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場面很快恢復秩序,幾個皮膚黝黑的把上衣一脫就往水裡跳。
岸邊、船上許多人都看着,等消息。
沒想到等了兩分多鐘,還不見有人上來。
“怎麼要這麼久?這水不深啊。”
負責人有些憂慮,剛要再派人下水時,就見潛水的人上來了。
那上來的人踩着水喊道:“沒事沒事!”
“都是些污泥,可能真是有人扔了幾袋石灰,剛纔破了吧?”
那人自顧自說着,旁邊兩人看向他,愣了一會兒。
隨即也都附和地喊道:“是啊!沒事!都是些泥!”
說着,三人上了岸,拳頭攥得緊緊的,默契地走開。
他們相互之間眼神曖昧,自有不可言說的妙意。
當然,別的人看不出來,只有白歌看得出來。
因爲他知道,這羣人手中,一定攥着寶石。
這是不打算說破,悶聲發大財。
“你們手裡捏什麼呢?攥那麼緊?”冷不丁,白歌在人羣裡又說了一句。
立刻吸引着人們看向那三人的手,果然像攥着什麼。
三人狠狠盯着白歌,喊道:“又關你事?你哪裡的?”
他們說着本地話,白歌雖然也學會了,但沒搭腔,藏進人羣。
很快負責人就上去拉住三人,把他們的手掰過來。
“王錢、李金,一看就知道你們藏着東西,手張開我看看!”負責人喊道。
三人皺着眉,知道藏不住,索性掙開負責人的手,自己將其手掌攤開了。
“給你們看啦!海里有寶貝,誰撿了是誰的!”
說完,那人扭頭就跑。
大家全都看清了,眼睛發直。
只見藏在手心窩裡的,是一個個晶石。
有紅的,有黃的,有藍的。
上面還嵌着些巖灰,顯然是從石頭上摳下來的。
“寶石!”
衆人驚呼,隨後一個個反應過來,跳進海中。
撲通撲通,競相爭流。
白歌見狀,不再久留,反正這個時候沒人管他,便默默離開了。
成色好,較爲晶瑩通透的橄欖石和尖晶石,價格不菲。
超過十克拉的橄欖石價格大約每克拉三千元,至於尖晶石,若能大一些,可以更貴。
當然,這種晶石在剛纔的海底並不多,基本上都被那三人撿走了。
白歌對此只是笑笑,因爲跑走的那三人其實虧了。
真正能賣高價的,是海底他們拿不上來的原石!
一塊,也有個幾百克,乃至幾千克重,這樣的原石精心打磨,得到的寶石級成品,遠超他們拿走的那麼幾粒。
可惜原石蒙灰,混合大量巖灰即其他礦物質,外表看起來沒那麼好,常人不識貨。
……
來到繁華的街道,白歌並不急着回去,而是先住下來。
在一個普通的賓館裡,他拿出手機看看最近的一些大事。
地底待了一個多月,這都八月份了。
手機裡瞬間冒出一堆未接電話,除了一個妹妹的,其他全是莊澤的。
顯然,成績已經出來了。
白歌對此漠不關心,反而先在手機裡找到妹妹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沒話費了啊……”
白歌的話費和網線連通,這個月下來,該扣多少扣多少,估計家裡的網絡也停了。
對此,白歌沒有續費,而是借用酒店wifi,直接從自己網盤裡下載了一個黑客工具。
就藉着手機,駭入了移動公司數據中心,將自己的號碼轉移到永久免費的行列。
並將其隱藏,一般的調查數據都不可能找到他這個號碼。
搞定這事,他以後用這個號碼打電話,都不要錢。
包括國際長途,以及任何形式的漫遊,統統免費。
白歌再次打給妹妹,這個時間,妹妹已經放暑假了。
妹妹在舊金山讀書,那裡的暑假有三個月。
不過就算是暑假,妹妹也不會回來,而是偷偷去工作,三個月下來,收入都夠在本地買輛破車了,暑假的時候努力一些,其實是比白歌當初收入還高的。
所以事實上,妹妹讀書給白歌的壓力並不大,與其說是他負擔,倒不如說是他和妹妹一起負擔。
當初想給妹妹留一百萬,純粹是最大限度去算的,畢竟那個時候他以爲自己要死了,以後妹妹就是一個人,當然想什麼都給妹妹準備好。
“哥哥!”輕靈的聲音傳來。
“啊,小夜,抱歉了,一直有事,手機是關機的。”
白歌的妹妹叫白夜,和他的名字並沒有什麼配套的意思,僅僅是因爲生白夜時,母親難產去世,才用了母親名字中的‘夜’字,意爲母親生命的全部。
“我猜到啦!果然是一樣理由!”白夜笑道。
白歌一笑道:“有沒有談戀愛啊?”
