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的方式完全就是慢慢來,他不急,可是每一瓶都是用吹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勝券在握的王者。或許他從開始就已經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去贏上一個人。
他也沒有凱文描述我還有餘歌的行爲一樣,他喝完一瓶便放回原來的位置,而且還很用心擺弄着,就像是認真的去完成每一個細節,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或許他不狂野,可是他的野心又何嘗不小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臺下的聲音依舊沒有停,酒吧的因爲依舊讓地面顫抖。在這裡本就應該瘋狂的享受,你來到這裡就是玩樂,完全就不要去顧慮別人的看法。
“曉曉,我覺得他認真了。”凱文還是像剛纔一樣,冷不丁的來一句這樣的話,着實把我嚇着了。
“認真又怎麼樣?他再認真都沒有辦法使我動容,所以說他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徒勞。”我肯定凱文所說的伊黎認真了,可是我否認伊黎幻想的結果。
“誰知道呢!人生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認真的爭取有幾次呢?人家也是很拼的,雖然我不贊成你去考慮他,可是我要告訴你的就是他在努力。”凱文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個旁觀者,雖然有帶着自己的感情,可是永遠都是那麼一點點。
“那麼你呢?你爲什麼不認真?”腦袋一抽,突然問凱文這個問題,問完之後我才意識到我真的有肯定什麼了。
“我?我沒有必要認真,我說過正確的時間還沒到,正確的人還沒來。我還沒有比要去認真,保持現狀也挺好。”凱文很坦然的回答我的問題,有些認命於現在的狀態,有些屈服於人們常說的命運。
說真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喜歡我呢?只是我認爲我們兩個在一起沒有結果,況且我的心中怎麼會去排斥他呢?怎麼說曾經也有段時間我喜歡他,可是隻是那麼一段時間,後來時間告訴我,我與他真的不適合,他不是我對的人。或許他現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若是說他有舉動,那麼唯一的舉動就是在等到對的時間在對的地方碰到對的人。
我與餘歌對的時間或許就是那個下午,對的地點或許就是那家咖啡廳;然而郭成文跟許若靈的對的時間就是他們搶包包的時候,對的地點卻是在羅美人收購的那家酒店;羅美人和邢睿博就更不用說了,時間就在她親自開車的時候,地點就是那別墅區。
然而我們的凱文,他自己都在說時間未到,人物沒來。有些遺憾,因爲遺憾的就是我與凱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可是正是因爲我們兩都意識到對方並非是對的人,才能讓今天我們還是好友,還能夠在這裡喝酒暢談。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總是站在一起喝酒聊天?完全就不符合現在的氣氛好嗎?”就在我與凱文還在沉默着尋找其他話題的時候,許若靈這個瘋婆子突然走過來,拉着我們嘟囔着。
這個時候與他都看了對方一眼無奈的笑着,似乎我們現在真的跟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完全都沒有要融入的意思。
“怎麼都不說話啊!非要高冷的姐姐告訴你們是吧?”許若靈見我們都不回答她就急了,對着我們就是一陣“洗腦”:“你們可是要知道啊!我們日後來着酒吧喝酒免消費還是得靠伊黎這一次的表現,雖然我們不跟他一樣在臺上喝酒,可是我們在臺下就要爲他加油啊!這樣他纔有勁贏了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說着還很嫌棄的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睡着的被人們遺忘的上一個獲勝者。
“你可知道在臺上喝酒的是誰?”我覺得我有必要跟瘋婆娘確定一下她鼓勵的是誰,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伊黎啊!”許若靈很自然的說着這個名字,“伊黎?!”這個時候又頓時酒醒了。
“嗯哼?”我當然知道許若靈這樣是怎麼了,對着她挑逗一般的對她做了一個很賤的表情。
許若靈真的就像是酒醒了一樣,瞪着眼望着我,然後就鄙夷的望了臺上的人一眼,接着摸着胸口:“我了個乖乖,我剛纔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慫恿大家在伊黎上臺之後鼓勵他喝,你的號召力也是蠻大。”凱文的態度依舊平靜,只是這個時候回答着這個讓人想笑的問題,總感覺他會憋出內傷。
反正這個時候我在一旁快要笑瘋了,那邊的吶喊聲還是沒有停,笑聲也只有小範圍的人才聽得到,那些人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就接着看伊黎的表演。似乎伊黎的表演更有吸引力,不過這樣也好,我這個樣子就不會讓大多數人都看到。
