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黎曜天小隊趕到丁彥所在的某鎮區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的事情。索性此次丁彥他是回到了父母這邊養傷,這邊因爲是地處小鎮,並不像那些大城市間,到處都是人。
在這樣人煙並不算多的小鎮,很多事情更能得到一些消息。飛機在丁彥的別墅裡停下,那裡有專門的停機坪。而等到黎曜天他們下了飛機,丁彥也帶着人準備好全程聽從黎曜天的安排。
在來的路上,黎曜天已經做好了一系列的部署,等到他下來,丁彥將借給他的人交到他手上,隨後,狩獵開始。
毫無疑問,這次的遊戲黎曜天他們是獵人,而黑袍男是獵物。但是對於黑袍男而言,他在擔當獵物的同時,也是個獵人……
小鎮繁華的街道上,人們依舊什麼都沒發覺,一個個都享受着午後的陽光。角落裡,偶爾出現的一兩條小黑影,也被人很自然地忽略掉。
直到某個正在玩耍的小孩不小心被蛇給咬傷,他的大哭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而衆人也才發現,這似乎不僅僅是普通的蛇。
那個被咬傷的小孩哭得撕心裂肺,而他的家長也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小孩被咬傷的地方並不是正常地留下齒痕,可以說小孩得一小節手指隨着那蛇的咬傷,根本就是被蛇給咬斷了。
而隨着小孩的事情,不少人發現了那種黑色小蛇的蹤影。因爲注意到那蛇的危險,街上的人也沒了閒適的心情,在看到那種黑色的蛇時,也極盡所能地將之殺死。
漸漸地,街道上不斷有被踩死的黑蛇出現,而因爲有人的報警,警察也參與了這場紛亂中。街道上的狀況,自然也被黎曜天和丁彥他們發現,看着街道上被封鎖的那塊區域,黎曜天微微沉思。
“把這裡搞得這麼亂,難道他是打算趁亂逃走?”丁彥站在黎曜天身旁,帶着些許疑惑。
不排除這種可能,黎曜天想着,卻又覺得有些不對。“人是不是已經封鎖了小鎮的各個出口?”
“沒錯,我已經讓人全部封鎖,照理說,他是跑不出去的。”但是想着,偌大的小鎮,又怎麼可能真的固若金湯?如果被他找到什麼漏洞,那就麻煩了……
將自己的顧慮跟黎曜天說了,黎曜天也覺得那個黑袍男並不蠢,應該會選擇找一些他們想不到的方式離開這裡。就像他昨天還趁着黑夜去將那些蛇帶走一般,那是他已經知道了在這裡的危險,所以是離開的準備。
也許,他也有一套自己的計劃。只是對於這個地方,他顯然沒有丁彥那麼瞭解,如果想要順利離開的話,他需要……猛地想到什麼,黎曜天帶人撤離了街道。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是老人孩子,求求你,我們一定不會報警的。”一個柔弱中帶着哭腔的聲音不斷響起,仔細聽的話,她的聲音中帶着十足的顫意,顯然是怕得不行。
陽光落進屋中,照亮了這個明亮的小屋。而在這明亮的色澤中,卻充斥着濃烈的血腥味,已經那抹黑影……
黑袍男神情淡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對於她的祈求,卻不知道是聽到還是當做沒聽到。而除了這個女人外,這個屋中還有兩個人,一個是大約八旬左右的老人,她的身邊是一個僅有四五歲的小孩。
此時兩人也都是顫巍巍地看着黑袍男,跟女人一起祈求着。三人的身上都沒有傷口,顯然那血腥味不是出自他們,而且就算是小小的傷口也不可能有那麼濃重的血腥味。
仔細一看,那屋中角落位置,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正不斷蠕動着。不對,不是那團血肉蠕動着,而是那血肉上有東西蠕動着,黑色的個體,似乎比起之前長大不少,而它們還在不停地食用着新鮮的食物。
女人雖然害怕,但還是忍不住看向那血肉模糊的東西,根本辨別不出人樣了,但是仔細看還能看出那曾經是個人。按照個體的大小,是一個男人。每看一眼,那個女人心中的痛便增加一分。
黑袍男沒有理會女人的話,沒有說殺她,也沒有說不殺她。只見他拿出一張地圖,放到女人面前,那沙啞又難聽的聲音這才響起,“我要你把出這個小鎮最隱秘的路畫出來。如果你敢說謊的話,我就把你的女兒扔到那裡讓她也被當成食物吃掉。”
“不要不要……要吃的話就吃我,不要吃我的女兒。只要你放過我的女兒,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我知道很多出小鎮的路的,我都畫給你……”女人說着,急忙拿過地圖,一條一條地吧路線畫出來。