“誒?難道哥哥還不知道嗎?”白夜突然反問道。
白歌怔住,迷糊道:“什麼?”
“我只喜歡哥哥啊!爲什麼還要問啊!”白夜嬉笑道。
“……”
聽到妹妹笑,白歌拽拽道:“切,我以爲是什麼呢,ok,我知道了。”
“話說,也該我問你纔對吧,有沒有揹着我找嫂子啊?”白夜笑道。
白歌看着自己的右手沉默。
見他沉默,白夜急道:“不會吧?你真談戀愛了?你不接我電話是因爲她嗎?她有沒有懷孕啊?”
白歌錯愕道:“你都腦補了些什麼?”
“懷孕就算了,如果沒有懷孕,趕緊把她甩啦!”
白歌無語道:“你覺得右手會懷孕嗎?”
這話說完,白夜咯咯笑道:“原來還是右手君啊!那我就不追究了,畢竟十年前就……”
白歌氣道:“哪有十年!都說只有三年了!”
“騙人!你初三那年我都親眼看到了!”白夜信誓旦旦道。
“你看到個鬼啊!都告訴你沒有了!當時候只是在研究,並沒有實際行動啊!”白歌覺得自己真的冤枉。
但白夜只是說道:“我不信,你說什麼都沒用!你要是談戀愛,我就把你上學時的各種事跡說出去,看誰還敢喜歡你。”
白歌慘笑一聲道:“別提了,我這輩子打光棍,全怪你!”
“纔不是呢!真正喜歡你的,纔不會在意我的阻撓。在意的,都不配喜歡你!哼!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好了!”白夜理直氣壯道。
“是是是……”
白歌無力爭辯,又和妹妹閒聊了一會兒。
最後說道:“哥有錢了,一會兒賞你點,也別累死累活的打工了,你的簽證是不允許校外打工的,以前是沒辦法,現在你可以乾點別的。”
白夜說道:“別!哥你有錢自己留着吧,我過得挺好的。”
“用不用隨便你,你可以留着應急,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大概過些日子,我就去看看你。”白歌道。
“哥你真來看我啊?太好了!”白夜興奮不已。
“真的,我到了通知你,就這樣了。”
掛斷電話,白歌給妹妹轉去了十萬,不宜太多,十萬剛好。
白歌也確實打算去一趟美國,一方面看看妹妹,以前捨不得飛來飛去,現在這麼點錢,光靠網上的書都夠了。
另一方面,是爲了美國的超級計算機,白歌還惦記着清潔高效的可控核聚變技術呢。
……
休息了一天,白歌在舟山,賣了一顆尖晶石。
他腦洞中最小的一個也有一斤多,最後只能切開了來賣。
最小的尖晶石,切分成許多更小的,白歌專門挑了一顆較大的碎片,約爲四百克拉的紅色尖晶石。
這塊賣相極佳的尖晶石,白歌委託給珠寶行拍賣,預計可以拍得上億,但也得看運氣。
距離拍賣還有一個月,等待之餘,白歌辦了一家健身中心的會員卡,決定每天去訓練。
這是全國都有連鎖的健身俱樂部,包括襄樊市也有分店,所以白歌直接辦理了最好的會員。
最高等的會員待遇,整個健身中心所有種類的器械,都可以專門提供一套給他。
包括獨立vip休息室與營養餐,以及免費按摩和教練指導。
教練根據他的身體素質情況,幫其定製了一整套訓練計劃。
白歌看了後,直搖頭道:“訓練計劃太輕鬆了,你儘管定製嚴格些。”
教練笑道:“我這是根據您的身體情況來的,是非常科學的。”
“我知道……唉,算了,我不需要你了,你走吧。”
教練聽了大急道:“啊?不要我你怎麼練啊?”
白歌指着單子道:“就按照你的計劃練……嗯,翻十倍。”
“每天跑步二十公里,游泳五十圈,跳繩五千下……”
“蛙跳兩百步,臂力訓練兩百次,彎身划船兩百次,仰臥起坐六百次,深蹲兩百次,閃避球訓練一百二十分鐘……”
“最後是……反覆橫跳兩千下。”
白歌說完,教練瞠目結舌,他打量了一下白歌瘦弱身子骨,忍不住撇撇嘴。
“老闆,你做得來嗎?健身這種事急不得,慢慢來比較好。”教練說道。
“做不了,就慢慢做,反正我一天有的是時間。我自己做就好了,你出去吧!”白歌說道。
教練哭笑不得道:“您可是我們的高級會員,我是專門配給您的,不讓我幫忙也就算了,我必須陪同,怕您出事。”
“隨便你了,先從跑步開始……對了,有沒有負重?”白歌走上跑步機。
教練怔道:“什麼?二十公里跑,你還要負重?”
“沒事,就拿十公斤的就好,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