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蘇沫都想不到居然還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只是送他回來,然後扶他上樓不是嗎?當然還順便倒了一杯水,但是他沒喝啊……
沒喝就算了,現在怎麼又突然把她壓倒親上了???
一時間,蘇沫的腦子有些當機了。就那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偏偏黎曜天還不滿足地在她的臉上舔了舔,尼瑪!這是要做什麼?
任由黎曜天在自己的脣上作威作福了好一會兒,蘇沫這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要做的似乎不是逆來順受的等待。一想到這裡,蘇沫雙手一用力,便要把身上喝醉酒的黎曜天給推開。
誰說喝醉酒就能耍流氓的,他還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哼,什麼酒後亂性,那些都是狗屁。蘇沫可沒有忘記自己前段時間看的分析帖,說什麼酒後亂性的都是給自己的犯錯找藉口。
真正喝醉酒的話,是不會讓人做出和意願相斥的行爲的。也就是說,如果黎曜天潛意識裡不想這麼做的話,那麼他就算喝得再醉也只會喝醉酒在那裡睡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可是,現在的黎曜天雖然喝醉了,但是他還是黎曜天,就算蘇沫用盡最大的力氣也無法將他推開。無論蘇沫如何的努力,身上壓着他的黎曜天非但沒有被她給推開,反而越發地將她給抱緊了。
蘇沫急了,他不知道黎曜天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做什麼。想到今天如果不是她是別人的話,黎曜天也會像今天壓她一樣將別人壓在身下,蘇沫的心中便是一陣陣的不舒服,外加對黎曜天的無限嫌棄。
蘇沫寧願黎曜天像個男人一樣去找女人解決,也不是用這樣讓她看不起的手段……
“混蛋,你給我滾開!”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蘇沫便急忙喊着,試圖讓黎曜天恢復意識。
而聽到她的聲音,黎曜天也確實愣了愣,卻沒有如她所願地走開。微醺的視線中,彷彿有了那麼一絲清明,看着眼前的蘇沫,黎曜天就那麼靜靜地看着。
被他這樣看着,蘇沫想要說的話一時間居然也無法說出口,彷彿現在的自己已經被黎曜天給看穿一般。彷彿現在的自己是蘇沫,而不是僞裝下的泡沫。
而真相,也從黎曜天的口中隨後說出,看着眼前的她,他薄脣微啓,微沉的聲線帶着磁性落到她的耳旁,“沫兒,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你騙得我好苦?”
她是被看穿了嗎?蘇沫看着眼前的黎曜天,看着他對自己的質問,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
“爲什麼要詐死?爲什麼要讓我以爲你已經死了。”黎曜天鍥而不捨地追問着,似乎得不到她的答案,就無法讓他的心安定下來一般。
而他接連鍥而不捨的話語,讓蘇沫的心微微泛緊,她看到了一貫冷硬自持的黎曜天此時此刻卻是紅了眼眶……他是要哭了嗎?
可惜,黎曜天不想讓蘇沫證實什麼,埋首在她的頸間,黎曜天一句又一句地在她的耳邊響起,“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除了感覺到他炙熱的吻落在自己頸間皮膚上,蘇沫似乎還感覺到了一絲溼熱,是他的眼淚嗎?他這樣的人也會流淚嗎?
終於,蘇沫還是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因爲這個男人現在還當真是讓人心疼得不行,“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確實不是故意的,那一天的事情,她一直是在搶救室中,也是在昏迷中度過他最艱難的時候。但是甦醒後的她,卻真的是放棄了和他相認。
她沒有告訴他自己還活着,是她不對。
“不是故意的?”黎曜天聽着蘇沫的話,卻是嗤笑一聲,並未擡頭直視蘇沫的雙眼,卻能讓蘇沫感覺到他此時內心的那種不屑與嘲諷。
果然,下一刻他的聲音再度在她的耳邊響起,“你不是故意的,爲什麼不肯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
“我……”蘇沫被黎曜天問得啞口無言,而黎曜天也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絲毫不顯溫柔的動作,轉眼間卻是將冉雪沫的衣衫褪去。
當蘇沫感覺到身上一涼時,卻是忍不住驚呼出聲,“黎曜天,你要做什麼?”
