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有沒有說過很在意你 很愛你
見沈韻堂不說話,上官嫣然這纔想到兩個人還在鬧矛盾呢!
趁着沈韻堂短暫的分神之際,她用力將他推開,隨即大步的走了,就如同先前一樣,將某個男人直接撇下。
“……?!”懷中一空,沈韻堂牙都快要碎了。他當然知道這女人是個有脾氣的主,可比起她鬧脾氣,他還是比較享受她溫柔時的樣子。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個母老虎的?
擡腳,他冷着臉快速的追了過去。
也就在沈韻堂從身後將上官嫣然抱住的時候,剛好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他們身邊。
看着從馬車上下來的白袍俊郎,上官嫣然冷了臉,沈韻堂同樣冷了臉。
“嫣然……”盧子傑驚訝的喚道,似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上官嫣然。
上官嫣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突然移開視線,佯裝沒聽到。
以前看到盧子傑溫柔深情的樣子,她覺得這個男人很不錯,肯定很會心疼女人。可現在,她再看到盧子傑的時候,除了厭惡,還是厭惡。
她都不知道自己當初眼睛是有多瞎,纔會把盧子傑這樣噁心的男人當成了世上頂好的男人。最可笑的是她居然爲了這樣一個風流虛僞的男人悲傷了四年。
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知人知面不知心。從盧子傑和沈韻堂身上,她更是深有體會。
盧子傑看似溫柔深情,可他能跟寧珍走在一起,儘管她不知道他是爲何要和寧家結親,但都說明了一點,這人內心並不乾淨。寧家是什麼背景她清楚得很,能和寧家的人搞在一起的,能有好東西?相反的,沈韻堂看似冷漠無情,可對待感情卻是專一負責任。他不會說一句甜言蜜語,可他所有的霸道言行都在告訴別人他對她很在乎。
對於盧子傑的溫柔招呼,上官嫣然漠視得徹底,幾乎沒多看他一眼,就主動拉着沈韻堂的手欲大步的離開。
說她變心也好,說她絕情也好,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那就代表着所有的前程往事都過去了。
她想走,可是某個人似乎就不太合作。
當着盧子傑的面,沈韻堂突然將女人拽到自己懷裡緊緊摟着。
“不許再耍小性子!”冷着臉,他朝懷中的女人訓道。
“是我耍小性子麼?分明是你耍性子!我都道歉認錯了,可是你還對我不理不睬,既然這樣,你幹嘛還追上來?有脾氣你走啊,理我遠遠的,你不喜歡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頭埋在他懷中,抱怨的語氣從沈韻堂胸口傳來。
沈韻堂低下頭,不顧形象的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還敢說?下次再敢說本少的壞話,看本少如何收拾你!”
上官嫣然忍不住擡手在他胸口上打了一下,紅着臉小聲怒道:“沈韻堂,你別這麼丟人好不好?趕緊回去啦。”她得趕緊把這男人勸走,別人不知道他,可是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讓她比誰都清楚這個男人,要真惹毛了他,這混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纔不會去管別人的想法呢。那些繁文禮數在他眼中屁都不是。
“那你還跑麼?”沈韻堂冷眼睨着她的頭頂。
“不跑了。”上官嫣然小聲道。她又沒跟他真的生氣,只不過是覺得自己有點委屈罷了。
似乎很滿意她的態度,沈韻堂這才微微將她推開,摟着她的腰霸道的將她帶走了——
兩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打情罵俏,對過路的人來說,也就看看熱鬧罷了,可對盧子傑來說,兩人親暱的樣子簡直是刺痛了他了雙眼。
自從山崖那一次後,這個女人對他的態度就明顯改變了,甚至可以徹底的漠視他。這種變化與其說他感到意外,不如說他根本就接受不了。
他甚至看不透那女人到底是真的變心還是在報復他、故意要跟沈家堡的少主好上的。
可不管是哪種猜測,他都覺得自己有些不甘心。
看着那離去的一男一女,盧子傑眯着眼,眸光自兩人離開後就一直陰沉沉的,就連白袍下也隱隱的釋放出一股冷氣。
他不是沒想過要主動找她。只不過自從她成親以後,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見到她。這讓他之前計劃的事全都付諸不了行動,只能靠其他途徑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走到一條無人的小巷裡,上官嫣然突然將沈韻堂推開。
看着背對着他明顯生氣的女人,沈韻堂突然沉了臉,“別告訴本少你心裡還想着那個男人。”
聞言,上官嫣然頓時回頭朝他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其實今日的她心情真的不好。一早他就給她甩臉色不理不睬,還遇到那對噁心的男女!
