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洗手間的門,隨手打開洗手間的燈,剛準備上廁所,一隻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手捂住她的嘴巴,太陽穴位置,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瞌睡一掃而光,汗毛全部豎起來,全身緊繃成一條直線,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心似乎要跳出喉嚨。
“不準發出一點聲音,不然我立刻打爆你的頭!”男人喘着粗氣,低聲威脅。
凌悅悅連連點頭,深怕身後的男人開了槍。
“現在按照我吩咐的去做,要是你敢呼救,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她重重的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呼救。
有了她的保證,男人才又說道:“去給我買點止血藥、紗布、巧克力、麪包和牛奶,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特別是跟你一起的男人,還有你要是趕逃走或者是報警,我就殺了房間的那個男人!”
凌悅悅連連搖頭,告訴他,她不會逃走也不會報警。
“關了燈,快去!”
在他鬆手的那一刻,凌悅悅轉身忙慌關上燈,而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間,清楚的看到劫持她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看起來很年輕的美國男人,而他小腹處的衣物,全部都被鮮血給染紅。
她爲什麼會這麼確定這個男人是美國人,是因爲他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凌悅悅連續吞了好幾次唾液才平復下來緊張、恐懼的情緒,邁着輕巧的步伐,拿過一旁的羽絨服穿上,連鞋子都忘記換了,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錢包和房卡,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在門關上的一剎那間,穿上睡熟的慕席城,倏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睡意。
擁有着高度敏銳力,只要發出一點點聲音,便能夠將他驚醒。
早在凌悅悅起牀上廁所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出聲罷了。
隨即察覺到洗手間的異樣,讓他靜下心來裝睡。
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躲在洗手間的男人不會傷害到悅悅。
從剛纔他讓悅悅出門來看,這名男人應該受了傷!
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在他跟悅悅做完那檔子事的時候,他趁機溜進來的。
只有那個時候,他的警惕在最低,才導致他沒有發現有人溜進洗手間。
他們所住的房間,洗手間正好一扇向外面開的窗戶。
出了大門,撲面而來的就是夾雜着大雪的寒風,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身上的羽絨服被她裹得更緊。
她艱難的邁動着步伐,在風雪中行走着。
好冷啊!
爲什麼每一次她都會遇見這種事啊!
真是倒黴死了!
看那個男人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是殺人不眨眼的殺人犯。
也不知道席城現在有沒有危險!
想到這裡,凌悅悅加快步伐,來到一家二十四小時開門的便利商店。
按照男人的吩咐,她將他所需要的東西全部都買齊。
好在這裡的便利店,連帶着買一些藥物,不然這大半夜的,她真不知道要去哪裡給他買止血藥。
買完東西,付了帳,凌悅悅就匆匆的往回走。
在她走後沒有多久,一羣身穿着作戰服的男人走進便利店,對店裡的營業員進行一番詢問,“有沒有人來買過止血藥一類的藥物?”
營業員細細想了想,到現在爲止,就剛剛那名女士過來買過止血藥,她戰戰兢兢的將剛纔凌悅悅來買的東西,一一告訴給這羣凶神惡煞的男人。
問清楚她離開的方向,這羣人立馬追上去。
當凌悅悅推開房間的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場景。
原本熟睡中的慕席城,此刻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而剛剛劫持她的美國男人,跟他並排坐在沙發上,喝着熱水。
凌悅悅瞬間有種玄幻的感覺,她這都看見了什麼?
“悅悅,快點進來!”慕席城說道。
凌悅悅應了一聲,關上門,走進來,將男人交待買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極其乖巧的坐在慕席城身旁,跟他咬起耳朵來:“這是怎麼回事?”
慕席城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即對男人說:“你先將傷口處理一下!”
“多謝!”道過謝後,男人開始處理起傷口來。
等傷口處理完,男人沒有再客氣,拿過凌悅悅買回來的東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這和諧的一幕,不但沒有讓凌悅悅趕到半點心安,反而覺得詭異無比。
“席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壓低聲音問。
“他是幽靈烈獄的特工,收到上級命令,來俄羅斯追查一筆武器,結果被人出賣,受傷逃到這裡!”慕席城言簡意賅道。
要不是大哥的人,他早就送他見閻王。
凌悅悅瞬間瞭然,原來是這樣啊!
“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影?”慕席城沉聲問道。
凌悅悅搖頭,“沒有!”
慕席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站起來,走到窗戶前,觀察起下面的情況,細細打量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他半眯起眸子,拉上窗簾,走過來。
“悅悅,你的藥是在哪裡買的?”
“就在前面那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啊!”
慕席城眉頭緊蹙,一臉沉思,要是有人問起來,悅悅肯定會很危險,這大半夜的,又冷,誰會去買止血藥、紗布,還是跟吃的一起買。
絕對會引起這幫人的懷疑!
還是讓這名特工先走爲妙!
如果是他一個人,他到沒什麼擔憂的,但現在帶着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悅悅,他不敢冒這個險,哪怕是一點都不行!
“那羣人應該很快就會追到這裡,你先離開!”
那名美國特工,將止血藥、紗布、巧克力,全都都放在衣服上的兜兜裡,鄭重的行了一個禮,拿起槍支,便離開了。
慕席城摸了摸她冰涼的小臉,“去睡吧!”
凌悅悅剛準備說話,驟然響起的槍聲,劃破這寂靜的夜空,嚇得她一跳,條件反射性的捂住耳朵。
慕席城掏出那把爲了防身攜帶的槍支,單手將凌悅悅的頭,按在他的懷中,凌厲的雙眸,掃視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