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哈哈笑起來:“是嫂子吧,你們不知道吧,嫂子可漂亮了,那大長腿,還是個富家大小姐呢!”
蘇培天輕聲喝止他,看向警員的方向:“麻煩你勸她離開。”說完,摸出錢包,遞給他,“把錢交給司機,讓他送她回家吧。”
小警員摸摸頭:“天哥,這樣做好嗎?”
小六也在一邊起鬨:“天這麼黑了,放着一個女孩獨自回家,你也放心啊?我們可是做警察的,什麼案例沒看過?天哥你太不開竅了。”
座上的人也跟着附喝,都不想看着蘇培天再單身下去,紛紛跟着起主意。
但不管大家說什麼,蘇培天都不爲所動。
固執的按住小警員的手:“麻煩你了。”
“算了,小天讓你去你就去吧,記着好好說話,別傷了人家女孩的心。”
小警員得令,轉頭跑了出去。
會議又開始繼續。
正開頭關鍵時候,有人眼尖,瞧見剛剛跑開的小警員正在門外轉來轉去。
局長大手一揮:“進來。”
小警員從門外走進來,搔搔頭:“局長,那個女孩不肯收錢,還說天哥如果不出去,她就以身嘗債,支付車費了。”
“嚯,生子還挺烈的,有意思。”說完,才知道失言了,局長把手放到嘴邊咳了兩下,“我們這可是警局,可不能容忍行爲,小天啊,就麻煩你出去一下吧,至於會議的內容,讓你組裡的人幫你做個筆記就行了,去哪去吧。”
蘇培天紋絲不動,溫潤的臉龐剛毅而堅持。
“你去對她說,便是我出去,結果也是一樣的,我該說的,那天己經對她說過了。”蘇培天狠下心,“如果非要我出去,我便親自送她回家。”
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下面一片安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所以說,蘇培天對那個女人沒有興趣?這純粹是那個女人的自我良好?
小六試圖求情:“天哥……”
“你再開口,就不要再叫我天哥。”
小六一梗,訕訕的笑了兩聲。
蘇培天斂起笑容,身上便散發出警長的威嚴來:“去吧。”
“……是。”
蹬蹬蹬——
跑開的聲音。
蘇培天轉過身,聲音恢復了平靜:“對不起,打擾大家開會了,我再自罰二十分鐘,繼續吧。”
“小天啊,束我多嘴插一句,小六都覺得不錯,那女孩一定是萬里挑一,即然人家對你這麼實心實意,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就算你等得了,伯母……算我多嘴了。”
蘇培天微微擡起下頜,一雙碧波般的雙眸迎着燈光的方向:“媽能理解我的。”
局長還想再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繼續吧,不要東張西望了,做好筆記,我明天要檢察。”
會議又繼續開始。
門外。
小警員正焦頭爛額。
“小,小姐,天哥就是這麼說的,我一個字都沒有撒謊,真的,不信你去問……不行,你不能去問他,我向你發誓,我怎麼敢撒天哥的謊啊,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夜風甚涼,樊季月因爲沒在車錢,和司機僵持了許久,被司機從車上趕了下來,只能站在風中。
她的關發被風吹的揚起,身上的衣服己經被風打透,唯一暖的,就是那點殘存的期待,此地也被小警員的一番話打了個透心涼。
她漂亮的眸子微微斂了斂,還沒有說話,卻聽耳邊的司機憤憤的吼道:“你TMD就是個騙子!說什麼有未婚夫在警局,我是信了你的話才把你送到這麼遠,天都這麼黑了,我還等着換班呢,你倒是把你未婚夫叫出來啊!”
“我沒騙你!”
“那你倒是叫啊!”
樊季月看向小警員,頓時把對方看得寒毛直豎。
慌忙搖手:“不要再讓我進去了,天哥發火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我不去,說什麼也不去了!”
說着,把錢包硬塞她,一轉身跑回警局。
樊季月咬咬牙,正想追,卻被司機扯住了。
“不給錢還想跑!你是想讓我把你送進去是嗎?!”
樊季月眸子一轉,脣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突然俯下頭,衝着他的手腕咬去!
……
十分鐘後。
小警員不得不再一次來到會議室門外。
他哭喪着臉,一臉鬱郁的表情,好像人生從此都有黑暗了一樣。
轉到第六圈,他終於聽到局長的一聲怒吼:“你以爲自己是蠟腸啊,再轉下去我把你送去養輯毒犬!”
小警員可憐巴巴的走進來,都不敢看向蘇培天,垂着頭,念念叨叨。
“大聲點!”
“那個,局裡剛有個有來報案,說是對方欠了他的車費不說,還咬了他,人現在就在審訓室裡,可是我們這裡不管這種案子,必順移送到其它局裡,所以,我想請示局長,要不要……要不要……”
“這種事情還要問我?你是第一年的新人嗎?打電話,讓別局的人來接人!”
小警員還是不走,扭扭捏捏的在原地看着天花板。
“你還有什麼事情?”
“那個,報案的司機說,說,說我們偏袒被害人。”
局長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這話咋麼講?”
“他說……受害人有家屬在局裡,犯罪事實本可以制止,就是因爲我們的縱容,纔會發生的。”
臺下一片肅然,慢慢的,議論聲響起來。
局長隱約聽出了一點門道,再看小警員,手裡的錢包己經不見了,頓時更加確信了。
想必衆人也都明白是了是怎麼一回事,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局長和衆人對視了幾眼,這才擡起頭:“其實,這種案子局裡也審過幾宗,即然就在附近發生的,也事關局裡的名聲,我們就接下吧,我派個人去審審,呃,小天,你去吧,你性子最細,小六,你陪着一起去。”
小六指指自己:“我?局長爸爸,我是做大事的人,這種案子多沒意思啊。”
“去不去?”局長把臉一壓。
“得得,我去我去。”
“天哥,走吧。”
蘇培天點點頭,轉過身,默默的離開了。
他人前腳一走,後腳屋子裡就像炸開了鍋。
警局裡的同志那都是過命的兄弟,平進大家都稱兄道弟,關係很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