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利浦和諾頓一聽楚向前願意分船運公司的利潤出來,目的是大家一起維護船運公司的生意,等發展到一定程度,就能靠着拉高公司的市值來賺大錢。
心裡是既羨慕,又放心下來。
之前見楚向前捨得拿出船運公司一半股份出來,飛利浦和諾頓還有些意外和擔憂的。
一來兩人覺得船運公司在東亞,自己倆在那邊的影響力有限,生怕船運生意穩定下來,楚向前會踢自己兩下船。
這才很是主動的幫楚向前拿到遠東艦隊的後勤訂單,還有船隊今後在東亞航行時,不會受到瑛國艦船檢查的便利。
只可惜楚向前想運輸違禁品,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沒必要用船運公司來搞那些歪門邪道。
現在好了,既然楚向前更看重船運公司的市值潛力,那麼自己等人也就不用擔心楚向前今後把自己倆踢下船。
心裡的擔憂沒了,飛利浦和諾頓又惦記上了船運公司的股份。
楚向前此時肯定不會賣股份給任何人。
僅靠30條勝利輪和霓虹的基礎材料訂單,船運公司的估值,頂多也就3千萬美元左右。
這年頭的勝利輪的市價,差不多也就40到50萬美元之間,30條也就是1200萬到1500萬美元。
進出口貨物的訂單其實也是錢,自己不做,完全可以分包出去。
但分包給其他船運公司,每年的分紅可能只有盈利的10%而已。
即便有船運公司願意買下這份訂單,出價大概也就三年左右的分紅,加上30條船,總價值3000萬美元都算高的。
楚向前當初幫哥倫比亞大面粉商巴勃羅,運輸現金出美國,每一筆抽成30%。
隨隨便便就是九百萬美元,一年就是上億美元的利潤,自然看不上這3千萬的一次性買賣。
所以他很是直白的對飛利浦和諾頓說,他現在不缺現金,等過個一兩年,手上缺錢時,會適當的拿出船運公司的一部分股份來融資。
飛利浦和諾頓當然明白楚向前不願意低價出售手上的股份,但兩人同樣想早點入局。
越早成爲船運公司股東,將來的獲利就越大。
眼看嘴巴都說幹了,楚向前還是拒絕,飛利浦和諾頓不由泄氣。
兩人鬱悶歸鬱悶,心裡卻沒怨楚向前,畢竟這是正經的生意,楚向前也不是不願意用股份拉攏合作者。
既然一切都可以談,以王室過往一直很謹慎的做法,當然是慢慢談。
不可能、也不敢對楚向前動手。
飛利浦也知道楚向前現在不答應,無非是覺得船運公司剛成立,市值並不高。
此時賣掉一部分,將來就是幾倍、十幾倍的損失。
換成飛利浦自己或者是諾頓,也不會在這時候,把一部分股份賣掉。
而楚向前被飛利浦和諾頓嘮嘮叨叨的有些不耐煩時,開口就是,此時的船運公司少於2億美元的估值,就不用浪費口水了。
只是楚向前沒想到的是,飛利浦和諾頓倆聽到這報價後,表情完全相反。
飛利浦的臉色一變,張嘴想罵罵咧咧,只是想到楚向前到底不是那些,和他一起鬼混的貴族或者想巴結他的有錢人。
只能張張嘴,搖頭無奈的靠在沙發上不說話。
而諾頓這小子居然沉默起來。
楚向前對這個便宜徒弟的性格還是挺了解的,這三年裡靠着賣古董給自己,還有虎骨酒的代銷,確實賺到不少錢。
當然,諾頓賺兩三百萬英鎊,楚向前賺的肯定是他的好幾倍。
說到底,諾頓就是楚向前的代理商和中間人。
但兩三百萬英鎊換算成美元,也有一千萬多美元了。
真想成爲船運公司的股東,買5%的股份還是買的起的。
楚向前見諾頓沉思,心裡忽然有些後悔報價。
觀察諾頓幾秒,暗道這小子該不會真想賭一把了?