“你是我的老婆,你說我要做什麼?”他要把這些年她欠自己的都要回來,他再也不會對她停手,他也不會聽她的求饒。
是她選擇了離開,選擇了欺騙自己,她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蘇沫的掙扎,在黎曜天眼中顯得那般微不足道,而不等蘇沫再做什麼,他已經快速進入……
蘇沫從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會被黎曜天這麼對待。這個夜晚算不得美好,就算是兩人時隔多年後的在一起。但因爲是她選擇了隱瞞,而黎曜天也確實爲她受了那麼多苦,蘇沫選擇了承認。
而她也沒想到的是,黎曜天居然真的發現他了,雖然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暴露的身份。疼痛還在繼續,蘇沫知道這個夜晚註定是爲了折磨她而存在。
夜深了,人卻還未靜。
昏昏沉沉間,蘇沫只覺得自己是被折騰得醒了又昏了,她從不覺得自己是那麼弱的存在,原來是因爲沒有遇上強的人……
直到又一次被折騰得累死昏過去,昏睡前蘇沫只有一個想法:黎曜天,我特麼跟你沒完!
蘇沫醒來的第一反應是疼,非常疼……整個身子就像被拖拉機碾過似的,都不是她的了。只要身子微微一動,她都能感覺到全身上下所有肌肉骨頭抗議的聲音。
事實證明,做這種事可比最嚴酷的訓練還要痛苦,至少蘇沫是這麼覺得的。那些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享受的人,她真的很想問問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享受個蛋蛋,她差點沒死在這牀上了。
還不等蘇沫起來,黎曜天的一隻手橫過她的腰,又將她壓在了牀上。她好不容易纔起來一點,容易嘛她……
沒辦法,看着腰上的豬蹄,蘇沫看了看一旁的黎曜天,確認他還沒醒的,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給提起,然後放在一邊。
做完這一切,蘇沫強忍着身上的痛,拖着殘破的身子往浴室挪了過去。不然怎麼辦,她的兩條腿只要動作一大就鑽心的疼,她這老腰都還在跟她叫囂着要罷工呢。
索性蘇沫也沒忘了自己的裝備,把衣服和麪具都帶了進去。等到洗完澡,蘇沫看着浴室鏡中的自己,老實說,太久沒看這張臉,還真是要有點陌生了……
看着臉上的傷疤,蘇沫不由輕輕觸碰着,最後還是選擇戴上了面具。穿好衣服,蘇沫輕手輕腳地出了浴室……
並不是她不想引起黎曜天還是什麼的,而是她現在這破身體,只能輕手輕腳來。等到到了黎曜天的牀前,蘇沫看着眼前的黎曜天,他應該也是累壞了吧……
昨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上跑到了牀上,反正蘇沫只知道自己一直是昏昏沉沉的就對了,至於換地方什麼的那是黎曜天的事,不是她的事。
只是有時候,想到要面對,卻有些困難……看着眼前的黎曜天,就算昨晚黎曜天已經認出了她的身份,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蘇沫卻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面對他。
說她逃避也好,說她膽小也好,蘇沫很沒骨氣地選擇了開溜。趁着黎曜天還沒醒來的時間,開溜……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剛開溜,牀上的黎曜天卻是睜開的雙眼,眼中清明毫無一絲倦意。她怎麼知道,黎曜天在她之前就已經醒了,他的警覺,包括在任何的時候。
只是蘇沫不知道,離開的她還以爲自己成功開溜,正打車往自己的公寓而去。暫時的逃避明明沒什麼用的,偏偏她就是這麼傻傻地做了,也不管被黎曜天逮到的話,結局會不會是悽慘的。
當蘇沫回來時,宿舍中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特殊部門的成員們任務的任務,休息的休息。整個宿舍中雖然沒有太多的身影,但蘇沫熟悉的那個身影卻是在的。
黑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看到蘇沫時,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昨天就已經結束任務回來,去哪裡了?”
如果是其他的隊員,黑狼絕對不會問這個。因爲他們在任務之外的時候,會到處亂走,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只要沒任務一切都有可能。
但是蘇沫不一樣,她只要一沒有任務就不會到處亂走。可以說,從見到蘇沫第一面開始,這是黑狼看到的她第一次夜不歸宿。
現在的蘇沫本身就累得要死只想好好睡一覺,現在卻被黑狼擋在了客廳,蘇沫也不由帶上了幾分疲憊的語氣,“我累了,你先讓我睡一覺再說吧。”更確切的是,在睡醒後要想個說辭。
蘇沫將黑狼當成朋友,也不想騙他。但這件事還是說不得,還是找個理由搪塞一下比較好。誰讓現在的蘇沫腦袋遲鈍加短路幾近當機狀態,實在不好想東西。
黑狼見蘇沫這般說,也不再吵她,誰讓她看起來確實一副很累的樣子。當機,黑狼微微點頭,示意蘇沫可以去房間休息。
而蘇沫也在下一秒快速開溜,苦了她一加快腳步,那種熟悉的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