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說你今天來不來呀？！”電話那邊是私家偵探有些不耐的聲音，“我跟你說，我手頭上的事兒可多着呢，真沒時間光等你一個！”
“我一會兒就過去，你先等我一會兒！”我被私家偵探催的不行，又不放心我爸這邊。最後沒辦法給舒歌打了個電話。
他正在爲畫展做後期準備，聽了我的話，並未着急發表意見，良久才說，“你真要找那個私家偵探？”
“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我語氣中透出一股無奈，“我家裡出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可能天天跟着顧濤。再說就算是我有時間，我跟着顧濤他還能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舒歌大概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一時也沒說話，“這樣吧，你給小艾打電話，她照顧特殊人羣的經驗比較多，你請她幫忙，我陪你一起去見見那個是私家偵探，要真行，咱們就快點將這事兒給了了，你也能早點拿錢給你媽看病。”
舒歌句句話都是站在我的立場，替我着想，我想想也對。但對於請小艾幫忙這事兒，多少還有點忐忑。
我跟她就見過一面，人家真的願意幫我忙？事實證明了一句老話，人以類聚物以羣分，跟顧濤在一起的都是一肚子壞水的人。跟舒歌在一起的，就都是些熱心腸，有些還是過分的熱心。
就好像小艾，我在回家的路上給她打得電話，等我到家時，她已經等在門口。
“張姐，我還尋思要不要下樓等你！”見我上樓，小艾就跑過來幫我扶我媽，“你給我打完電話，舒大哥又給我打電話，他還說要給我車錢，讓我給罵了，這是寒磣我？！”
我衝小艾一笑，知道她這話是爲了堵我的嘴，讓我別開口提錢的事兒。但我實在不好意就這麼平白接受小艾的幫助，看她身材跟我差不多，我就將顧濤以前給我買的衣服都找出來，，讓她隨便挑。
小艾到底是小女孩，給錢不要，給衣服倒是可以。中午吃過飯，小艾就讓催我出去辦事。
等我到畫廊跟舒歌匯合時，有個穿着時尚的年輕女孩從畫廊帶着一臉怒氣走出來。
我心下疑惑，難道是舒歌得罪顧客了？可想想也不可能呀。舒歌的好脾氣是出了名的。除了對顧濤他們還有我弟，我就沒見過他動怒。
我推門走進畫廊，舒歌正背對着，大概以爲我是之前那女子，頭也沒回，十分冷淡開口，“我說了不可能，你回去吧！”
“是我，張妍！”我小聲說，舒歌猛地一回身，神情很不對，似乎是，哭了。再仔細看看，好像又不是。
我心裡好笑，這兩天我爸在我面前流淚過多，大概我都產生習慣，見誰情緒不對就是哭了。
“你來了，咱們趕快去私家偵探那裡吧！”舒歌見是我，語氣緩和很多，不過和以往相比還是有很大差別。
這次我找的私家偵探所在地跟劉紅帶我去的那家律師事務所差不多，有異曲同工之處。
都隱藏在小區裡。還都是那種上了年頭的小區，沒正規物業管理，進進出出很隨便。
我和舒歌好不容易按照地址找到私家偵探所在房間，我們推門進去時，那人正在窗口擺弄東西。
聽見響動，猛地回身，一臉戒備。
我吞了下口水，看了眼舒歌。他似乎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對，面對我詢問的眼神，沒絲毫的反應。
“請問你是國偵探？”我小心詢問。
“對，我就是國嘉龍，哎呀，你就是昨天給我打電話的張妍？幸會幸會！”
知道我身份後，國嘉龍明顯不像剛纔那麼戒備，笑臉相迎。當他將目光轉向舒歌時，露出一抹詭異微笑。
“你挺聰明呀，知道快你先生一步！”
我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國嘉龍也懶得解釋，轉而熱情的跟我介紹起他的設備，“你先看看我的工具，要多先進有多先進，看到窗臺上那東西沒，高倍望遠鏡！”
我微皺眉頭，這裡居住密度大，不用這東西都勉強可以看清對面樓的情況，用上這東西還不……
我不敢往下想。只衝國嘉龍笑笑。國嘉龍也不在意，見我對他的望遠鏡不感興趣，轉身又給我拿出來樣東西，是個柺杖。
“你猜這是什麼？”說話間，國嘉龍將柺杖在我面前揮舞了兩下。
“柺杖！”
“妹子，你真老實。這要是柺杖，我還拿出來給你看？！”國嘉龍一臉鄙視的看着我，“這上面有攝像頭，我就拿着這東西往你老公身邊一站，咔咔咔一頓拍，你想要啥照片，咱就能給你拍出啥照片！”
說到這裡，國嘉龍突然對我擠眉弄眼一番，“當然，你想要勁爆的照片，那要費點事兒。”
我不笨，國嘉龍口中的勁爆照片，我當然明白是什麼東西。
“要那種照片，是不是要多點錢？”我瞭解國嘉龍給我看這些，無非就是想在談錢的時候多來點籌碼。
“那個自然是要多一點，畢竟是有風險的事情！”國嘉龍突然嚴肅認真起來，“其實妹子，我們也不容易，這都是玩命的活，要是被人發現，多半都是被打殘的！”
一番討價還價後，我和國嘉龍敲定價碼，先給他五千塊訂金，每週三次向我彙報，如果一個月沒拍到我需要的東西，合作結束。
但如果一個月內有收穫，我就要再付給他一萬塊。說到錢，我很猶豫。我手頭上有點錢，但不多。
還好我從顧濤家出來時，將他給我買得金銀首飾都拿了出來。盤算這些也能賣點錢，最終同意國嘉龍提出的要求。
整個談判過程，舒歌並未說一句話，他似乎只是人在這裡，心卻不知跑到哪裡。
從國嘉龍那裡出來，我接到劉紅打來的電話，說老總派顧濤出差一週，米菲兒會一同去，讓我趁這個機會回家，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證據。
我和劉紅當時都以爲這是個機會，卻未想到這是顧濤和米菲兒聯手給我挖下的坑。
掛掉劉紅的電話，我又給國嘉龍打電話，讓他暫緩行動，他聽了我的話老大不樂意，向我建議，不如讓他去外地監視。
小情人一同出差，更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