沈韻堂抿緊薄脣,又將她抓到自己懷中,用手臂將她牢牢的困住,將她下巴擡起,冷眸凝視着她,眸光沉沉的,可就是不開口。
看着他小心眼的樣子,上官嫣然哭笑不得。
行了,她不跟他鬧了,她覺得要是再這麼跟他鬧下去,估計到最後這男人還會說更難聽更讓人冒火的話出來。
“看什麼看?天天都看着,你不嫌煩啊?”白了他一眼,她軟下了語氣嗔怒道。
“看你眼中可否有本少的存在。”沈韻堂俊臉繃的很緊。說他不在意,那是假的,只不過他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上官嫣然沒好氣的拿小拳頭打他,“你何時變得如此沒自信了?”
聞言,沈韻堂突然將眸光移向一旁,冷颼颼的回了她一句,“是你自己說的你是被本少強迫的。”
“……”上官嫣然突然緘默。
她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可是早上說那句話的時候真是無心之過,沒有其他的意思。
“韻堂。”她拉了拉他的手,說實話她真的挺不喜歡他對她冷漠的樣子,或許是她有病,也或許是習慣了,她只覺得他還是霸道的時候最好。至少她知道他霸道的時候是在意她的。
這一次,沈韻堂總算沒再繼續無視她了。轉過頭,看着女人眼中流露出來的小心翼翼,他不着痕跡的揚了揚脣角。突然湊到她耳邊將她耳朵吮住,問道:“你何時爲本少生個兒子?”
他突然的問話讓上官嫣然一怔,隨即俏臉唰的就紅透了,“我、我又沒說不生孩子……”
老實說,看到寧珍有身孕,她是挺嫉妒的。
“那你是怪本少沒努力?”突然,男人咧了咧脣角,冷眸閃爍的光芒給他冷硬的俊臉帶上了幾分邪氣。
上官嫣然突然就炸了,俏臉上的紅暈蔓延到了脖子上,“沈韻堂,你別這麼壞好不好?這種事也是看天意的,跟其他無關!”
混蛋,還要如何努力?成親三月,他們可以說是夜夜笙歌,就這樣的折騰都還叫不夠努力,那要如何才叫努力?是不是非得折騰死她他才甘心?
將她羞怒收入眼中,沈韻堂表示心情大好,眸底的邪氣也越來越濃烈,突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上官府的方向走——
“沈韻堂,你幹嘛啊?快把我放下來!”
“回去替本少生兒子!”
……
上官府
上官泰午休過後,沈千姿就在房中陪着他。
“義父,你說你一把年紀了還整日往外跑做何啊?出個門也不知道多帶些人,看吧,吃虧了不?”坐在牀邊,沈千姿嘴裡抱怨道。她絕對不會告訴某個老頭她是來打探情況的。
上官泰半閉着雙眼睡在牀上,一副我受傷嚴重的樣子。
“我說義父,你還能裝得再像一點麼?”見他有意迴避遇刺的事,沈千姿更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點破他的僞裝。
見她非要打探消息,上官泰睜開眼,朝她凌厲的瞪過去,“你這死丫頭,難得爲父能偷閒兩日,你就不能讓我好好休息?”
“不能。”沈千姿果斷的搖頭。
“沒良心!”上官泰怒斥。
沈千姿突然笑了,“那你把實情告訴我,我去給你報仇,這樣我就有良心了。”
“……?!”上官泰嘴角抽了抽。
“義父,你就老實招了吧。”沈千姿繼續逼供。
上官泰險些從牀上蹦起來,“招何招?你當爲父犯了案?”
