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書黎皺着眉頭,想了想才說。
王慨喻若有所思的皺着眉,沒有立馬就說話。
等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要不,我們把綰綰轉到另外的醫院吧?在這裡實在是不安全。那些殺手既然敢對綰綰的房間下手,直接放火燒房子,說明就是喪心病狂,根本就不把平民百姓的姓名放在眼裡……”
王慨喻皺着眉頭,現在找出罪魁禍首固然重要,但是保護陶綰的安全才是首當其衝的重任。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紀書黎抽完一支菸,將手裡的菸蒂在牆上按滅。
“我準備轉到軍區醫院去……以前……”
這廂兩人還在認真的討論怎麼應對突如其來的意外,那廂陶綰已經有了危險。
此時,小白正坐在房間裡發呆。
她心裡的陰暗面已經不知不覺的冒出來,將她撲通撲通跳動的熱血的內心掩蓋住,腦子裡想的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說實在的,想要讓陶綰真的就這麼睡下去,似乎不是她一時間冒出來的念頭。
本來,她也爲這件事情感到憂心,只是沒有想到,下一秒卻又模糊起來。
她竟然沒有打消這種想法,反而越來越厲害。
但是,最爲朋友,小白又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下面應該怎麼做呢?
此時,紀書黎的手機響起來,他拍了拍王慨喻的肩膀,說:“慨喻,你快去聯繫軍區那邊的醫院吧,今天晚上就只能將就了,我們一起守夜,度過今天我就得好好對小白了,不然未婚妻都要跑掉了。”
紀書黎開着玩笑,王慨喻感激的說:“謝謝啊!”
“沒事兒,都是兄弟。”
王慨喻沒有想到,最後和自己關係最好的竟然是自己的情敵,他更加沒有想到,紀書黎真的是真中大公無私的人,從來都沒有尋求一點回報。
“現在那些保鏢都已經來了,穿着便服。”紀書黎轉過身,從樹叢中四處看。
手機信息裡有那些保鏢的信息,穿得一副,長相什麼的。
“那個,那個……”紀書黎朝着王慨喻指了指,說,“這些都是伸手很好的,你放心好。”
“真是謝謝了!”王慨喻更加感激涕零,紀書黎想得總是這麼周到。
此時,已經在醫院對面那座大廈樓頂的殺手拿着望遠鏡,懊惱的罵了一聲:“握草,手機防護網做的這麼好!霧草!”
此時,天色已晚。天上隱隱還有着一抹殘陽,殺手穿着夜行衣蜷縮在角落裡。
大廈樓頂的風很快,輕輕一吹,耳邊就像是冬日寒風呼號一樣,撞擊着耳膜。
殺手用一塊黑色的布匹蓋着電腦,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打動着。
他皺着眉頭說:“草,還是打不開,這個人的網絡科技這麼先進,技術也很厲害!”
所有的信息在腦子裡彙總一下,最後不敢肯定的說:“什麼情況,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歸國的紀書黎?”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紀書黎,那麼事情就麻煩了,有一點可以肯定,幾乎全部的網絡信息,都沒有辦法破獲了!
在國內,幾乎沒有人能夠和紀書黎匹敵。就算有,那也是爲國家效力,不可能還是自由人。
殺手又在望遠鏡上看了看,憑着多年來的職業習慣告訴他,藏在醫院人羣中的哪些人是保鏢,有些甚至是殺手。
但是總有一些是他所不知道,不管多自傲自大,都不肯能做到萬無一失。如果能夠破獲紀書黎的手機信息,就能夠知道哪些人是保鏢,然後將
他們殺死了。
殺手皺着眉頭,戴着夜視鏡探視一圈。
“biu~”的一聲,十分輕,悶悶的,在醫院裡嘈雜的夜裡,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樹叢中不住徘徊觀望的細瘦的保鏢就緩緩倒下去,他腦門上中了一槍,倒下去的時候也沒有發出聲音,身體正好被樹叢擋住。
殺手是計算好的,接着皺起眉頭,緩緩的將能夠確認並且好解決的保鏢都解決了。
此時,紀書黎和王慨喻正在往回走。
“要不要去吃點晚飯?”紀書黎還是擔心王慨喻的身體。
王慨喻猶豫一下,還是說:“算了吧,我還是回去看着綰綰,不看着她我心裡緊張,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
王慨喻莫名的心跳加速,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你這樣可不行,總是要吃東西的。”紀書黎猶豫一下,“你先回去吧,我去買點飯,反正門口的那些記者又不認識我,應該沒關係,一會兒打包帶回去好吧?”
“那行,謝謝你了啊!”王慨喻再次感謝。
“沒事兒,你去吧!”
此時,殺手已經解決到能夠解決的保鏢,將槍械放在大廈樓頂,攀扶着鐵索從大廈上下來。
他穿着夜行衣,像是美國大片裡的蜘蛛俠一樣再玻璃窗戶上爬來拉去,並且速度飛快,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既視感。
此時,正在加班的白領似乎注意到窗玻璃上有一個影子快速穿過,好奇的問一句:“什麼東西啊?剛剛有個東西過去!”
“不是吧?我沒有看到啊!你眼花了吧?”
