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洞裡擁有現實記憶的意識們，白歌稱其爲降格者。
系統是一種控制手段的溫和表現方式，其自動會隨時隨地對降格者進行引導、逼迫、抹殺、重啓、刪除記憶。
降格者們會自然而然地接受系統這樣的形式，而不會覺得這樣的引導是有多突兀的。
搞定這些，白歌又弄了個吊墜，便離開了腦洞。
早上，他直接就去找白夜了。
把禮物給她後，一行人驅車去往野外練槍。
雪莉和麥克都在，再加上白歌和白夜，正好是兩對兄妹。
一路上麥克都相當警覺，甚至於上車前，都反反覆覆地檢查車輛。
直到開進郊外一家戶外射擊場，麥克才輕鬆道：“這家店是我們緝毒局警員常來的地方，非常安全。”
說着，麥克和老闆打招呼，那老闆也是退休的警察，很快爲他們準備好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場地。
琳琅滿目的槍械並沒有引起白歌的興趣，不過白夜倒是很喜歡。
白夜選了一把嬌小的手槍，在十米靶進行點射。
“砰砰砰！”每一槍都正中靶心。
白歌急忙賣力鼓掌，可緊接着，妹妹又換了二十米靶，依舊是槍槍十環。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二十五米靶和移動靶，也全都滿分。
白夜利索地射擊，十分鐘下來，打了一百發子彈，竟然全都是最好成績。
“小夜，你槍法很好啊！”白歌真的吃驚，白夜的槍法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能保持每一槍都十環，那需要極高的耐心。
雪莉在一旁笑道：“小夜非常有天賦，我當初教她，她還什麼都不會……結果現在她比我哥都厲害。”
此話一出，麥克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警察，可實際上槍法卻比白夜差了一丁點。
麥克也展現了他的槍法，衝着二十五米靶連續射擊，他瞄得比白夜慢得多，依舊很少打中紅心。
似乎是爲了挽回一下形象，他急忙說道：“我的槍法其實還是很好的，主要着重於實戰，昨天擊斃的毒·販可是一個異常兇狠的暴徒，被我直接爆頭。”
雪莉笑道：“真的不是碰運氣嗎？”
“怎麼會是碰運氣？”麥克急道：“我可是在對方的火力壓制中，精準地把他一槍斃命，我只用了一顆子彈！”
白歌不禁笑了，他腦洞裡可是有那羣人的記憶的。
那十二個暴徒的記憶中，有關於那晚的情況，鈴鐺早就把經過告訴他了。
麥克確實只用了一顆子彈，不過卻是在活捉了對方後，對方試圖襲警逃跑，而被他拿槍指着腦袋擊斃。
想了想，白歌問道：“關於逃跑的暴徒，還有什麼線索嗎？整天提心吊膽可不行。”
麥克道：“已經有線索了，今天凌晨北灣發生槍戰，疑似那羣暴徒內訌，可是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屍體，但又有混戰的彈痕，這就很讓人費解了。”
“可能他們全都跑了，混戰只是假象。”白歌說道。
“不是的，找目擊者指認過，唯一從院子裡跑掉的是那羣人的老大，沒有其他人離開那個院子，奇怪，現場除了彈痕，什麼都沒有。”麥克道。
“哦？或許根本就沒死，只是目擊者沒看到而已。”白歌笑道。
麥克點頭道：“有可能，哼，等我找到他們，一定將其剿滅！”
雪莉似乎很瞭解自己的哥哥，在一旁咯咯直笑。
隨後湊到白歌身邊道：“白歌你也試試吧，我的槍隨你用，想打多少發都行。”
白歌確實很久沒玩槍，但那只是手感較生，射擊技巧他學了太多。
再加上他身體素質極高，一般的手槍對他來說後坐力可以無視。
連續十槍，除了第一槍以外，接下來的九槍是速射的，根本不需要瞄準。
只要第一槍是十環，後面所有的子彈都是十環，因爲他的手太穩定了。
白夜拍手道：“哥，你的槍法沒有落下啊！”
“咦？”雪莉卻是看出了精髓，她無比驚訝，取來了一模一樣的手槍，也試着快速連射。
