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天,我快撐不住了……”黑蛇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在緊接下來的時間裡,用着蠻力與蘇沫較量着。而在不知不覺中,蘇沫悲劇地發現那蛇尾居然又纏住了自己。
尼瑪,剛纔是兩手沒空出來還好說,怎麼現在還是被它的蛇尾給縛住了?感覺着那熟悉的勒痛感,彷彿肌肉骨頭都要在下一秒被碾碎一般,蘇沫不由咬牙堅持。
此時的黎曜天跟剛纔的動作有些許不同,他的力量雖然不能將黑蛇完全壓制,但是隨着時間過去,還是能夠感覺到,黑蛇從開始的上風,漸漸地有些受制於他。
而黎曜天也有意將黑蛇向着身後的某個方向而去……聽到蘇沫的聲音時,黎曜天有些擔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看到蘇沫咬牙堅持的模樣,一咬牙收回了視線。
當兩人一蛇的位置在不經意間發生着轉變,已經到了一旁的桌前,而黎曜天的目標則是桌上那把水果刀。這還是昨天蘇沫從廚房拿過來的,因爲太晚了就沒有送回去,想不到正好了。
但是黎曜天也在暗暗計算着,如果他在放開蛇頭後以最快速度拿到水果刀,到最後將水果刀插入蛇頭中的時間來算,不低於兩秒,而那黑蛇如果是一直將他視爲第一目標還好,若是將蘇沫視爲目標的話,只需要一秒的時間就能傷到蘇沫。
所以黎曜天要計算的數值是,自己對於黑蛇的仇恨值有沒有夠到它一直將自己視爲第一目標人。但是因爲之前黑蛇在他出現後的表現,以及它一直是來到他所在的地方來看,黎曜天應該就是它的第一目標人沒錯。
在幾番肯定下,黎曜天也不再遲疑,隨着雙手猛地一個張力動作,黑蛇整個身體微微顫動起來,雖然沒有聲音發出,卻讓人感覺到了它的痛苦。
隨着這痛向着黑蛇席捲,黎曜天的雙手卻是突然之間從蛇頭上消失,那一瞬間的離開,讓黑蛇眸中陰冷乍現,兇猛地再度向着黎曜天襲去。
在黑蛇的眼中,黎曜天就是要逃跑的獵物,而現在的它卻不能讓眼前這個獵物逃跑。這個膽敢傷了它的獵物,它一定要把他給生撕了不可。
而另一邊,黎曜天已經一個下撈動作將水果刀反握在了手中,隨着一個帥氣的旋身動作,手中的水果刀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瞬間向着黑蛇碩大的腦袋劃去。
黑蛇顯然察覺到了危險,動作對於危險是最懂得去躲避的,所以在那瞬間,黑蛇也做出了迴避的動作。只是黎曜天手上的刀更快,在黑蛇的一個多身動作下,已經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入黑蛇的上顎。
那一刀刺得很狠,從那蛇口大張中,黎曜天看到了已經刺入蛇口內部的刀尖。也因爲這一刀的襲來,黑蛇沒空理會身後的蘇沫,讓蘇沫輕巧地躲過了蛇尾的糾纏。
兩人都是劇烈喘息着,蘇沫是,黎曜天也是。只是比起蘇沫而言,黎曜天更知道現在的自己還無法放下心來。雖然那一刀是刺中了黑蛇,也給了它傷害,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將蘇沫推到一旁,黎曜天幾步上前,而黑蛇注意到黎曜天的動作,恐懼他手中水果刀的同時,也張開了大嘴,想要將黎曜天咬住。
眸中一凜,黎曜天一腳狠狠踢向黑蛇的腦袋,那一腳力氣之大,讓黑蛇整個被砸到了角落裡。黎曜天趁勝追擊,快速上前,在靠近的瞬間,乾脆地用手中的水果刀狠狠劃過黑蛇的脖子,將那碩大的蛇頭整個割了下來……
畫面很血腥,但是不管是黎曜天還是蘇沫,心中有的都是一絲安定。這個最大的威脅,終於是了結了……
顫抖着雙腿,蘇沫走到黎曜天的身旁。看着地上還在不斷地做着張合動作的蛇頭,以及一旁還在扭曲逐漸安定下來的蛇身,“曜天……”
聽到蘇沫的聲音,黎曜天看着走到身旁的蘇沫,剛想將她扶到一旁,卻看到蘇沫整個人倒在了自己懷中……
此時的蘇沫雙眼緊閉生死未卜,一時間卻是將黎曜天給嚇到了。在叫來醫生後,黎曜天依舊擔心不已,至於那黑蛇早就被他忘到哪裡去都不知道了。
一直守在蘇沫身邊,黎曜天見醫生看過蘇沫後卻緊皺着雙眉,不由心也跟着揪了起來,“沫兒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情?”