沈千姿沒臉沒皮朝他撇嘴,最後放下狠話,“反正我不管,你要不告訴我你受傷的實情,我就一直纏着你。你要不想被我氣死,就趕緊交代。”
不要問她問什麼如此執着,她只能說這是出於她職業的敏感。別看上官家只是做生意的,可是在隴南國卻有一定的勢力,否則,在月凜當政的時候,上官家恐怕早就玩完了。
作爲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泰行事作風沉穩大氣,就連月凜都要忌憚他幾分,而今,卻有人敢直接面對他,可見對方並不是一般的尋滋鬧事。
不是她有多閒,要去管這些閒事。在隴南國,當今月欽城的地位能否安穩,同上官家有很大的關係,可以說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相輔相成,誰倒了另一方的日子都不怎麼好過。
事關月欽城的種種,哪怕只是子虛烏有,她也要過問清楚。
想糊弄她,門都沒有。
對於她的固執,上官泰那是真心服了。現在房裡就他們兩個,說什麼別人都不知道。若是等其他人一回來,她還要這樣,那纔是大麻煩。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妥協,並緩和了神色,緩緩的道來:“不是爲父想故意隱瞞你們,而是這事爲父不想讓嫣然知道。”
聽他提到嫣然,沈千姿頓時皺起了眉,正色的看着他,“義父,難道你受傷的事跟盧子傑有關。”
上官泰嘆氣,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沈千姿趕緊推了他手臂一把,有些不耐的催促他,“趕緊說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上官泰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怒道,“爲父傷着,你就不能讓我多喘幾口氣?”
沈千姿撇嘴鄙視,“我看你現在中氣挺足的。”
“……?!”上官泰嘴角再次狠狠一抽。真是夠丟臉的,他縱橫江湖的老狐狸竟然吵不過一個丫頭!
擔心自己再跟她鬥嘴自己會被氣死,上官泰決定不跟年輕人一般見識,於是這才又繃緊了神色迴歸到正題上。
“那盧子傑這次到隴南國來可是懷着野心來的。他暗中獻寶給月凜那老東西,意圖討好月凜,就是想打隴南國的主意。可誰知道月凜會突然讓位,這或許是他都沒有料想到的事。欽城坐鎮朝堂,他自然就沒機會破壞朝堂,這不,就把心思轉移到其他地方了。你們也應該知道,他對外宣稱他家世代從商,也正是因爲他常年打着經商的幌子,所以現在開始在隴南國大肆的收購商鋪,甚至收買農戶的良田。”
沈千姿皺着眉頭聽他述說,是沒想到那盧子傑暗中居然做了這麼多事!
上官泰頓了頓,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我們上官家家業涉足整個隴南國的商農,盧子傑想要發展,首先要對付的就是我們上官家……這不,我就是首先挨刀的。”
之前他不敢確定是誰派的人殺他,但今下午他收到一封匿名威脅信以後,就全都明白了。他是沒想到,那盧子傑竟膽大到如此地步,不,應該說是有點肆無忌憚!
沈千姿聽到他還有心情打趣,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義父,你就是因爲他所以纔不想把實情說出來,是怕嫣然傷心對麼?”
上官泰再次嘆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
見狀,沈千姿沒好臉的鄙視他,“虧你還是嫣然的親爹,你連她心裡想什麼都不知道。”
上官泰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怎麼,難道嫣然放下他了?”
這怎麼可能?嫣然喜歡那個男人多年,要說放下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更何況,他一直都覺得是沈韻堂逼迫嫣然的,要不然嫣然怎麼能突然就和沈韻堂好上了?那沈韻堂的性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嫣然再有脾氣,也是鬥不過他的。
聽着他的話,沈千姿沒來由的覺得好笑,“我說你這爹是怎麼當的?嫣然都嫁人了,你還想着她和盧子傑的事。”
上官泰辯解,“爲父是怕她表面順從韻堂,實則心裡……”
沈千姿趕緊將他打斷,“你啊,就別瞎操心了。嫣然和沈韻堂好着呢,你是沒看到他倆有多恩愛,我不相信嫣然是那種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人。”
上官泰緘默起來,似是在琢磨她說的話。
“義父,你別事事都瞞着嫣然,她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還有一件事你或許還不知道,嫣然早就看出盧子傑有問題了。”見他放心不下,沈千姿只好如實道來。
聞言,上官泰突然坐了起來,很是吃驚的望着她,“你說嫣然她都知道了?”
