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野收到蘇瀟暮的消息時, 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急匆匆的來到酒店,到門口時敲了敲門, 蘇瀟暮開完門後立即跑了回去。
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走進去一看, 蘇瀟暮居然還在做數學題。確定她沒什麼大事後, 心放了下來, 也就不着急了,隨意的打量酒店佈局。很大很奢華是他的第一印象,這時他才意識到蘇瀟暮是真正的富二代。
當她終於把手頭裡的東西寫完後, 擡起了頭。謝舒野道:“怎麼了?緊張?爲什麼這個時候跑過來。”
蘇瀟暮灌了一大杯涼白開,像是喝的酒一樣, 末了還滿意的打了聲飽嗝, 看着這麼可愛的蘇瀟暮, 謝舒野由不得揉了揉蘇瀟暮的頭髮,“到底怎麼了?”
兩人的氣氛靜默了一會兒, 蘇瀟暮剛剛作的建設,這會兒全是爛的徹底,言語支支吾吾道:“謝舒野,你是不是知道方法了?”
“什麼方法?”他依舊溫柔地說。
“就是,就是, 讓我們不再互換身體的方法。”
聽到這, 謝舒野罕見的挑了下眉, 蘇瀟暮沒空欣賞他的美色, “就是那個道士說的啊!”
“那個道士跟你說的嗎?”
她還沒來得及搖頭, 謝舒野徑直說道:“所以,今天你才叫我來酒店的, 準備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本來氤氳的氣氛,怎麼被他一說怎麼就那麼奇怪,什麼叫一不做二不休,詞語是這麼用的嗎?好吧!剛剛在家想的那麼決絕,在等待的過程中已經消息的一乾二淨!
那種事應該是在情難自禁的時候,而不是在高考的前一天!
被他這樣一說,蘇瀟暮也沒有了給他打啞謎心思,索性把手裡的筆扔掉,伏在他的耳根道:“那‘情緣’是不是要身心合一才能解啊!”話還沒說話,臉上已是通紅一片。
往常跟李言若談論這些的時候,也沒見着她這麼害臊,本來這事就很正常,但是對象是他,怎麼就不行了呢!
她以爲謝舒野會反駁,會欺騙她,誰知道謝舒野居然難得正經地說:“原來木木也有這麼聰明的時候啊!”
“所以,所以,這事情是真的了?”她結結巴巴的回答。
謝舒野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拿過她的試卷,批改一番隨後誇獎道:“做的還不錯嗎?”這可比她第一次厲害多了。
“你怎麼還有心思批改試卷,我問你你準備怎麼辦?萬一,萬一,明天下雨了怎麼辦?”
謝舒野不急不緩道:“你都有心思做了,我怎麼沒有心思改了。”
蘇瀟暮低下頭,緊張的手都不知道放哪裡,“我那,我那不是太緊張了嗎?不知道該幹什麼?”本來想一股腦的跑過來,但是等待的時間越發長,還是忍不住買了份壓軸密卷,還花了她不少錢呢!
“所以,趁着明天高考,你專門定了間酒店,想要解了‘情緣。’”
蘇瀟暮在心裡默默想到,剛開始是這麼想的,現在好像覺得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
好像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擡頭問道:“現在呢?”末了還加讓人陷入無限遐想的空間,“我現在可以任你爲所欲爲哦!”
說完當真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蘇瀟暮一跺腳,撲上去道:“謝舒野,你怎麼那麼壞啊!我早該看穿你的。”邊捶打着他,邊啊啊的發狂。
沒一會兒兩人便笑開了,等到她喘不過來氣後,並排跟他躺在牀上。氣喘勻後,她側躺着看着旁邊的謝舒野,“剛剛你一進門就知道我不會那麼做的,對嗎?”
“嗯。誰會在那種氣氛下,認真的做數學題啊!”
她不服道:“哼,你不是也寫了嗎?”
“時間地點都不對!你不會那麼做的。”說完看着她道:“木木,我知道你心急,但是這件事情順其自然不是更好。”
“這麼瞭解我。”她憤憤說。
他始終認爲,這件事情,“情緣”只是一個引子,至於後面如何就全靠他們了,既在一起,就是兩人的緣分。
“嗯,我媳婦我還不瞭解。”
蘇瀟暮跟他犟嘴,“誰是你媳婦啊!不過,你真的不想解嗎?”