“具體的你們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比較好,前三個月比較容易流產,而顯然剛纔孕婦也受到了不少的傷害,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要送醫院。”雖然蘇沫的身上不像黎曜天一樣沾染了蛇血,但是從蘇沫受傷的腿來看,應該是受到過攻擊的。
而且他沒有說的是,蘇沫腰上那裡明顯有過勒痕,雖然不像是雙腿那裡的那樣嚴重,但是也不簡單。安全起見,沒有去醫院,他都不敢說句沒事出來。
而他想的是一碼事,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想到的又是另一碼事。蘇沫懷孕了,這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畢竟之前蘇沫流過一次孩子,大家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有所影響。
但是不管如何,大家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一再的流產肯定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一定要保住蘇沫肚子裡的那個孩子。
“送醫院快送醫院啊,趕緊送到醫院去好好檢查檢查,可不能沫兒和孩子受傷了。”黎母緊張得都有些慌了,如果不是一旁得黎父安撫着她,她都不知道要緊張成什麼樣了。
隨着黎母的話,司機已經去開車,黎曜天正要抱着蘇沫離開去醫院,卻被一旁的黎父給擋住了。黎父看着黎曜天身上的血跡,雖然他們要去的是醫院,雖然醫院裡見血也正常,但是帶着血去也太惹人注目了。
“曜天,你先換個衣服再過來,總不好穿着這身血衣去醫院吧。”說着,黎父招呼着一旁的幾人將蘇沫擡出了房間,而黎曜天也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跟着大家一起把蘇沫送到了醫院裡。
醫院裡,蘇沫已經在昏迷中,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蒼白,讓大家的心都放不下來。等到做了幾番檢查,黎曜天他們看着中間的醫生,對於他沉默不語的狀態,黎曜天覺得自己都要被憋瘋了,“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
“對啊醫生,我兒媳婦怎麼樣了?”黎母雙眼緊緊地看着眼前的醫生,就怕錯過醫生說的每個字一般,看得人都有些緊張了。
護士從病房外進來,將檢查的一些結果遞給了醫生,而醫生看過之後,這才說道:“你們說的是病人,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對於這個醫生的問題,黎曜天眸色微微一冷,隨後說道:“我老婆和我孩子我都要知道。”
“既然關心病人,就不應該在她懷孕後,還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如果是關心孩子,更不應該還拿東西勒孕婦,我不知道你們是家裡有事還是怎麼的,但是這對於孕婦和孩子而言都是極爲危險的事情。”醫生義正言辭地對着面前的幾人教育,特別是對着黎曜天,似乎他的所作所爲讓人十分不齒一般。
雖然知道醫生是誤會了什麼,所以纔會以這樣的態度質問自己,但是黎曜天現在不想管那麼多,他現在想知道的事情也就那麼簡單幹脆的兩件事,“他們母子有沒有什麼事情?”
黎曜天的聲音有些冷,而常年累積而成的那種壓迫感,也不是一個醫生能坦然迎對的。對於對於黎曜天,醫生雖然有些不滿,但也只能實話實說了,“孕婦的情況有些麻煩,她的雙腿骨有有骨裂症狀,應該是被強勒導致,接下來的半個月最好都不要下牀,具體的看恢復情況。
至於她腹中的孩子,暫時看沒有什麼危險,但是誰也不保證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都不要讓孕婦受到驚嚇,或者是什麼刺激。還有,精神的起伏也最好不要太大,不然很容易造成流產的情況發生。”
聽到蘇沫沒事,孩子也沒事,黎曜天狠狠鬆了口氣。對於眼前這個醫生,雖然有些不爽,但是看在他是關心蘇沫上,黎曜天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顯然,這個醫生應該是誤會了蘇沫如今躺在這裡的原因,估計以爲是家暴或者是什麼的事情吧。還有他剛纔說的什麼精神刺激,黎曜天估計也能猜到一點。
因爲剛纔他們剛來的時候,他去找那個醫生時,他在處理的那個病人似乎就是因爲家暴導致孩子流產。而更簡單點的,那就是那個男人外面彩旗飄飄,導致了孕婦受到刺激。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醫生,謝謝你啊~~~”黎母可不管那麼多,在知道蘇沫沒事後,就很乾脆地走到蘇沫身旁。只要一想到蘇沫現在懷着黎家的孩子,黎母的嘴就笑得有些合不攏了。
而不僅是黎母,一旁的黎父,還有那雖然是冷着一張臉,但是在落到蘇沫身上時卻忍不住勾起嘴角的黎曜天,哪一個不是在高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