沈千姿點頭,“是啊,早就知道了,就是因爲她知道盧子傑對她不是真心,所以才接受沈韻堂的。”頓了頓,她再次給了上官泰一個白眼,“你這爹當的可真失敗!”
上官泰突然舒了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釋然。難怪,他就說嘛,怎麼女兒突然就跟沈韻堂好上了。要知道,他也逼過女兒嫁人的,可是都沒有用,他還以爲女兒是迫於沈韻堂的威壓呢。
唉……
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最終是自己太疏忽了……
他以爲小心翼翼就可以不讓女兒受到傷害,可哪知道最終矇在鼓裡的卻是他。
看着他沉默面帶傷感,沈千姿趕緊轉移話題,“義父,既然你都知道那盧子傑的野心了,那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欽城剛登基,現在忙着整頓朝堂,對朝堂外的事肯定顧不上,那盧子傑如今的行徑就是趁虛而入。
還收買良田?特麼,他以爲隴南國的土地是他家的啊?!
對她的提問,上官泰皺起了濃眉,神色更是嚴肅起來。
“那盧子傑是東嶽國人,背景本就不尋常,如今又同周正王府聯姻,要對付他還真是件頗讓人頭疼之事,稍不注意,就會讓兩國交惡,如今欽城剛登基,朝中本就不安穩,這個時候若是引起兩國交戰,對我隴南國是極爲不利的。”
聽着他的分析,沈千姿突然挑上了柳眉,笑得別有深意,“義父,看不出來,你對國家大事還挺內行的。”
看着她鬼精靈的樣子,上官泰自知瞞不下去,只好如實交代,“當年欽城他皇祖父在世時,爲父可是御封的先鋒大元帥!”
聞言,沈千姿嘴角狠狠抽搐起來,“……”
她就說嘛,難怪這老頭這麼牛,就連月凜當權時都不敢跟他明着鬥。搞不好這老頭手中還抓着月凜的把柄……
也難怪欽城能得到兵權,想必也是有他的功勞在其中,而且他自幼對欽城很好,可以說把欽城視如己出,現在想來,很多事都可以想得通了。
“義父,那你爲何不繼續做你的威武大元帥?”她眨眼問道。
上官泰嘆了一口氣,“欽城的皇祖父病逝當年也有意想將兵權交給我,讓我輔佐新皇。不是我不想爲國盡忠,而是我上官家當時也突生了一場變故。原本我還有一位兄長,正因爲有他繼承家業,所以我才投身朝堂並被欽城皇祖父器重。可誰知那一年發生意外,我兄長不幸過世。上官家在我這一代,就我們兩嫡子,按照族規,庶子是不能繼承家業的。我也是迫於無奈接掌上官家,更何況當時欽城他皇祖母極力的排擠我,認爲我有野心想奪取月氏的江山,於是我向過世的先皇推舉把兵權交給欽城,沒想到過世的先皇竟然同意了。爲了上官家,我才毅然退出朝堂。”
沈千姿點點頭,算是理解他的做法。這還是她第一跟上官泰如此閒聊,沒想到竟然聊出這麼多事情。她也總算明白了,爲何上官家會在月凜剋扣軍中糧餉時願意花錢資助,原來這中間是這麼回事。說白了,也就是上官泰心裡還放不下他曾經的部下。
能做到他這樣,不管是爲國爲私,都是仁至義盡了。難怪沈老頭那麼傲氣的人都願意給他幾分顏面,估計也是覺得他人品好,否則,又怎麼會輕易讓兩家聯姻?
