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康復,可以拆掉石膏了?”陸永燁揚起雙眉,表情嚴肅。
淺憂點頭,“是的,我這幾天明顯感覺到腿部有知覺了。”
“好,我先看看。”
陸永燁示意淺憂躺在病牀上,修長的手指落在石膏上……
“等等,你……你要幹什麼?”淺憂慌忙地護住石膏,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頓時被對方冰冷的爲什麼?你知道這次機會宿主是通過多少的努力換來的?你這麼做,只會將一切都毀掉!包括你自己!】
陸永燁英俊的面容上掛着的冷漠,透出的疏離與無窮的壓迫感,低沉的嗓音含着嗜血的快意:【毀掉又如何?沒有她的日子,又何來人生?】
【可你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她會想要解釋你嗎?你太自私了!】小白樓咆哮着,空間之中突然升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它一巴掌扇飛,啪地一聲摔在地上時,吐出一口鮮血。
【小白樓,別忘了你的身份,誰給你的勇氣用如此語氣和我說話?】陸永燁臉色陰得彷彿要下雨,墨眸幽深而冰冷。
小白樓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這是刻在骨子裡的臣服。
它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對方和藹可親,它因爲忘了身份。
果然,出來做任務太久,連對方的身份都忘了。
它無奈地放軟聲音,卑微地祈求着:【boss大人,求求你,放過宿主吧。】
陸永燁的眼睛變得迷茫,抿着脣,注視着睡過去的淺憂,沒說出一個字。
她原本的相貌原來是這樣的,美中帶着一絲纖細,幾分強悍,些許高貴,強勢的同時,又惹人憐惜她的堅強是在多少次的無視中成長的。
他……真的不想放手……
陸永燁能聽到全身每個細胞的吶喊,瘋狂……
他甚至覺得,若是沒有了淺憂,他會在這天地間毀滅。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眼睜睜的看着你和別的男人親密,你可知這對我的傷害有多深?”
陸永燁低喃着,想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強者,什麼時候淪落到如此卑微的時候?!
他緊緊握着病牀的扶手,純鋼的構造,竟是被他強大的手勁兒捏出幾道痕跡。
終於,他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渴望,薄脣輕輕落在她溫熱的脣上。
這只是一個輕得不能再輕的吻。
短短一秒鐘的碰觸,他已經將她的氣息全部記住,一股電流從兩人相貼的地方產生,直擊他的心臟。
他不捨地停留在她臉頰上的上方,近得可以數清她長長的睫毛。
短短的吻不但不能緩解,反而讓他心跳加速,即將衝破胸膛。
他必須靠着強大的意志力,纔不能將她又軟又Q的脣瓣拆分入腹,纔不會用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陸永燁每個細胞都叫囂着疼痛,終於,他雙臂一收,將纖細少女抱入懷中,大手按着她的後腦,壓向自己的胸口。
【boss大人,您明明清楚的,不要再一錯再錯了!】小白樓膽戰心驚,不時觀察着淺憂的身體狀況,生怕她在這一刻醒來。
還好,boss大人的功力不減當年,深度催眠的能耐,就算強悍如淺憂,也是不能避免中招。
陸永燁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只剩下她帶來的悸動。
彷彿過了一世紀之久,其實也不過短短几分鐘,他聽到外面響起的腳步聲,依依不捨地鬆開淺憂,將她溫柔地放平在病牀上。
最後凝視一眼,隨後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淺憂蹙着雙眉,緩緩睜開眼,陸永燁就坐在對面的電腦前,不時在病例上敲擊着什麼。
她揉着額角,飛快地掃了一圈自己的衣着,很好,除了石膏不見外,其他都完好無損地穿在身上。
看着陸永燁專注認真的側臉,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詢問着:“我剛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