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張氏眼裡,秦淮如是寡婦。
婁小娥因爲許大茂和鄉下寡婦有了孩子後,在很多人眼裡,她就是生不出孩子的離異女人。
家裡再有錢,那也是被人嫌棄的存在。
就連婁小娥父母,和婁小娥自己,都覺得是自己的身體出問題了。
否則婁父婁母,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任女兒不明不白的跟着個,不能露面的男人。
可惜,大概也就楚向前知道,許大茂的那個女兒,根本不是他親生的。
但許大茂有了孩子後,人也變了很多。
心有顧忌,做事就不會像電視劇裡,報復心那麼強。
所以即便楚向前一年前,就想過許大茂可能是禍害,卻一直沒真的去搞他。
電視劇裡,要不是知道婁小娥剛許大茂離婚,轉頭就被聾老太太算計,和傻柱好上了。
許大茂大概率不會檢舉婁家。
作爲男人,楚向前確實能理解許大茂當時的心情。
——
賈張氏再想想楚向前高高大大,長的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有本事的很。
在賈張氏眼裡,能巴結上楚向前,那是婁小娥和秦淮如的福氣。
笑着對打招呼的婁小娥說道,“家裡孩子我會照顧着,讓淮如多陪你幾天,等把老鼠抓住了再說。
要是上班忙,你們倆回吃完晚飯再去你家。”
說完,又嘆息一聲,“可惜我家屋子小,要不然,你乾脆和淮如住我這邊就是。”
秦淮如聽完就白了賈張氏一眼,後院許大茂和婁小娥結婚的那間屋子,一直都還留着。
而且還歸了婁小娥,真要住這邊,直接住後院就行。
賈張氏說這麼多,無非是藉着婁小娥過來吃飯,肯定會帶東西上門。
還暗示了,讓楚向前想想辦法,解決一間屋子,免得棒梗再長大幾歲,睡一起就不方便了。
這事換成五年前,有錢就能買下。
那時候前院東廂房,就是楚向前花錢買的。
但現在嘛,還真不容易辦,楚向前也不會給棒梗這小子買房子。
不過房屋雖然不能買賣了,轉租還是沒問題的。
反正愛國、愛民兩家會去港島。
立馬就空出了三間屋子。
後院一間,前院倒座房雖然是一間,但已經打了隔斷,算是兩間。
還有二嬸前院住的耳房。
要是算上楚向前自己的東廂房,那就是五間。
讓秦淮如出錢,私下裡買下後院愛國那間屋子的使用權。
今後租金也讓秦淮如去交給居委會。
只要愛國自己願意,收了錢,就不算被佔便宜。
至於幾十年後,京城房子價格飆升,楚向前現在是真不在乎了。
80年代開始,隨便買買,就能買下更好、更大的四合院。
只是這傢伙嘴上說不在乎,心裡卻還是想着。
前院倒座房,藉口讓秦淮如這個京茹的堂姐看房子住着。
免得長年沒人住,被居委會收回去了。
要是二嬸二叔、三叔不願意待在港島,那他們三個回京城。
東廂房和耳房也能住,還不會被收回去。
——
秦淮如敷衍賈張氏幾句,拉着婁小娥出了中院,和看門的三大爺打了個招呼。
兩人騎着一輛自行車出了鑼鼓巷,遠遠看到楚向前騎着自行車正在前面帶路。
到了帽兒衚衕,免不了又是一番雲雨。
收工之後,嘀嘀咕咕閒聊時,還是提起了家裡不夠住的事。
楚向前下意識就生出,對棒梗和賈張氏的厭惡情緒。
就連小當也喜歡不起來。
但想起愛國、愛民兩家會去港島,立馬又想着與其房子空出來,還真不如想辦法佔着。
不過,這些話現在不能說。
等到快過年時,二叔、三叔兩家去了港島之後再說。
摟着秦淮如說道,“放心,等過完年,我去街道或者居委會問問。
賈大媽是軋鋼廠正式工,有資格租房子。
要是鑼鼓巷哪個院子空出個房子,用她的名義直接租下來就是。
實在不行,反正小娥後院的那間房子一直空着,讓棒梗住着,小娥肯定不會有意見。”
秦淮如白了楚向前一眼,楚向前立馬猜到,這女人在想什麼。
笑着說道,“我那間東廂房,我媳婦還記着呢,我可不想自找麻煩。你要是心裡不痛快,我出錢租房子,總行了吧?”