然而第一槍雖然達到六環，可第二槍直接飄到脫靶，後面更是全都打到空處。
是槍就有後坐力，如果要速射，便得不停地壓槍，有幾槍脫靶是極爲正常的。
可白歌的手太穩了，彷彿每秒都在壓槍，連射下槍口沒有多少偏移，以至於每一槍都能打在第一槍的落點。
“你的臂力很強啊。”雪莉道。
白歌的力量能不強嗎？他光是將手臂擡起來，就如同一根鋼管被焊死一般，手槍後坐力幾乎不能讓其晃動。
“還行吧，能給我雙槍試一下嗎？”白歌說道。
“就用我的吧！”
雪莉立刻把自己手上的槍遞給白歌，看得麥克有些鬱悶。
麥克心中暗道：“小妹似乎有點太殷勤了，她從來不讓外人玩自己槍的。”
白歌擡起雙槍，衝着二十五米外的靶子。
左邊是他妹妹，右邊是別人妹妹，全都期待地看着。
麥克雙手環抱，也想看看白歌的槍法到底有多好。
然而一陣連發後，白歌打空了彈夾，卻是一顆子彈也沒上靶。
兩個女人怔住，麥克哈哈笑道：“老弟，你全部脫靶啊！”
白歌沒說話，彈夾打空的瞬間，就自動脫落下來，他訊速地換上新彈夾，再次連射。
這回他左右甩槍，甚至槍口時而衝上，時而衝下，如同亂打！
他就好像是一個指揮家，手槍玩成了指揮棒。
打完彈夾，就急速換好，那手法倒是快到極點，展示出對槍械的異常熟練。
可射擊結果，卻是脫靶、脫靶、再脫靶。
白歌雙槍齊發，打了一百多彈量，才突然停手。
看着毫髮無損的各個靶子，衆人面面相覷。
白夜笑道：“哥，你瞄哪裡呢？”
麥克也說道：“這根本是亂打啊！”
倒是雪莉說道：“白歌根本沒有認真瞄準，他只是在展現快速發槍和換彈夾，重點不是射中多少環啦！”
雪莉剛纔見識了白歌的槍法，知道他射擊很穩，如果不是根本每瞄準靶子，不可能一槍不中的。
麥克道：“爲了快而放棄精準度，表演的話倒是挺好看……”
事實勝於雄辯，子彈全部脫靶，雪莉也很疑惑，看着白歌想從他口裡得到答案。
然而白歌似乎已經沒興趣了，把槍還給她說道。
“謝了，今天打了一百多發，很過癮，你們玩吧，我休息一下。”
說着，坐到一邊喝飲料，看着他們玩。
麥克嗯嗯兩聲，他倒是興致勃勃，急忙也拿出雙槍，展現他慢吞吞，卻還算精準的槍法。
他表現地不亦樂乎，白歌卻是低頭玩手機。
剛纔，他並非真的亂打，而是在測試自己能將子彈控制到什麼程度。
一百多發子彈，他壓根就不是瞄着靶子的，或者說他根本沒用眼睛看。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磁場調整上，通過磁性扭曲子彈的彈道，讓子彈全部繞過了靶子，打在了遠處的一棵樹上。
那棵樹足有一百米遠，大家注意力在眼前的靶子上，沒人注意到那棵樹已經快被打爛了。
既要保持子彈的高速，又要彎曲子彈的方向，剛開始對白歌也是挺難的。
可第一個彈夾打完後，他就完全熟練了，因爲腦洞裡的鈴鐺，相當於一個外腦輔助，可以幫他完成對磁力進行極爲細節的操作。
白歌此時能做到，無論子彈朝着什麼方向打去，最終都能射中他想子彈射到的地方。
只要目標在百米外，哪怕射中敵人的背部，白歌也一樣能做到，因爲他能令子彈進行銳角轉向。
不過銳角轉向會極大地降低子彈的穿透力，威力基本都要取決於白歌的磁場力度了。
“朝天上打也不錯，這樣有天空作爲縱深，又有地心引力幫忙施加力度，即隱蔽，威力也不俗。”
“藉助天空，我可以讓子彈繞過所有露天的掩體。”
剛纔白歌試了一下各種方向，最終子彈落到一點。
也就說，只要白歌知道敵人的位置，那麼看都不用看，瞎幾把亂射就行了。
只需要磁力線落點定位在敵人身上，子彈就成了自動追蹤的。
這是一種無視掩體的另類槍鬥術，但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子彈必須是鍍銅鋼殼，或者有含鐵量的合金才行。
單純的銅彈，白歌還控制不了。
相比起來，白歌更喜歡用鐵釘，或者鋼針之類的武器。
合金彈頭裡鐵元素太少，白歌需要龐大的磁力才能影響，有些浪費。
“該給自己弄一套磁力兵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