一老一少聊着,氣氛也顯得輕鬆起來了。
不過再輕鬆,該解決的問題也是要解決的。
想到如今的形勢,上官泰又皺緊了濃眉,看着沈千姿說道:“丫頭,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你若是同其他女子一樣,我也不會把這些事說給你聽。欽城有你那是他的福氣,這世上沒幾個女人有你這樣的膽氣,以後能否振興隴南國,還得靠你多輔佐纔是。”
沈千姿嘴角抽了抽,“義父,你有話就直說,別給我戴高帽。”這老頭,心裡精得很!
上官泰‘呵呵’笑道:“從截獲大量貪腐財物那事上爲父就知道你有幾分能耐。而今爲父同你說了這麼多,也不怕拉下老臉求你,想問問看在盧子傑一事上你有何看法?”
聞言,沈千姿額頭開始掉黑線。他就說嘛,這老頭肯定不會白說那麼多話!
不過對於盧子傑的事,她還真有些看法,見上官泰問起,她也認真的說了出來,“那盧子傑大量的收購商鋪、購買田地,那是因爲隴南國的法律沒有嚴明規定,盧子傑正是鑽了這麼一個空子,所以纔敢侵吞我隴南國的土地,想控制隴南國的經濟,這種事肯定不能再讓他發展下去。我們可以讓欽城出個政策,限制其他國家的人在隴南國的活動。”
上官泰面露不解,“具體該如何?”
“比方說,他國的人在我國來,若是經商,那就限制他的規模,若是超過了一定範圍,就必須大量繳稅,若是務農,那就限制他擁有的田地,超過我們設定的標準,同樣徵收高額的稅費。我們可以把這種政策叫做保護地方經濟。這樣一來,就算野心再大,他擁有再多的家產,那高額的稅費也會讓他撐不下去。而且,還可以保證上官家的經濟不受任何人打壓。”
“妙啊!”聽她說完,上官泰突然笑着稱讚道,“此政策真是妙極了!”
沈千姿撇嘴,應該說妙在她最後一句話上面吧。
上官家的家業影響着隴南國的經濟,她是上官泰,她也會極力的排除異己的。
當然,這話她是不敢說,說了,估計會被這個義父一巴掌拍飛出去。
她說的這個方法,其實有利也有弊,只不過爲了在現階段打壓某些人的野心,也只有這個辦法最適合。
當然,前提是上官家絕對要有實力繼續支撐起隴南國的經濟,而上官家無疑是做到了這一點的。
用一句牛掰點的話來說就是,隴南國有上官家存在了,其他人有多遠靠邊去!
看着上官泰激動得兩眼放紅光的樣子,沈千姿站起身,有些潑冷水的說道:“義父,你別高興得太早,這事欽城還不知道呢,就算他同意了,這政策也還有許多細節需要處理,要是不考慮周到,小心上官家都會受到影響。更何況如今盧子傑是周正王府的女婿,那寧海山的夫人還是死在我手上的,那一家子估計早就恨不得吃我們的肉了。您老還是先冷靜冷靜點哈。”
上官泰扳着臉瞪她。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不會哄人開心!
……
晚上,沈千姿躺在房裡正暈暈欲睡之際,突然房門被人推開。
聽着熟悉的腳步聲,她睜開眼坐起了身,掀開牀幔看了過去。
“用過晚膳了嗎?”
