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插好街門回到屋裡面以後,看到韓立依舊坐在炕邊上,而自己的大姑子有些拘束的坐在炕桌的另一頭,倆人雖然在說話,但是他們還都穿着厚重的衣服,心想這哪成呀?
“韓立你脫了鞋坐到炕上去,炕上暖和,把大棉襖也脫了唄,屋裡又不冷你穿着不嫌累呀,超美你也把大棉襖脫了跟我去把菜熱熱,這菜都涼了咱們也沒辦法吃呀。”
張超美聽到以後快速下炕,跟着王春花一塊端着菜就上外屋地熱去了。
王春花這時候也不說什麼,更沒有再勸張超美,只是讓她自己先熱着菜,而她則是往火盆裡面添上木炭點燃後就送到了裡屋。
韓立有點無聊的靠在炕櫃上,王春花放下火盆上前偷襲了他一把笑着就出去了。
“春花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纔想到點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的事?”
“是呀,這個菜熱好以後伱就端進去吧,剩下的我來做就行了,咱們不能讓韓立自己待的時間太長了。”
王春花說着話把菜盛出來交給交給張超美就把她推了進去,接下來一邊熱菜一邊豎起耳朵聽着裡面的動靜。
只是聽到最後他們兩個人也只是在說一些治病、草藥方面的問題,於是把心一橫端着菜就來到了裡屋。
“你們在嘮什麼呀?不過怎麼不喝酒呀?超美,這大冷天的你讓韓立喝幾杯酒暖和暖和呀,對了你坐到中間去,這樣倒酒的時候也方便一點。”
王春花把東西放好以後就把張超美推到了兩個人的中間,隨後就開始勸酒。
有道是茶爲花博士、酒是色媒人,幾杯酒下肚以後現場的氣氛馬上就好了很多。
王春花的話也多了,張超美感覺到熱把自己的大棉襖也給脫了。
又是幾杯下肚以後,王春花看到事情的進展還是不大,她就把平時跟嬸子、嫂子們之間嘮的段子拿出來講。
接下來又是幾杯酒下肚,王春花終於把手給伸向了韓立跟張超美。
並且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她還充當起了服務員、穿衣師、展示員,現場指導氣氛調節員、教學示範員和最終導師。
在她的一句句高昂、急促的催促聲和拉扯中,張超美終於走完了破繭成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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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一直待到傍晚的時候才離開,回去的時候他腦子還是濛濛的,沒想到王春花竟然會突然那樣做,當着她大姑子的面竟然敢主動上前動手、動嘴,當時他一愣神竟然就被推倒了,最後竟然.,而張超美竟然也半推半就的被她給拉過來一起。
這個念頭在走出巷子的時候已經被韓立給拋到了一旁,他此刻感受着自己籠罩增加一米的精神力,還有剛放到分解空間裡面印有梅花的毛巾,心裡面滿意的笑了笑。
在這個時代每一次的精神力擴張都不容易,所以也格外值得懷念。
韓立一路吹着寒風回到家,雲瑩瑩看到他回來以後連忙上前問道。
“立哥,你沒喝多吧?”
“沒事,就是嘮了一下午嗓子有點幹。”
“我這就去給你泡茶。”
張趕英這邊也沒讓韓立失望,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跟王春花一起把三株人蔘就送了過來。
韓立檢查一番發現這人蔘沒有問題,儘管他早就在烏鴉那裡得知張趕英這次賺了自己十五塊錢,但是他依舊爽快的給張趕英包了一個十塊錢的大紅包。
不過韓立昨天在王春花身上已經知道了張趕英賺的錢有她一半,所以那十五塊錢張趕英也別想獨吞,於是韓立就悄悄的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王春花。
王春花猛然間聽到以後非常驚訝,不過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問道。
“昨天咱們三一直在一塊.累的夠嗆,後來你也沒離村呀,可這事你咋知道的?”
“我雖然沒有去現場,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呀,而且這個消息絕對保真,你只管找張趕英要你的那一半錢去就行,他要是不承認你就說.。”
王春花和張趕英回家沒多久,王春花臉上原本懷疑的神色直接變成了震驚。
這說明什麼?說明韓立在小劉窩堡屯子那邊絕對有自己人,而且就是劉把頭他家的自己人,要不然怎麼會對當時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可是他爲什麼不直接去小劉窩堡那邊把人蔘收過來呢?爲什麼要讓自己家過一手賺錢呢?
