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亂蓬蓬,應該是睡夢中被叫來的,眼裡還有些睡意。。一身灰色的制服,胸前一個小巧的掛牌:昆林電銷。
凌子墨盯着那個小牌子,冷不丁被一雙小手推了一下。
警員大聲喝斥:“不許動!你現在還是個嫌疑人!”
凌子墨擺擺手,彈了彈衣服,重新看向韋寶寶。
韋寶寶用力瞪向他,毫無畏懼:“這件事是你做的對不對?警官,這件大衣是他送給我弟弟的,根本不存在偷的問題!”
“我沒問你話,去那邊站着!”警員喝止她。
韋寶寶咬咬脣,走到角落裡站好,仍就不甘心的瞪着他
“請坐。”
凌子墨不再推脫,在椅子上坐好。
警官拿着他的筆錄看了一遍,眼裡微現驚訝的神情。
“凌先生,爲了公平起見,我想再問一次,你的筆錄是出於你本人意願嗎?”
韋寶寶不知道他在筆錄是亂寫了什麼,又急又氣:“不要聽他亂說,我弟弟什麼都沒做,他是個好孩子,他還是個學生!”
凌子墨略略擡頭,瞄了她一眼。
韋寶寶一徵,她竟然從他眼裡看出了嘲諷。
他在嘲諷誰?她?還是她弟弟?
他是不是覺得這樣戲弄她們這樣的窮人很有趣?他是在向她顯示,他可以一手遮天,翻雲覆雨嗎?
“好孩子。。呵。”凌子墨輕笑,“是啊,的確是你的好弟弟。”
嘲諷的語氣讓韋寶寶憤怒,先前戒指的事情,莫名其妙多出的欠款己經夠讓人氣憤了,現在又把她弟弟送進警局,要是讓媽媽知道,心臟病都會氣犯了。
韋寶寶突然跑到警員面前,情緒激動的扯住對方的袖子:“警官司,你不可以聽他的一面之詞?我們也有證人的,出租車司機就能爲我們做證,你爲什麼不聽聽我們的解釋?”
“回去!誰讓你過來的?”警員揮開她的手。
“你爲什麼不肯聽我們說呢?還不分對錯的就把我弟弟關起來!”
警員:“站好!”
韋寶寶咬着嘴脣,身後韋寶庫的哽咽聲傳來,委屈不己:“姐,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敢偷東西,你從小最疼我了,也最瞭解我,我怎麼會偷別人的東西?你快救救我啊。”
韋寶寶心頭一痛:“你根本不配做警官,我要見你們局長!”
“局長有功夫見你?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也要見他,他豈不是要忙死?回去站好,需要你說話的時候我會喊你!”
韋寶寶憤憤,兩頰緋紅,眸子蒙子一層水氣:“你們辦事不公,如果放我出去,我一定要把你們的事情發到報紙上去!看看人民的公僕都是怎麼爲人民辦事的!我會印發成千上萬的傳單,讓今天的事情傳遍整個z市!”
韋寶寶撒起潑,乾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你們這麼冤枉人,還讓不讓老百姓活了?老百姓交着稅,拿着錢供着你們,你們卻在這裡顛倒黑白,真是沒良心,你爸媽不爲你感覺羞愧嗎?我們好冤啊,怎麼碰到你這樣的警!察啊,啊。。”
韋寶庫在後面叫好:“姐!做的好!繼續,把所有人都喊來,讓他們看看這個警員是怎麼冤枉我的!”
韋寶寶從韋媽媽身上學來的這一招,其實還有一個拍大腿的步驟,她嫌太丟人,改成了扯對方袖子,趁機把眼淚鼻涕都擦到了對方的袖子上。
韋寶寶哭的聲嘶力竭,警員無動於衷的抽回袖子,該幹嘛還幹嘛。
他們什麼事情沒見過?這種小把戲根本就不放在眼裡,根本理也不理韋寶寶,任她一個人又哭又鬧。
一旁的凌子墨卻微不可見的顰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