秦淮如這才滿意起來。
錢不錢的她是真不在乎,反正居委會分發的一間房子,每個月的租金不過2塊錢。
這點錢,在秦淮如眼裡,已經是九牛一毛了。
她要的是楚向前的態度。
自己不明不白的跟着楚向前四五年,既然不奢求他把棒梗當成自己孩子,但照顧點,總沒問題吧?
要是這點忙都不願意幫,那就真說明自己在他心裡,就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了。
好在楚向前這傢伙,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都不喜歡棒梗,但自己求他,總算還是願意出力。
至於婁小娥,她是真不在乎後院的那間房子。
要不是想起當年和楚向前在那間屋子裡,偷偷摸摸的那些經歷,早就不租了,把房子還給居委會。
隔天,楚向前先後把答應三個大爺的肉乾、魚乾給了他們,又和李懷義交易了四頭野豬、四頭傻狍子。
換來一幅褚遂良的絹本字帖。
楚向前一開始還懷疑這絹本是唐朝之後,某個名家仿的字帖。
沒想到上手去摸時,腦海裡傳來了94點金券的提升音。
頓時明白,這玩意是真的。
強忍着激動心情,若無其事的瞥了李懷義一眼,就見這小子正憋着笑。
楚向前不由心裡一動,暗道這小子該不會以爲這副絹本,是唐朝之後仿造的吧?
這麼一想,楚向前想都不想,就裝出傻樂的表情。
李懷義見他嘴都笑歪了,心裡暗道,這小子鑑寶的本事不行啊。
這幅絹本他其實找好幾個人看過,都說不可能是唐朝真跡。
不過,即便是宋朝時的仿本,說是國寶,同樣沒問題。
只是楚向前的注意力全在絹本上時,感覺佔了便宜的李懷義,反倒擔心楚向前最後也找人看。
發現問題的話,以後就不和自己交易了。
想了想,最後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民國時雕刻的羊脂白玉。
放在楚向前面前說道,“送給你家小子的,算是我這個當伯伯遲到的禮物。”
楚向前一看就看出,這塊和田玉品質極好,下意識就以爲這傢伙,是想年前多交易幾次。
所以沒客氣的接過,說了聲謝謝,然後笑着說道,“我爭取年前這幾個月,每個月都給你弄十頭、八頭野豬。”
李懷義大喜,拍着胸脯保證道,“你這麼給面子,那兄弟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保管給你找更好的東西。”
楚向前也裝作大喜的樣子,說了幾聲謝謝,隨後目光放在絹本上,暗道這秘密還是一直瞞着爲好。
免得二三十年後,一想起這幅絹本,李懷義就會後悔的抽自己一巴掌。
之後幾天,楚向前一邊和兩個女人廝混,一邊和街道、居委會、派出所的關係,換了幾次肉乾和鹹魚幹。
眼看在京城已經10天了,再不回去說不定薛靜蘭和港生,還有懷孕7個月的艾麗薩就得發飆。
這才通知了私人飛機過來接自己。
臨走之前,婁小娥還告訴楚向前,下個月她父母會以看望孫子的名義,先飛去港島。
叔叔和姑姑兩家,也會在快過年時走。
楚向前倒是不擔心走不了,也不擔心婁父、婁母沒地方住。
不過還是向婁小娥保證,等婁母到了港島,會有人以婁小娥的名義,把她父母接去新買的別墅。
要是婁母在婁小娥同父異母的哥哥家,住的還不錯。
那別墅就當是給婁小娥置辦的物業。
將來她想去港島,也有個地方住。
婁小娥聽完,感動的摟着他不鬆手。
好一會才哭着目送他出門,可惜兩人的關係一直都瞞住外界,想送楚向前都不能。
好在身邊有秦淮如在,安慰了好一會,婁小娥才緩過來。
秦淮如倒是從來都沒想過離開京城,在她眼裡自己一個農村女人,去其他城市如何生活都不知道。
京城又有家、有孩子、父母、兄弟,現在更是不缺錢,實在想不出理由去港島。
所以婁小娥願意留下來,秦淮如是雙手雙腳歡迎。
楚向前騎着自行車回到前門四合院,遠遠就看到薛建國坐在車裡抽着煙。