楚向前不免遲疑起來。
以現在的估值,船運公司頂多3千萬美元,即便前景看好,估值6千萬已經算極其看好這項目和他楚向前這個掌舵人。
真要以2億美元的價格來入股,楚向前想想都覺得,諾頓有些盲目的信任自己這個師傅了。
但讓他說這家公司的前景,楚向前又覺得十年後,這家公司市值10億、8億美元,是真不難。
甚至都不用超過前世包船王,在70年代中後期的船隊規模。
只要持平,市值四五十億美元也不難。
上百億美元都不是沒可能。
畢竟有包船王這個身家最高時,有四五百億港幣的現實例子在,楚向前只需要抄襲都能成爲船王之一。
而自己拉攏上遠東艦隊、鎂國佬在霓虹和菲律柄兩個司令部的頭頭腦腦,論關係的厚度,百分百比包船王還要深。
就算經營能力比不上他,楚向前也有信心把船運公司發展起來。
而且港島的船王可不止包船王一個人。
許、趙、曹、董加上包船王足足5個,還個個都是超級富豪,其中兩家還挺過了好幾次艱難時期,一直堅持着經營船運公司。
沒道理他們都能成功,自己的條件和資金如此雄厚,卻沒法和他們比肩。
實在不是經營的料,大不了找人合併。
所以船運公司估值2億美元的話,此時去和包船王談合併,不僅成功的概率不低,還能靠着資金和關係網的優勢,拿到絕大部分的股份。
這一瞬間,楚向前確實有點心動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船隊都還在鎂國造船廠裡檢修和維護,此時去談合併,人家百分百當你是想空手套白狼。
這事還是再等兩三個月再說。
所以楚向前對飛利浦說道,“這事先不談了,我去叫瑪姬下來吃晚飯。”
這話明顯在暗示,讓飛利浦和諾頓滾蛋,別打擾自己和瑪格麗特談情說愛。
只是諾頓卻擡頭說道,“師傅,要不,我花500萬美元入股船運公司,只拿2.5%的股份怎麼樣?”
諾頓倒是聰明,知道楚向前這個師傅的便宜沒那麼好佔,這才只要2.5%。
只要入局了,成爲股東,今後船運公司需要融資,自己就有了增加手中股份的機會。
而這機會,就是財富的門票。
楚向前聽完,看諾頓的目光裡,全是讚許的神色。
這小子經過3年生意場上的鍛鍊,確實比當年在港島時聰明多了。
而諾頓也彷彿受到鼓勵一樣,臉上瞬間有了笑容。
只是還沒等楚向前開口,飛利浦直接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着諾頓。
可諾頓卻毫不在意的對飛利浦問道,“飛利浦叔叔,想想我師傅兩年半之前成立的箱包公司,賣給巴寶莉、路易威登、愛馬仕、香奈兒、阿瑪尼,4%到7%股份時。
光是箱包公司就估值500萬英鎊,加上拉桿專利的500萬英鎊。
當時換成美元也要4千萬美元,但師傅成立箱包公司,頂多只花了一兩百萬港幣。
僅僅一年不到,獲利就有上百倍。
而且這兩年半過去,那幾家奢侈品公司靠着師傅提供的狐狸皮、鯊魚皮和極品牛羊皮,一起經營的那家箱包公司的市值已經快翻倍了。
自家的公司股價,這兩年多也是連年上漲。
這也再次證明師傅在商業上的天賦和眼光。
所以只要師傅肯給我機會,就算貴幾倍,我也不會再猶豫,免得又後悔的要死。”
飛利浦聽完一愣,隨即想到楚向前當初還以10萬英鎊的價格,賣了箱包公司5%的股份給王室。
三年過去,當初的10萬英鎊的投資早就賺回來了不說,拿5%的股份,現在也值400萬美元。
換算成英鎊都有112萬了。
這事伊麗莎白只要提起,臉上的笑容就很燦爛。可惜當初是王室買下那5%的股份,和他飛利浦沒半毛錢的關係。
再想想11倍的獲利,飛利浦瞬間就被諾頓給說服了。
甚至覺得,自己要是不趁早加入,將來肯定也會和諾頓一樣後悔。
只是一想到500萬美元拿出來,那自己今後幾年,日子又得拮据起來。
不過飛利浦很快又想到,楚向前還答應幫自己找一頭白老虎的事。
只要這頭老虎到了倫敦,轉手一賣,那自己最近一年半載裡,就不缺出去瀟灑的錢了。