謝舒野把雙手掂在耳後,“想,但是不是現在。”他還沒準備好呢!準備給她一個燦爛光榮的未來。
外面的風忽然呼嘯起來,樹葉被刮的呼呼作響,玻璃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敲擊發出陣陣響聲,好像又要下雨了。
儘管他說了那麼多次的不在意,但是這次她才真正感受到。不是什麼事情就如她想的一樣。一道題有不同的解決方法,人生也是。
“不過這件事你能一個人能想通,也算不錯!高考雖然很重要,但也不是沒有重來的機會,所以沒什麼的。”
“可是,一想到要是因爲我,你上不了新加坡大學,我就很愧疚。”
謝舒野坐起來,目光直視着她:“誰給你說,我要上新加坡大學。”
“剛開始不是你說的嗎?”
“豬。”謝舒野生氣地說:“目標都是會變的。”
“你不去了?那怎麼行?我都跟我媽商量好了,要是你去,我也去。”
謝舒野氣的話都不怎麼怎麼說了,“果然是個木頭,笨的可以。你想去新加坡上學嗎?”
蘇瀟暮搖了搖頭,“不太想,離家太遠。”
“那你是怎麼認爲,我會拋棄你上新加坡的。”
“可是,可是……”
“你就是木頭做的豬。我以前想上新加坡大學不假,但那都是因爲我媽的原因。國內大學也不錯,沒必要跑那麼遠去新加坡。既然是我媽的遺憾,當然由她自己來彌補,讓我去什麼道理。當時我想去,只不是在國內沒什麼牽掛又不知道該上什麼大學,纔去說那個大學是我心儀的。”說了半天,他才意識到,“所以,這些日子你故意不問我想報什麼志願的。”
蘇瀟暮三連拒接,“我沒有,我不是,我忘了。”
謝舒野頭疼的往後一躺,氣呼呼的。女朋友不跟他公開就算了,就連大學都不想跟他在一起。
“生氣了?別啊!你看,我今天都約你來了,足見我多愛你了。”
“呵,嘴上這麼喜歡有什麼用,身體還不是算計着怎麼把我推開。”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說着吧唧一聲親在他的臉上。
“以前只感覺你腦子不好使,現在感覺你就是木頭,怪不得叫木木呢!”
“謝舒野,說起這個,我是暮雨瀟瀟的暮,你爲什麼喊我的是木頭的木。”因爲兩個讀音一樣,蘇瀟暮一開始也沒反應過來,有一天看見手機上的備註,才發現他一直喊的是木木。
謝舒野心想,纔不會告訴你的。我是,樹葉,你是木頭。沒你我可活不了!
一場內心的鬧劇,就這麼結束了。就這謝舒野還心生不滿,逮住她讓她聽完整張試卷才放人。
剛開始她還不樂意,後來迫於淫|威,還是屈服了。等上了考場後,她才慶幸,幸好昨天謝舒野拉着她補習了,要不然這分就丟了,居然碰見一個同類型的。除了數字不一樣,其他一模一樣。三下兩下便解決了。
回去時,還沒有下雨,兩人坐了出租車回去。等到家時,時間已經不晚了。
她洗完澡回房間後,就見本該睡着的李言若正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這麼快就回來了?這謝舒野是不是不行?”那滿臉的興趣,還想剖析很詳細的內容。
蘇瀟暮一惱,“李言若,我怎麼沒發現你以前是這樣的人。”
“你現在不就知道了,我猜想真對了?”
蘇瀟暮擦乾頭髮點了點頭,“嗯。對的。”
李言若聽到這兒兩眼發光,“你兩真做了?”
蘇瀟暮把手上的毛巾狠狠的往對方身上一摔,“想什麼的?我們兩個在酒店做了一張卷子就回來了。保持你少女的人設好嗎?”
“我這兒不是好奇嗎?”
“切,你好奇怎麼不找陳魯陽。”
“我兩還欠缺的氣氛。”說完上下審視一下蘇瀟暮,“看你狀態也不想是啊!”
“我還會騙你嗎?”
“不擔憂了,不害怕明天下雨了?”
“怕,怎忙不怕,可是老天都這樣做了,我能有什麼辦法。順其自然就好。”
李言若還想問一切其他的問題,無一例外都被她擋了回去。“趕緊睡覺。明天考試呢!”
李言若問:“哎,你去哪睡?”
蘇瀟暮指了指外面的天,李言若道:“其實我不介意,一覺醒來,身邊多個男神。”
知道她在開玩笑,但是蘇瀟暮還是不開心,“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