走到牀邊坐下,月欽城先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給了她一個火熱的纏吻才邪笑的說道:“爲夫可是留着肚子前來吃肉的。”
“……?!”沈千姿額頭黑線直掉。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發情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臉頰有些發燙,她將他推了推,“那我讓人去給你打水,先沐浴。”
月欽城抱着她不撒手,如畫般的俊臉在她面前放大,那含笑的黑眸泛着火熱的光澤,璀璨奪目,幾乎是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就將她壓在牀上,熱吻順勢奪下她的呼吸。
“先讓爲夫飽餐一頓,一會兒再洗也一樣。”將女人吻得嬌喘連連,他頗有些沒臉沒皮的說道。
那脫衣物的手嫺熟無比,沒一會兒,牀幔裡就響起了各種臉紅心跳的聲音。
他要得很急,沈千姿感覺得到是今天分開的原因。
大汗淋淋之後,沈千姿連推他的力氣都沒有了,任他健碩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平息。
如以往那般,要過她之後,月欽城並沒有離開,依舊將他摟得緊緊的,他喜歡事後溫存的感覺,饜足又溫暖。
薄脣舔吮着她有些汗溼的香頸,每次要她前,他會迫不及待的擁有她,完事之後,他纔會耐心的同她溫存,這向來都是他的習慣,就算過程中有欺負她的行爲,被他事後這麼一安撫,再大的火氣都會沒了。
這也是爲什麼沈千姿每次都會罵他但下一次還是乖乖就範的原因。完事後,有幾個女人能招架得住這樣膩人的溫存?比起無數的甜言蜜語還讓人心悸。
“欽城……我有話要說。”見他沒完沒了,且又有要繼續的趨勢,沈千姿趕緊將他抱住,不讓他動。按這男人的習慣,只要餓上好幾日,那就是沒完沒了的折騰。要這樣下去,今晚就什麼話都說不了了。
“嗯。”月欽城擡頭,汗溼的額頭飽滿白皙,閃着晶瑩的光澤,讓他那饜足的俊臉添上了幾分性感。
沈千姿抿了抿脣,儘量說服自己別被他迷惑住了,正事要緊!
將今日同上官泰說的話大概的說了一遍,說完,她看着他變得認真起來的俊臉,問道:“你覺得我想的這個辦法可行嗎?要實施這類的政策有難度不?”
聞言,月欽城突然揚起薄脣,“有何難的?除非是別有居心之人,否則沒人敢反對。”
他說的‘敢’,而不是‘會’,可見這其中隱含的霸道。
沈千姿忍不住好笑。這傢伙,現在可算是一攬獨大了!
不過,要的就是這樣,否則當皇帝有什麼用?
她喜歡他現在的心態,無所忌憚,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總因爲一些人而潛意識的約束着自己的言行。如今,那些阻礙他的人已經成不了事,他再也不用束手束腳了。
這幾個月,她看着他累,可是她也感覺到他心態的變化。他在辛苦收拾別人的時候也在享受着被人忌憚的樂趣。
沈千姿還想再說什麼,但被月欽城先出聲打斷。他額頭抵着她額頭,緋紅的薄脣覆在她紅脣上,低喃的話帶着感激和溫柔,“你爲我所想的這些法子都極好,能有你替我分憂是我的福分,可我不希望你再勞累,剩下的事我知道該如何做,你不用擔心,只需看着他們的下場就是。”
他眸中的心疼和自責沈千姿不是沒看到,可面對他突來的深情款款,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
臉頰微紅,她微微扭開頭,無所謂的說道:“別說的這麼肉麻,我也沒做什麼事,再說,我閒着也閒着。”
“千姿。”月欽城突然沙啞的喚道,突然貼近她的耳朵,“爲夫有沒有說過爲夫很在意你、很愛你?”
沈千姿頓時怔住。這男人說他肉麻,他還真肉麻起來了?
他灼熱的呼吸灑在她耳上,像是溫度傳染一樣,頃刻間她就覺得她耳朵好燙好燙。對上他深邃的眸光,像是有一股電流一樣,讓她頃刻間彷彿被電流擊中,渾身酥酥麻麻的,似乎比剛纔歡愛時的感覺還要強烈,心跳都隨着紊亂起來。
“好了,都別說這麼肉麻了,甜言蜜語誘惑我沒用的。”她可是個理智的女人!
月欽城也沒逼她迴應,看着她那臉頰上的紅暈,心情同樣是美好歡悅的。
大手遊走在她身上,他再次邪邪的一笑,“爲了感謝朕的皇后,今晚眹決定侍寢到天亮。”
“月欽城,你好無恥!”
……
翌日
難得幾個兒女都在府中,上官泰一大早就在廳堂裡等着。
可眼看着都快晌午,出了自己的兒媳外,竟沒一個來給他請安。
“這些個混賬東西,還以爲他們在府中會多孝敬老夫,可這一個個的,簡直沒把老夫放在眼中!”實在等到沒耐心了,他重重的放下茶盞,對着大門口罵了起來。
------題外話------
嗚嗚嗚…感覺時間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