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聲,道出打電話的目的:“悅悅,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你談談音樂會的事!”
“當然可以!”凌悅悅想都沒有就脫口答應。
“那我們在啡語見!”
“行!”
掛了電話後,凌悅悅有種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
她這個笨蛋,怎麼就答應了。
她跟慕席城剛因爲這件事吵過架,現在她還答應人家要去赴約,這要是讓慕席城知道了,還不得直接將她鎖在屋子裡。
要不推了吧?
想到這是一次很難得的機會,她狠不下心推掉。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是好的時候,慕席城從外面走進來,看見握着手機,一臉無措的在屋裡走來走去的凌悅悅,挑了挑眉梢,問:“發生什麼事了?”
“哦,沒什麼,就是剛纔木子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找她,她有事要給我說!”說到最後,凌悅悅連跟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這還是她第一次對慕席城說話,心裡很不舒服,但想到被他知道真相的後果,凌悅悅覺得還是不告訴他的好。
心裡有事的慕席城,沒有發現她閃爍的目光,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剛七點嘛,不晚啊,我去去就回,你不用擔心。”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凌悅悅套上羽絨服,拎着包,就準備出‘門’。
“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的去,你就好好在家裡面休息!”凌悅悅連連拒絕,要是讓他送過去,這還不得‘露’餡。
慕席城想了想沒有在要求,“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回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凌悅悅跑過來,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老公,我走了,拜拜!”
“我送你上車!”慕席城牽起她的手,跟她一起出‘門’,看見她上車後,才重新回到了書房。
剛在椅子上坐下,電腦上的屏幕就切換成許雨笙的臉。
“席城,從你剛纔給我的描述,百分之八十是心臟病,至於是哪一種,我要檢查了你的身體才能知道。我建議你馬上動身過來我這裡,我給你做一個權威的檢查,早確定早治療,這種病拖下去對你身體沒有好處。”許雨笙神‘色’嚴肅的說道。
慕席城臉‘色’十分的平靜,好像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雨笙叔,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爹地、媽咪,他們年紀都不小了,我不想再讓他們爲我擔心。”
他在書房裡考慮了許久,才決定上網問一問雨笙叔,可是好半天都沒有看到回覆,他準備去看看凌悅悅睡了沒有,纔有了剛纔那一幕。
只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真的得了心臟病。
不知道該說他幸運不好還是怎麼的,他們家裡重來沒有出現過的病狀,到讓他碰上了。
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
慕席城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
許雨笙點了點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孩子近幾年的身體報告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怎麼會突然患上這種病,但願情況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糟糕。
“我知道了,你媳‘婦’知不知道這件事?”
“除了你和三哥,沒有其他人知道。”
要是把這件事告訴那丫頭,她肯定會哭死吧,還是等情況確定以後再說吧。
“你儘快動身過來吧,心臟病而已,不用太擔心,你就放寬心吧,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有事。”許雨笙溫和的說道,言語間都是寬慰。
慕席城有些哭笑的不得,“雨笙叔,你不用安慰我,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脆弱。”
這種病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早就要死不活了,但對於他來說就只是一種病罷了,沒什麼好怕的。
他就不信他慕席城會英年早逝。
現在還有凌悅悅需要他守護,就算閻羅王想要收他,他也不會去。
許雨笙欣慰一笑,“不用我安慰最好,你給我動作快點,我在島上等你,我現在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多說了。”
“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慕席城結束了視頻通話,人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凌悅悅來到啡語咖啡廳的時候,向逸昕已經到好一會了。
她有些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向逸昕勾‘脣’一笑,“我也是剛到,你吃飯沒?”
“我已經吃過飯了,你呢?”
“我也吃了,想要喝點什麼?我幫你點。”
“我要一杯‘奶’茶!”
向逸昕招來服務生,來了一杯‘奶’茶。
“這麼晚,還約你出來,真是抱歉。”向逸昕語氣帶着歉意。
其實他叫她出來談音樂會的事,只不過是一個藉口,他抵不住心中的想念,在鬼使神差下打了這個電話,沒想到她竟然爽快的答應了。
他原本準備去接她,可想到她已經結婚了,這麼晚了去她家裡面接她有些不妥,只能作罷。
凌悅悅不在意的說道:“沒事,我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就當出來消消食。”
向逸昕優雅一笑,很有風度的問道:“聽說你家住在a市?”
凌悅悅接過服務生端來的熱‘奶’茶,喝了一口,暖了暖身體,“對啊!”
“我下一場音樂會在a市大劇院舉行,你正好可以當下一場音樂會特邀嘉賓。”
明知道她已經結婚了,身邊有一個各方面都十分優秀的男人陪伴在她身邊,他還是放不下她,找着各種理由接近着她。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一刻的心動,已經演變丟不掉的感情。
如果他早一點遇到她,是不是就不會是這番景象?
凌悅悅咬着‘脣’邊,有些猶豫不決。
跟慕席城爭吵的情節還歷歷在目,她難道真的要因爲這件事去惹他不高興嗎?
她的決心開始動搖了。
久久沒有聽見她的聲音,向逸昕不禁有些詫異,他擡起頭來,就看見那快要糾結無比的小臉,體貼的問:“悅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凌悅悅手撐着臉蛋,悶悶不樂的說道:“我家那位不准我做你的特邀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