另外的人自然不會相信,嗤之以鼻的否認一句,接着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不會啊!我真的看到了!”那個白領剛剛從冷飲廳裡接了一杯速溶咖啡,正好迎面走來,面對着大廈的玻璃窗,儘管別人不相信,但她並不覺得自己看錯了。
所以走上前去,將窗戶往上推開,四處張望一下。
將周邊什麼人都沒有,嘟噥一句:“沒有人,那剛剛是什麼?”然後就回到位置上工作。
此時,殺手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他翻過圍牆,潛進醫院內部。
殺手原本是想讓陶綰死得痛苦一些,可是眼前這種情況,似乎做得到。
此時此刻,殺手覺得自己這一次能夠將陶綰殺死,不要壞了自己在行業裡的名譽就好。
殺手皺着眉頭,看看四周的佈局,愁眉緊鎖。
紀書黎在陶綰的病房外安排了不少人,想要潛入病房不是簡單的事情。
況且陶綰病房裡都有些誰,他也不確定,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那他是不是要連一起幹掉?
殺手繼續往前走。
“誰?”
保鏢都穿着便裝,平日裡接觸的最多的就是殺手,他們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氣息,而這些保鏢能夠輕易的嗅出來。
殺手在便衣保鏢話音還沒有落下之時,就衝上前去捂着他的鼻子,手掌心早就荼有劇毒,短短一面,高大威武的保鏢就像是一座古老的樓房,轟然坍塌下去。
“呵呵,真是中看不中用。”殺手冷冷一笑,回望一下,沒有看見人,繼續貓着腰往病房門口走去。
“這防衛力也實在是太弱了,我還以爲有多厲害!”殺手在心裡想。
本來因爲上一次自己任務失敗,他還好好的反省自己,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這樣。
所以之後不由得正視這件事情,沒想到過來,除了紀書黎的網絡信息破獲,其他的都很菜。
紀書黎是厲害,不得不承認。
此時,王慨喻已經走到病房內。
殺手剛剛一轉彎,就看見王慨喻從樓梯間走進來。
頓時,一隻貼身靠着病房門口的保鏢走出來,將門拉開。
原來,這個門是凹進去設計的,保鏢站在門口,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走廊上沒有人一般。
此時,王慨喻一過去,給王慨喻開門纔看見。
“呼……”殺手沒來由的舒了口氣。
幸好沒有直接過去,不然會發生什麼意外就真的不知道了。
看來,從正門直接進去是行不通的,要從另外的地方纔行。
殺手往後挪了挪,立馬就拐進醫護人員用的安全通道里,他從口袋裡拿出醫院的佈局圖,皺着眉頭看起來。
如果從西北角落拐進去,不行。那個角度下面正好有一個保鏢,那個保鏢站在路燈下,在下面一邊抽菸一邊玩手機,但是眼珠子不停地亂轉,在關注着周圍的一切。
如果殺手將那個保鏢解決掉,那麼一定會被人發現。
如果自己不把保鏢解決掉,還要從哪個窗戶進去,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又是兩種選擇。
先衝進去將陶綰一刀斃命,然後在被所有的保鏢圍住,之後就是脫身的計劃。
能不能脫身,就要看自己的水平夠不夠了。
殺手在腦子裡否認了這個招數,要將自己逼迫到不停逃命的地步,無疑也是在砸招牌。
另外的方案就是從病房的上一層下去,立馬爬上去……
“不對,從下面上去更加方便!”
殺手想了想,挑起眉。
正好,他從旁邊看到清潔工用的掃帚和工具,連忙將身上的夜行衣脫下來。
裡面穿着防彈衣,腳踝上和腰上都綁着鋒利的匕首。
殺手換上清潔工的衣服之後,從窗戶翻下去,手裡拿着掃帚和撮箕,在陶綰入住的病房底下打掃落葉。
沙拉沙拉的聲音立馬就吸引一旁保鏢的注意,他們轉過頭看了看,見殺手只是在掃垃圾,觀察了幾分鐘,目光沒有絲毫的離開。
殺手儘量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等他們已經沒有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這才快速將衣服脫掉。
因爲保潔員的工作服顏色太鮮豔了,在夜色裡容易暴露。
殺手爬上窗戶,靠着雙臂的力量一直撐在窗臺上往裡面看。
此時,陶綰已經閉着眼睛躺在牀上。
王慨喻依舊坐在陶綰的牀邊,忽然,他皺皺眉,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說:“小白,我出去一下。”
小白點點頭:“嗯嗯,你去吧!”
王慨喻站起來往外走,他在病房裡坐了一天,都忘記上廁所了,一直憋着一直憋着,都沒有注意。
聽見王慨喻走了,殺手又將頭伸出來一點。
就在他伸出的那一剎那,連忙又縮回來。
雖然小白是背對着窗口的,但是殺手心裡還是咯嘣一跳。
因爲小白正好去關門,將房門病房門關得死死的。而病房上正好有玻璃窗,玻璃窗在燈管的掩映下正好對着病房外的玻璃窗。
在殺手冒出來的那一瞬間,小白隱隱覺得玻璃在反光中看見一個影子。
她愣了愣。
握着門把手的手也停下來,再也沒有動作。
殺手咬着牙齒,死死地扣着窗戶的邊沿。這個時候如果小白過來查看一下,他就只能先逃跑,找下一次機會了。
小白腦子裡將事情迴轉一番,好似知道了怎麼回事。
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不僅沒有回到房間內,反而走出去。
走到門口,對守在兩邊的保鏢說:“陶小姐需要休息,沒有允許,不要入內。”
“是!”保鏢畢恭畢敬的說。
說完,小白冷笑着走出去,眼角眉梢都帶着罌粟一樣的毒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