王春花想了好一會才臉紅的明白了什麼,一定是韓立這個大牲口想補貼自己,但是又不好意思挑明,所以纔想到了一個這樣的辦法。
這個大牲口還真是有良心,不枉自己每次被他折騰的先甜後酸,也不枉自己把大姑子拉到同一陣營來對抗他。這件事過去以後,韓立日子基本上已經平靜了下來,他每天都會督促着大家學習。
三天後,張超美一臉羞怯的踏進了衛生室向韓立請教穴位相關的知識。
韓立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比較安全,把衛生室的門一插就開始現場教學。
這個有關穴位的知識當然要從最重要的開始指導了,在重點指導的時候韓立對於其他安全的穴位他自然不會藏私。
手把手的給她指出一些穴位的作用,以及在什麼時候能發揮什麼功效.等等。
這些都不是一蹴而成的事,韓立第一次指導了張超美十來個穴位,她已經累的夠嗆了,對於這個情況韓立只能等她全部記牢以後在教新的。
不過張超美現在的膽子大了很多,她用整理好桌子,用紙筆把韓立講述的那些穴位記下以後,看看屋裡面沒人就小聲的問道。
“大牲口,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學扎針呀?”
“等你走穩了再想着跑吧,我當初剛開始的時候隔着一層衣服都不敢輕易下針,現在穿着大棉襖、二棉褲根本不適合學習扎針。”
時間又過去了兩天,今天韓立幫吳麗麗進行了最後一次臉部顏色的清除。
等到吳麗麗的慘叫聲結束以後,她拿出小鏡子看着自己已經徹底乾淨的臉馬上就哭了起來,韓立在一旁聽到哭聲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別哭了,我上次就告訴過你剛弄完不能哭的,這都多少次了還記不住。”
“不哭、我不哭,我只是太高興了有點控制不住。韓立,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可能都要帶着紗巾過日子了,我說過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想盡辦法幫你找到。”
韓立聽吳麗麗說完以後,連頭都沒擡擺擺手說道。
“你把當初說好的治療費交齊就行了,我是村裡的衛生員,幫同志們治病、治傷是應該的,你說的那些額外感謝什麼的就不用了。”
“韓立.,我是真心要感謝你的。”
“不用了,我只收治療費和藥品費,收其他的東西就是在讓我犯錯誤。”
“可是.。”
“好了,我想你也見過馬潤萍被凍傷的雙手吧,你要是不想把還在發腫的臉變成她手那個樣子的話,那就把臉捂嚴實趕緊回去吧。”
果然,韓立一說到這個吳麗麗馬上就害怕了,她一邊說着謝謝一邊往外掏錢,最後用紗巾、圍巾把半邊臉包了好幾層,最後還是感覺不保險,她又把棉襖解開釦子捂着臉一路小跑就竄了回去。
不過又過去了兩天,村裡的大喇叭傳出了樑大隊長的聲音。
“全體社員、全體知青注意了,剛剛接到上面電話,縣裡面的小豬已經出欄了,但是這一批的數量有限,凡是打算今年繼續養豬的今天就到村委會報名交錢,咱們明天就去抓,要不然等下一批還不知道要多久呢。
其實晚兩天喂到也沒啥,怕就怕到年底的時候它們長不夠分量,那時候可就麻煩了,所以我們一定搶在其他大隊前面把小豬抓回來,爭取不浪費每一天的飼養。”
這兩年大家早就享受到了養豬的福利,所以樑大隊長話音剛落,讓所有的村民都開始從犄角旮旯裡面往外拿錢,隨後快步走出溫暖的家,迎着寒風走向村委會。
樑大隊長的這這番話在知青裡面也引起了不小的動靜,張祥軍兩口子聽完後直接拿了早就準備好的錢往村委會去了。
但是知青院裡面的男女知青則是發生了爭執,男知青這邊還好點,因爲他們現在只有王從飛、孫應明這兩個純純的新知青,一個老知青都沒有,想要知道養豬的詳細情況就要離開溫暖的火炕去外面打聽。
但是女知青這邊就不一樣了,她們現在有沈芳、祁如英、袁紅英、劉麗巖、馬潤萍這五個人,其中除了兩個新知青其他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由於第一年養豬時鬧的不愉快,她們這三個老知青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她們都在考慮自己的情況,這三個人其實都想養,雖然平時會累點緊張一點,但是分到手的豬肉是真香呀。
可是祁如英和袁紅英手裡的錢糧不足,根本不足以支撐她們養豬,而且現在找養豬的搭夥人是一個大問題,這時候劉麗巖和馬潤萍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各位姐姐,這個養豬是什麼情況呀?爲什麼廣播裡面還提到了我們知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