正當楚向前笑着打算上去和他打招呼時,忽然發現這小子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邊抽菸,一邊咬牙切齒的時不時緊握拳頭。
隨後又看到車門旁邊的地上,至少扔了七八個菸頭。
楚向前還以爲大舅哥薛建榮,交往了個二婚女人的事,被家裡知道了。
一氣之下,乾脆搬出家,和那女人過。
心裡嘀咕幾句,這大舅哥不靠譜。
繼續騎着自行車來到汽車旁,和薛建國打了個招呼,薛建國立馬扔掉手裡的煙。
推開車門,壓抑着怒氣說道,“向前,聽說了嗎?爪哇那邊出事了。”
楚向前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爪哇是印尼的別稱。
隨後猛的想起,爪哇猴子歷史上,沒少殺戮華人。
就聽薛建國繼續說道,“前幾天,爪哇那邊發生證變,大量普通華人被殺。”
說完,薛建國盯着楚向前說道,“你得做些什麼。”
楚向前點點頭,心裡雖然極度憤怒,但出奇的是,心態卻平靜的很。
或許是憤怒到了極點時,往往反而越發不會表露出來。
就和很多人至親離世時,一開始反而哭不出來。
只有等到夜深人靜時,纔會哭的撕心裂肺。
楚向前拍拍薛建國的肩膀,“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送我去機場。
然後注意廣播,用不了多久,你會知道我做了什麼。”
薛建國點點頭,自己這位妹夫,是直接跑去天竺戰場上的牛人。
並且和帶着一個團的部隊的大哥薛建榮聯繫上,送馬匹、送迫擊炮,送彈藥、肉食。
並且在一個山洞裡,提前找到個乾淨的水源,讓部隊解決的缺水的問題。
之後大哥帶領的部隊,快速南下,穿插到天竺大軍背後,發起炮擊,輕鬆擊潰天竺一個旅。
而且天朝部隊擊潰天族的三個旅,繼續南下,即將抵達新德里之前。
有一隻不知道番號、不知道歸屬的部隊。
炮擊南下部隊上百公里外,一處天竺人的倉庫羣,還把這個倉庫羣給佔領和燒了。
以至於天竺人以爲缺乏補給,只能再次後撤。
讓大部隊南下越發順利,一路打到了新德里城外。
既然楚向前的人,不僅能進入天竺,還能在天竺炮擊天竺部隊,佔領倉庫。
那麼同樣的手法,也能在爪哇使用。
把楚向前送到機場,臨上飛機之前,薛建國抓着楚向前的胳膊。
表情嚴肅的說道,“爺爺讓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我們很可能無能爲力。
一來太遠,我們介入不進去。
二來,事情很複雜。”
楚向前沒等薛建國說完,就擺擺手說道,“行了,我纔不管上頭怎麼想,怎麼做。
那不是我該考慮和關心的事。
我只做我能做到的事。”
和薛建國擁抱一下,楚向前快步上了飛機。
沒多久,飛機起飛,直到看不到了,薛建國這才上車。
不過車卻沒直接離開機場,而是來到一處辦公室,打電話給薛老爺子。
“向前上飛機了?”
薛建國點頭說道,“上了,我親眼看着他坐上飛機,並且起飛飛走。”
薛老頭沉默片刻,嘆息一聲說道,“算了,這小子那麼精明,讓他放手去做。
反而危險不會大。”
薛建國想了想,也是贊同老爺子這話。
要說暗殺本事,楚向前手裡掌握的未知人手,這方面絕對是高手中高手。
自己這邊要是派人過去,說不定楚向前反而會放不開手腳。
而且這小子的那些手下,可不是隻知道往前衝的莽夫。
吉隆坡那邊的曹家,楚向前就沒派人去暗殺,而是直接炮擊。
幾門迫擊炮,發射上百發炮彈,把曹家莊園設置的靈堂和主樓直接炸成廢墟。
上次彎彎那邊,這小子的人,居然悄無聲息的在目標對面的樓頂,安裝了一門M2重型機槍。
目標直接被打成碎塊。
可見,但凡楚向前想殺的,基本上沒人能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