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嵐笑了,“傻瓜,那不是什麼賣身契,那是份婚約書,其實,我們早就簽下婚約書了,你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你……”
“呵,現在應該要答應嫁我了吧?”
林惜落輕輕的嗯了一聲。
花沐嵐眼睛一亮,攔腰抱起了她。
“啊!”林惜落驚叫一聲,趕緊摟住他的脖子,“小心寶寶!你這樣嚇着我了,嚇着了我也就是嚇着寶寶了。”
花沐嵐聞言忙放下她,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她的肚子,“寶寶沒事嗎?”
林惜落氣哼哼地道:“這還沒生呢,就只疼兒子,不疼兒子他娘了?”
花沐嵐愉悅地大聲出聲,“丫頭吃醋了?”他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肚子,又輕輕地捏了捏她的俏臉,“兩個我都疼着呢?嗯,我更疼兒子他娘一些。”說完,又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誰說是兒子了,肚裡的這個定是女兒。”
“哼,你想要女兒,我偏就生個兒子出來。”林惜落還是一別氣鼓鼓地模樣。
“呵呵,沒關係,這胎是兒子也沒關係,我們還有的是時間……”他把她摟到懷中,曖昧一笑,“我們還有的是時間再生,至到生出女兒爲止,你要相信爲夫,爲夫有那能力。”
“你這個無賴!”
“哈哈……”花沐嵐放聲的笑着,似要如此的笑才能表達他此時的喜悅。
“哼,以前懷小寶時,你還會擔心着我的身體,說不會再讓我再生的,現在又說這話。”
“我這不是聽人說生了第一胎後,以後再生就不會那麼危險了嗎?”他止住了笑,難得的一本正經,“而且我想多要一些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我花沐嵐與你林惜落共同的孩子,只要想想這,我都覺得開心。”“哼,怎麼樣你都有理由!”
“傻瓜,這是真心話!”
婚期終是定了下來,下月初二。
本來欽天監給花沐嵐選了好幾個吉日,只是那些個吉日那麼太早,那麼遲。
送到皇上手中時,皇上不好做出決定,最後只得交到花沐嵐手中,讓他自己先婚期。
當時,花沐嵐毫不猶豫地就選了最早的那一日,還連連嘆了好幾聲這日子好,這日子真真好!
皇上嘴角抽了抽,終是沒出言發駁。
好?他真不知好在哪兒啦!
下月初一?就是把今天也算上,那也只有五天的時間了。
五天?來得及嗎?
唉,自己的這個弟弟,要麼不娶,要麼娶起來,比誰動作都要快。
五天後,林惜落從右相府以右相的乾女兒的身份嫁出。
林惜落被李昊背起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五年前,那一天,是那傢伙冒充李昊揹着她上了花嫁,那一天他說……
“妹妹,要幸福喲!”清朗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思索。
她甜甜地笑了笑,當年,他也這樣說過,要幸福,這次,她一定會幸福的,“謝謝哥,我會幸福的。”
她剛坐上了轎,接着,隨着一聲“起轎”的唱諾,鑼鼓鞭炮聲頓時熱鬧喧譁響起。
林惜落搭着蓋頭端坐在喜轎裡,眼裡全是紅豔豔的一片,感受着轎子晃晃悠悠離開了李家,心裡突然有些小小的緊張。
走了一段兒,喧譁嘈雜的人聲響起,似乎是有很多人在附近圍觀,不時有議論聲傳入林惜落的耳朵。
“嘖嘖,瞧瞧那嫁妝箱子,多得我都數不過來了……”
“是呀,這還是老頭子我頭一回見到如此豐富的嫁妝呢!”
“唉,就是那箱子也比別人家的大上了二倍,真是讓人羨慕呀!”
“我說呀,瑞親王真是娶了個金山回去呀……”
林惜落聽到這些議論,嘴角向上翹了翹,這些個嫁妝可都是花的花弈飛的銀票,這哪是他娶了個金山回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響起一聲高亢嘹亮的“落轎”。
接着又是一串“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鑼鼓聲,吵鬧了片刻方纔靜下。
在轎子被人踢了一下後,轎簾被人掀開,林惜落從蓋頭下面的縫隙看見了一隻欣長漂亮的男人的手伸了進來,她有一瞬的恍惚,那手已是溫柔的攙扶着自己下了轎。
兩人各自握着紅稠的兩端,走在鋪了紅毯通往正廳的路上,林惜落只覺得走在上面軟軟的,牽着自己的那隻手暖暖的。
手?自己剛剛牽的是紅稠呀?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手了?
這傢伙!林惜落的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很快到了門檻,前面擺着一個隱隱有火苗跳動的火盆,禮儀官跟在後頭唱道:“跨火盆,紅紅火火!”
剛跨過去,再往前走了一段又有一個馬鞍,禮儀官接着唱道:“跨馬鞍,四季平安!”
林惜落只覺得眼下週圍歡笑聲、議論聲不斷,氣氛十分喜慶。
來到了正廳,拜天地等一路流程下來,終是進了新房。
一支紅色喜秤伸了過來,輕輕一挑,林惜落只覺眼前一片大亮,擡眸看去,是一張面如冠玉、眉目含春的俊逸臉孔。
林惜落不由得呆了呆,他身着她從未見過的大紅色喜慶裝束,在燭光的映照之下,那張臉越發顯得俊俏迷人,對,就是迷人,眼前的他竟然給她一種迷人的感覺。
他對於她看自己的那癡迷目光甚是滿足,微挑眉,眸光閃動,似在問她,對夫君可否滿意。
待一切程序完成,喜娘笑着高聲道了聲“夫妻和睦,恩愛百年”後,便有人開始往牀上撒棗、花生、栗子等物。
慢慢的,圍觀新娘子的人終於散去。
花沐嵐在她脣上親了一下,“今天累着了吧?”
雖然早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但做爲新嫁娘的她,卻還是有些羞澀,她微紅着臉,輕輕的道了聲,“嗯,還好!”
“我先去換身衣服,再要到外面敬酒,你先吃點東西,再躺下去休息一會。”他又在她脣上親了一下,才站起身去換衣。
等到花沐嵐出門不久,無語和無言端着食盒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