要是再賣一頭,或者再當一次中間人,幫英格蘭甚至葡萄呀的鋼鐵公司,從楚向前手裡買到18萬,甚至36萬噸的極品鐵礦石。
那今後一年裡的日子,肯定不會比過去一兩年差。
想到這,飛利浦不由積極起來。
拉着楚向前低聲嘀咕着,多弄一兩頭白老虎,甚至黑虎或者藍虎,還有鐵礦石的生意。
可惜楚向前之前就想過,白老虎什麼的,還是少賣爲好。
但鐵礦石生意,確實可以做。
每年賣兩三次,數量既不大,也能維持自己手裡有鐵礦石的事實。
今後某一年鐵礦石價格忽然飆升,自己忽然拿出幾倍,十倍的數量,纔不會被人懷疑。 Wωω _T Tκan _¢O
一旦這生意做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不會再有人查他的鐵礦石來源。
畢竟一個做這生意十幾二十年的大商人,手裡的礦石資源只會更多。
楚向前聽完飛利浦的話,轉念一想,繼續賣給英格蘭,新手村出產的一個月鐵礦石份額,也就是18萬噸倒是沒問題。
但藉着飛利浦想多賺錢的機會,讓他派人去和霓虹談鐵礦石的出口,自己就能深深的躲在幕後。
而且明着自己的船運公司來運輸,外界只會覺得,自己不過是飛利浦用來當白手套的中間商。
可實際上,絕大部分的利潤卻在自己手裡,又不用擔心霓虹人賴賬。
只要飛利浦在媒體上嘀咕幾句,霓虹的經營環境不好,保管很快就會成爲國際性的話題。
這也是楚向前爲什麼一直拉攏飛利浦和王室。
當然,楚向前同時也在防備着飛利浦,甚至還拍下他和泰勒偷情的照片。
想到這,楚向前嘴角一笑,拉着飛利浦說道,“上個月國際鐵礦石價格是12.6美元/噸,而霓虹到岸價大概是15美元/噸。
而且我相信,70%含鐵量的極品鐵礦石,是霓虹人最緊缺的基礎物資。
所以,你找人去和霓虹人談鐵礦石進口訂單,只要談成,我這邊保證每年爲你提供至少90萬噸的極品鐵礦石。
價格也能按照到岸價14.5美元/噸,賣給你的公司。
到時候,你只需要派人去霓虹的港口接受,然後直接在港口裡轉手賣給霓虹人。”
12.6美元/噸可不包括運費,含鐵量低一些的,價格自然也便宜一些。
楚向前之前和飛利浦做鐵礦石生意,向來都是他負責從南美把鐵礦石運回倫敦。
而90萬噸鐵礦石,不過是新手村5個月的產量,不是楚向前不想多買,而是這生意都還沒開始。
這時候就說自己每年能提供180萬噸鐵礦石,等於透露出自己的底牌了。
而且楚向前相信,含鐵量70%的鐵礦石肯定會受到霓虹人的歡迎,到時候想擴大進口量,保不齊就得加價。
萬一談不成,楚向前也沒損失,反正鐵礦石存在新手村沒倉儲費,更不會變質。
飛利浦一聽自己最低能賺0.5美元/噸,瞬間心動了。
而且按照楚向前的說法,說不定和霓虹人談判之後,到岸價格會高於15美元/噸。
要是能談到15.5美元,等於一頓賺1美元,90萬噸就是90萬美元。
以現在1比3.6的匯率來算,剛好等於25萬英鎊。
和自己每年從王室拿到的錢一樣多。
飛利浦立馬點點頭,“放心,回去我就讓人準備500萬美元,入股船運公司。再親自打電話去霓虹,順利的話,三天內肯定就有確切的消息。”
一旁的諾頓,不免有點急了。
雖然沒聽到楚向前和飛利浦在談什麼生意,可看着飛利浦欣喜的表情就知道,兩人肯定達成了協議。
所以諾頓自然想插一手,至少也要分一杯羹才行。
可惜不論是楚向前,還是飛利浦,在鐵礦石的生意上,別說讓諾頓插一手,這生意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他。
諾頓眼看楚向前和飛利浦,都盯着自己不放,只是幾秒就慫了。
楚向前是師傅,是金主,和他對着幹,諾頓沒那個膽子。
飛利浦是親王,又是叔叔,諾頓只能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