怎麼能說許若靈的號召力小呢?她可是在大家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第一個出聲鼓勵伊黎的人呀!她帶動的差不多都是整個酒吧的人,而且現在依舊熱鬧,看來她死活不上去跟那個男的PK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爲她有更重要的任務。
“許若靈,你要知道,酒吧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帶動的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一大幫子的陌生人。”我走過去拍了拍還愣愣站在那裡回憶的許若靈,其實我的表情是非常凝重的,整個動作加表情就像是送別即將遠征的戰士。
“不不不,肯定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剛纔絕對不會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許若靈後退着,依舊是那種“我什麼都不信”的樣子。
我覺得我們現在需要的是酒精,讓這個女人繼續回到剛纔瘋婆子的狀態。沒辦法,我只能給許若靈拿一瓶二鍋頭,對她說:“來來來,大美女,我們喝口酒冷靜一下。”
許若靈也是有些激動,看都不看我給她的是什麼就往嘴裡灌。之後發生了什麼也是可以想的,喝了半瓶二鍋頭就拉着郭成文各種激動,剛纔那一下把郭成文嚇着了,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直到郭成文看着我們這邊,我拿着剩下半瓶二鍋頭對着他晃了晃他才明白剛纔他媳婦在我們這邊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其實只能仰天長嘆了。
“真想不到伊黎喝了這麼多了。”凱文看了臺上一眼,對着我感嘆着。
伊黎的確喝了不少,但還是很平靜的擺好那些空瓶子,似乎一切結束之後出現的是他的藝術品,屬於他的,才如此用心。
“看來下個月的免單有望咯!”如果不按照大家的思路去感嘆,我也的確不知道該跟凱文說什麼。難道跟他討論醫學?真是要對自己喊夠了,我完全就不會懂他的另一個世界,怎麼可能貿然闖入然後坦然聊天呢?
“呵呵,這段時間有沒有做一些努力?”凱文沒有順着我的想發來,而是他想到什麼跟我說什麼。
罷了罷了,按照他的來就按照他的來吧!反正也沒有什麼不妥。
“每天堅持去做SPA算不算?到時候還給餘歌一個美玉如顏的我。”我很誠實的報道着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事情。
“我指的是找他。”凱文對於我剛纔的回答完全就是不滿意,甚至是各種嫌棄。
“沒有,我不知道該從何下手。”爲自己的威能嘆一口氣,我也的確像是坐以待斃的等着軒還給我一個完完整整還愛我的餘歌,可是機率幾乎爲零。
凱文也沒有說話了,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就這樣,我們陷入一輪新的沉默,誰將打破還是一個問號,可是完全不用去追究,因爲誰都有可能。
看着伊黎,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酒量這麼好,有些震驚,可是後來想想還是覺得我不知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我沒有像是他了解我一樣的去了解他,因爲我的注意力從來都不會主動到他的身上,除了只一次。
眼看着他的酒瓶快要趕上還死睡在沙發上的男人,他還是很平靜,似乎並沒有任何不適。可是他喝這麼多總感覺沒有道理,他明明看上去就沒有什麼心事,他只爲自己的利益爭奪,只是爲了給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他這麼拼還是爲了我,縱使知道我對他不會有太大的感動。
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偷一樣,我到時候會竊取別人勝利的成果,我拿到的是本不是我的東西,可是我會認爲理所當然。
當伊黎的喝的真的跟還在睡夢中的男人一樣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所有人都震驚了,以爲他就在快要勝利的時候放棄了。女郎也過來問他:“先生這是自動棄權了嗎?”
“不不不,我只想告訴她,原本屬於她的東西依舊是她的。”說完伊黎拿起酒瓶開始吹,架勢完全就像是在酒桌上與人拼酒的醉漢一般,只不過他比醉漢清醒的多。
酒,喝完了。可是他不再細心擺放那些酒瓶,而是將他精心擺好的酒瓶一次性推到,只是用手中的酒瓶推到。然而酒瓶倒的方向還是有人,他們躲避着,叫喊着,似乎這是一個瘋子做出來的事情。
他伊黎纔是整個酒吧最瘋狂的人,他纔是那個瘋子,沒有人比得了他。開始他精心的做屬於自己的藝術品,最後卻將這精美的藝術品摧毀,似乎從開始就不滿意這件藝術品,所以要毀掉。
所有人都望着伊黎,他們不再喊着,因爲“罪魁禍首”正很平靜的走下臺。
女郎看完這壯觀的一幕,吞了吞口水還是要宣佈:“我宣佈這位先生將會享受免單一個月,只是他剛剛說要把這個轉讓給我們的上上任冠軍,也就是這段時間的常客——洛曉曉!”
大多數人都投以羨慕的眼神,可是他們羨慕的只是表面,卻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也沒有必要去了解,他們不過是路人,一羣不會影響我絲毫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