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導身後,林姍姍正幫厲風染垂頭耳語。
爲了留住他,不讓他再去看望寶寶,她可謂是費盡心思,各種藉口找盡,又拉着他一起商討下一步的拍攝計劃,才拖了他這麼久。
可是她也看出了厲風染的不耐,他總是在頻頻看錶,偶爾還會把目光投向出口的方向。
他如此明顯的舉動讓林姍姍胸口脹滿了憤怒。
她倒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又土又潑的韋寶寶?
不論是家世背景,還是相貌學歷,她都遠在她之上,他倒底留戀她什麼?
即使是憤怒,她還是不得不壓抑自己,她不能讓這麼多年的辛苦前功盡棄。
“風染,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厲風染有些心不在焉:“你定吧。”
“可是我拿不定主意,需要由你這樣有經驗的大師出馬啊。”
“不錯。”
“真的嗎?可是,你不覺得把這個拼圖放到下一張比較好嗎?”
厲風染看了一眼腕錶,忽然起身:“我先出去一下。”
“風染?!風染!”
林姍姍將手裡的畫冊摔到地上,也站起身,想跟着他跑過去。
這時,突然有人走過來,湊到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林姍姍的臉色驟然改變。
“你說的是真的?!”
“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林總,這該怎麼辦?今天剛拍到一半,錢己經投進去了。”
原來,手下的員工剛剛得到消息,說和攝影場地簽訂的租約出了問題,對方打來電話,要她們馬上搬出去。
拍攝才進行到一半,這麼急讓她們去哪找場地?而且人工,器材,這都是錢,一天的損失都不是小數目。
她雖然有一些積蓄,但是都投在了別的地方,雖然厲風染有錢,但是她現在一直將自己逆造成不敗金不貪婪的女人,她怎麼能張這個口?
林姍姍眼裡閃過一線急色,掏出手機,親自致電對方。
但對方口氣強硬,一定要限她們在一個小時內搬出去,否則所有東西都查封爲己有。
林姍姍掛斷電話,眼裡一抹憤怒,只好致電幾家場地租營商,終於用了多出平時幾倍的價錢租下了一塊場地。
掛斷電話,她便急着讓工人開始拆設備,準備搬地方。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徐導變掛了。
起衩徐導就是林姍姍藉着人情找來的,林姍姍爲了表示誠意,並沒有籤合同,而是口頭協議了報酬,還第一時間將全部款項打進了對方的戶頭。
徐導突然變掛,讓林姍姍措手不及。
林姍姍將徐導拉到一邊:“徐導,你怎麼能中途退出?我們可是說好的!你不能這樣不講信用!”
徐導慢條斯理的整整衣領:“說好?我怎麼不記得和你有過什麼協議?我今天只是應朋友的邀請過來看一看,可沒說要幫你到最後。”
“你收了我的錢,就不怕我把事情抖出來讓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
“我可沒拿你什麼錢,那筆錢明明是你捐贈基金會的,帳號也不是我的,而且我也算是情之意盡了,你屢次三翻的戲弄森寶你以爲我看不出來,明明一條過的片子你拍上十幾回,我哪有那閒功浪費在你這裡?你願意找誰找誰吧!”
“等等,你給我站住!你——”
“林總,不好了!”
林姍姍臉一白:“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