遺失的晶片,就是DNA37的程式密碼與他們其他參與者的記錄和商業機密,他必須要找回才能將那些背叛者如數揪出來懲罰。否則要是落入敵人或刑警手中,他們將會迎來更大的毀滅。
“K。”
一個窈窕的身影在衆人離開後輕輕的走近,一雙葇荑爬上他寬闊英挺的背,微微惦起腳,在他耳邊。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斜睨她一眼,男人高大的身軀利落座入身旁的太師椅,她坐往他。纖滑的雙臂攬着他的頸項,眼波流盼之間,難掩對他的迷戀。
對他如此半天,女人卻仍見他坐懷不亂不免有些無措,楚楚可憐的看着她微啓小嘴:“K,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