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李猛喝着粥,手摸着兩歲大的兒子小腦袋,對着他的媳婦說道:“小麗,我們離婚吧”
“爲什麼”叫小麗的女人長得很漂亮,最起碼比李猛小了五六歲,聽到李猛的話,她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平靜的問道。
“咱們能在一起這麼多年,可能錢的原因更多一些,你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我給你想要的生活,非常公平,孩子送到我媽家,這房子什麼的都給你,是賣是留你自己決定,家裡還有點積蓄,夠你生活一輩子了,咱們結束了”李猛笑着說道。
“我他媽愛過你”小麗拍着桌子,怒吼着說道。
“但是你愛錢更多一些現在再說這泄有意思麼”李猛還是笑呵呵的說道。
一家三口吃過了早餐,李猛看了一眼自己裝修豪華的家,隨後打開門走了出。
沒人知道李猛做的到底對不對,像他這種人,可以說快絕種了,憑他現在的地位,完全可以把隊伍拉出單幹,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關係有關係,混個幾年不會比黑哥的地位差多少。
退一萬步說,他就是花錢僱人做掉秦萬天和老鱉,都不是不可以,但是他是沒有這麼做,他放棄了家室,放棄了呼風喚雨的地位,償還那抽的只剩下棉花的半截菸屁股,和那可能都不夠他揮霍一夜的三萬塊錢,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人可能會說,這就一個純純的傻b,混社會的都是一些,狗咬狗的卑鄙小人,玩的都是陰謀詭計,我到不這麼認爲,仗義每從屠狗輩,混混之間的友情,真的是常人難以想象。
李猛這個超級戰犯,在黑哥被砍以後,徹底爆發出戾氣的一面,實實在在的搖滾了一把。
“阿力,人找到了麼”李猛走出家門,給劉力打了一個電話。
“哥,秦萬天跑了,沒人知道他在那,老鱉找到了,在市中心洗澡”
“傢伙準備好了麼”
“一樣沒少,都齊了”
李猛想了一下,對着電話說道:“秦萬天留給黑哥吧,我接你”
李猛說完開着沒有開車,打了一輛出租車,接上劉力,劉力揹着一個帆布包,上了出租車,和李猛一起來到市中心的一家洗浴。
這個洗浴中心在市中心的開發區,離市政府不到一千米,就在這川流不息的鬧市之中,發生了驚動省廳的慘案。
兩個人下了車,都沒有說話,抽了一根菸,裝作行人在洗浴中心旁邊來回溜達。
大概是中午十一點多吧,老鱉和六七個男人,從洗浴中心走了出來,有說有笑的,看樣子還他媽挺開心的。
“槍給我,開整”李猛扔下了菸頭,伸手從劉力的帆布包裡掏出了一把鋸短的五連發獵槍,對着人羣走了過。
“老鱉”李猛對着人羣笑呵呵的喊了一聲,老鱉迷茫的一回頭。
“亢亢”
李猛沒有猶豫,對着老鱉開出了第一槍,槍管噴着火舌,一槍打在了老鱉的小腹上,第二槍是劉力開的,由於比較倉促,而且獵槍的射擊距離太短,沒打到什麼人。
“啊啊”
“跑”
洗浴中心外面的行人,撒丫子跑了起來,老鱉那夥人,明顯有孝懵,楞了一下,隨後也不知誰喊了一聲,玩命的四散而逃。
“亢”
老鱉剛要跑,第二槍崩在了他的腿上,直接栽倒在地上,李猛的步伐不緊不慢,笑呵呵的走了過。
“草擬嗎,還跑不”李猛用槍指着老鱉。
“你要幹啥”
“殺你,安心吧”
“亢”
李猛斜着眼睛,對着老鱉的腦袋,輕輕的扣動了扳機,老鱉的腦袋像個西瓜一樣,噴出了鮮血,隨後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隨後再也不動了。
“亢”
劉力又補了一槍,這槍打在了胸口,這槍類似投名狀,意思就是兩個人都是死罪,如果有一個人被抓進,另一個人可以放心大膽的跑,保證不會滾同夥,因爲供不滾都他媽的是死罪。
“走”李猛二人把槍仍在了帆布包裡,快速消失在人羣中。
整個作案的過程發生了不到30秒,從始至終,二人一步都沒跑,一直邁着大步,淡定自若。
老鱉一輩子都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熬了十多年大獄,出來風光了一陣,就慘死街頭,死相比誰都他媽難看,腦蓋骨被掀開,臉上根本沒一處好地方,就是請最好的死人化妝師,也他媽的還原不了。
有些人打了一輩子架,都他媽的死不了,有的人卻是走錯一步,就永垂不朽了,老鱉想上位沒有錯,只是他挑錯了對手,一天巨龍就算油枯燈盡,他媽的也是龍,遠不是一條爬蛇可以比擬的。
是的,李猛和劉力消失了,跑路了,反正別被抓到,抓到肯定是死,誰也救不了他們,市中心開槍殺人,距離市政府不到一千米,他媽的就是毛爺爺的兒子,也必須得斃。
黑哥和我一個病房,所以發生的什麼事,我特別清楚,出事不到一個小時,黑哥就接到了大康的電話。
“哥老鱉死了”
“李猛”
“是”
蓬
黑哥瘋了一樣將手機摔在了牆上,隨後目光有姓洞的,坐在了原地,足足得有下午沒有說話。
我跟他一個病房,實在太過壓抑,大氣都不敢喘,所以我讓瑤瑤和木木等人,給我轉到了旭哥的病房。
誰他媽知道,旭哥渾身纏着紗布,也跟黑哥一個表情,眼睛通紅,不停嘟囔着說道:“老李這次是真折了”
我一直以爲旭哥和李猛的關係一般,可是看到他這個表情,我才知道,他們可能私下的關係很好,或者說以前的關係很好,只是到達一定地位以後,聯繫的時間少了,顯得不是那麼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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