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君轍沒有說話，坐着看她喝牛奶。也接受着她投過來的那一抹挑釁的眼神，欣然笑了笑，大有一副慣着她，由着她的意思。
本來也就是這樣。
直至幺小幺將一整杯牛奶全部喝完，他這才長臂一伸將她撈進自己懷裡，繼續讓她坐於自己腿上，“外公今天找過你？”
幺小幺翻他一個白眼，“又偷聽我們說話！”
她用的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而後伸手在他臉上毫不憐惜的一翻蹂、躪：“你沒話跟我說嗎？”
“你想聽什麼？”
雙眸凝視着她，帶着濃濃的寵溺與疼惜。
幺十一垂頭，咬了下自己的下脣，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似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般。這才一臉凝重的看着他，沉聲問：“你也沒話要問我嗎？”
俯脣，在她的脣上重重的啄了幾口：“我等着你自己跟我說。”
“老媽說，夫妻之間貴乎坦誠，要相互信任，相到支持和理解。信任是排第一的，她和老爸就是信任，尊重和支持，所以這幾十年來，他們之間沒有紅過一次臉，沒有吵過一次架。任何事情都是有商有量，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沒有過不去的坎。”
亓君轍點頭，“嗯，媽說的很對，有道理。那你呢？你聽懂了嗎？”
“有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很久，一直想不通。可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你。”一臉小糾結的看着他。
“幺，”輕聲喚着她，聲音無限柔和，充滿濃濃愛意。
“嗯。”輕聲應着。
“那你相信我嗎？”
“廢話不是！”幺小幺嗔他一眼，“不相信，能心甘情願被你騙到手啊！”
手指輕輕一捏她的臉頰，因爲懷孕且食慾也不錯，最近倒是漲了不少肉，臉頰捏起來也肉呼呼的挺有感覺的。
“那還有什麼好爲難的？嗯？”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問。你問什麼我都回答你，前提我知道的。”
幺小幺重重的閉了一下眼睛，“上次媽帶我去做查檢的事情，你一定都知道了是吧？”
“嗯。”亓君轍點頭。
“那你不應該有事問我嗎？”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心情很是沉重。
“我應該問什麼？幺。”男人一臉無所謂又不在意的樣子。
“你真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幺小幺深聽一口氣，一咬牙一狠心，以最直接的話問了出來。
亓君轍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卻是抿脣一笑，屈指在她的腦門上輕輕一敲，“我當是多麼嚴重的問題，小腦袋瓜裡都想些什麼呢？難道你還想是別人？嗯？”
嘎？！
幺小幺有些茫然無措的看着他。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是？
可是，可是……
“可是，可是……，我們認識才一年，她說我三年前流產過。那沒有過男人，我怎麼會有的孩子？怎麼會流產的？”幺小幺一臉很糾結又尷尬還無地自容的看着他說道，然後垂下頭，不敢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