黑袍男看着眼前女人一條一條畫出的路線,眼底的冷意越發地森寒,只見他一巴掌便把那個女人給打到一旁,“廢物,我說的是隱秘離開小鎮的路,你看看你畫出來的都是什麼路。那些明面上的路我如果能走的話,還要你畫做什麼?我要隱秘的路,最隱秘的路。如果你畫不出來的話,我就讓你們全家都一起死。”
雖然很痛,但是女人不敢說什麼,不管是爲了孩子還是爲了她自己,她都要堅持下去。狼狽地爬起來,女人拿過那支筆,看着那張地圖,討好道:“我知道的,我一定會找一條最安全的路。”
“嗯……”黑袍男沉聲說着,便坐在一旁看着女人在那苦思冥想。
似乎擔心黑袍男等不及,女人顯得有幾分的急躁,那邊,老人顯然在小鎮住的時間長一點,聽到黑袍男的要求,顫顫巍巍道:“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還是我來看看吧。”
黑袍男淡淡看了眼那個老人家,微微點頭,女人見狀趕緊將地圖拿到老人的身邊,兩人一起埋頭研究這張地圖。一旁,小孩子本身就膽小,被角落裡的畫面嚇到了,時不時總想哭。
而每次她一要哭,就被自家媽媽或者外婆捂住嘴,就怕她的哭聲惹惱了那個男人。
“好了沒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算知道有那些黑蛇做混亂,一時半會兒那些人估計會在那一帶,不會追到自己這裡來,但黑袍男還是有些擔心,想要儘快離開。
而那邊,忙活半天,她們終於找到了一條隱蔽又安全的小路。只是這條小路太隱蔽了,黑袍男、根本就不知道往哪裡走。想了想,黑袍男直接抓住女人,讓她負責帶路。
畢竟一個是八旬老人,一個是四五歲的奶娃子,兩個都不適合做帶路用。而黑袍男神色幽深地看了眼前面的兩人,女人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一般,雙臂一擋在她們身前,“如果你敢動她們的話,那我死也不會帶你離開這裡。”
被女人威脅了,黑袍男顯然很憤怒,但是現在似乎也只能按照她所說的。沒辦法只要妥協的黑袍男帶着女人離開了這個房間,只是臨走前他看向那兩人的一眼,根本就是看向死人一般的眼神。
女人雖然知道自己就算帶着這個男人安全離開小鎮,也沒有多大活着的可能。但是至少自己的兩個家人是活着,所以她還是選擇了妥協,讓兩個家人活着,而她自己帶着這個危險的男人離開。
“快走!”看到女人腳步遲疑,黑袍男不耐煩地喊了一聲。他可不希望在這裡浪費時間,要知道他的時間可很寶貴,萬一晚了那些人就追來了。
女人一咬牙,往前快步走了起來……雖然男人是要求她用跑的,但是她藉口說,如果用跑的話,顯然兩人很惹人懷疑。黑袍男似乎也覺得女人的話有些道理,讓她轉而快走。
而在黑袍男和女人離開的房間裡,老人抱着懷中的小孩一時間老淚縱橫。小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雖然她的年紀不大,但是爸爸被壞人害死還是在她小小的心靈間,留下了巨大陰影。
老人想到現在生死不明的媳婦,趕緊走了起來,打算去打電話報警,也許她快一點,就能救回自己的兒媳了。只是她沒想到,黑袍男、根本就沒有放過她們兩個。
只見那邊,老人剛剛拿起電話,才發現電話線已經斷了,根本不可能打電話。而隨着她的一愣神,一邊之前還在吃着她兒子的那些黑蛇們突然都停下了動作,將她們兩個包圍起來。
小女孩很怕蛇,特別這些蛇的身上還沾染着爸爸的血。她用力地拍着那些蛇,但是最終還是被蛇咬到了……那一瞬間的痛,讓小女孩忍不住大哭出聲,“好疼……奶奶……寶寶好疼啊……”
老人家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下掛在小女孩身上的蛇,將小女孩抱到了窗口位置。雖然因爲高度,不能讓小孩爬下去,但是在窗口上也比在房間裡好。
面對那一羣的蛇潮,老人越發無力起來,她知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而就在她們以爲一切都將結束,她們的生命也即將結束之時,門被踢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是一羣陌生的人,估計就算陌生,在老人的眼中,也是比親人還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