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弈辰有些得瑟的聳了聳肩,接着道:“現在知道爺是當朝王爺,怕了吧?”
林惜落一反常態的對他的得瑟之態不予理會,只是急急的問道:“你是幾王爺?”
“十一王爺。”
“哪你與當朝三王爺關係是?”聲音充滿着期盼。
“廢話,當然他是我哥呀。”
“關係好嗎?”
“廢話,當然好的呀,本王與每位兄弟關係都挺好的。”
“太好了,那你能不能幫我引見一下三王爺。”林惜落深深地籲出一口氣,滿是期待的望着花弈辰。
花弈辰依舊一襲如火玄衣長身而立,依然是一派慵懶模樣,這時的他卻又讓人不寒而慄,他緊盯着林惜落,冷冷的開口道:“你在打什麼注意?你想接近我三哥,究竟有何目的?我三哥可是你這等人隨便可見的。”
他嘴角仍掛着笑,可她分明感覺到了深深的冷意,林惜落急急解釋道:“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威名遠播,我,我心中對他是敬仰萬分,想親眼見見他本人罷了。”
三哥威名遠播?這可是他到至今聽到的最最好笑的笑話了。三哥如果真的什麼名遠播的話,那應該是被甩之名吧?不是被人甩了巴掌,而是被人甩了,被女人被甩了,被未婚妻甩了,再簡單一點來說,就是堂堂北晉王朝萬人迷三王爺的未婚妻逃婚了。算了,看這小子,長得是挺俊俏的,但那腦袋,說得好聽點,那叫單純,說得難道點,那是單蠢,應該真沒有什麼目的。
“莫非,帶他去楓雲苑住下,安頓好後,再帶他來書房找本王。”
“瘋人院?”林惜落雷倒,張目結舌地望向花弈辰,真是天才,真會起名。
“怎麼?有問題嗎?不想住楓雲苑,難道想與本王的小廝們一起住小雜院?”花弈辰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沒,沒,楓雲苑好,楓雲苑很好。”
“如此就好!跟着莫非去吧!”
莫非對林惜落道:“林公子,請跟在下走吧。”
半個月後,十一王府。
困擾了花弈辰三年之久的毒終於被清除了,大清早的,他甚是愉悅地坐在浴桶沐浴,說是要出出晦氣。
林惜落這十來天住在王府的“瘋人院”,每天過着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睡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甚是輕鬆開活。
當花弈辰心情愉悅地泡在浴桶時,她還處在睡夢中做着甜甜的夢。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小丫鬟的聲音:“林公子,我家王爺讓您現在過去他的院子。”
林惜落聽到聲響,不悅地翻了個身,眼睛眯開點縫,望向窗外,這天才矇矇亮,那傢伙發什麼瘋,閉上眼,不理會。
“林公子,王爺發話了,讓您現在馬上立刻必須去他的院裡,要不然,你想讓他帶你去三王爺府上的事就勉談,而且是永遠別談。”小丫鬟的聲音又響起。
聽到此言,林惜落氣呼呼地坐了起來,恨恨地對着被子狠拍幾下泄憤,那傢伙居然威脅自己?
但是自己有求於人,她不得不屈服,“好了,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她慢騰騰地起了牀,慢騰騰地穿戴着……我就讓你等!
時間一點點過去……
“林公子,王爺是說讓您現在馬上立刻必須去他的院裡。”小丫鬟的聲音開始發急。
正準備慢騰騰地梳洗的林惜落翻了翻白眼,無可奈何的加快了速度。
小丫鬟領着她來到了花弈辰的院門口,“林公子,您進去吧!”
“你不進去?”
“不了,王爺天還沒有大亮,就把院子裡侍候的衆丫環小廝全都趕了出來,而且有吩咐,除了您與莫非,這一個時辰內誰都不能進這院子。”
大清早的,這傢伙不好好睡覺,這是搞什麼鬼?林惜落有些疑惑地哦了一聲,獨自進了院門。
入眼的是一個大大的浴桶,桶裡端坐了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人肯定是花木辰。
頓時,她就傻了眼,這傢伙這是做什麼?大清早的,讓自己來看美男沐浴,難不成想請自己給他畫一幅美男沐浴圖?
這時花弈辰也看到了她,忙愉悅地向招手,讓她過去。
林惜落猶豫了一下,踱步來到了浴桶前,當看清水面飄浮着的那層層花瓣時,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低喃道:“還是男人嗎?還花瓣浴?”
花弈辰自從中毒後,這輩子最恨別人說他不是男人,他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抓住林惜落的手,吼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
林惜落也嚇了一跳,相處這麼多日子,還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氣呢?
她有些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努力不去瞧他那腰以下的部位,“快放手,你捏得我好痛,我,我只是看到你用花瓣浴,有些妒嫉,才胡說八道的,你別介意,你的毒剛解,可別發怒,會影響藥效的。”
他身子猛的僵硬了一瞬,半信半疑道:“真的會影響藥效?”不過卻是放開了林惜落。
林惜落終於鬆了一口氣,退後幾步,才點頭道:“真的,比珍珠還要真!”
花弈辰又坐回浴桶,舒適地靠坐在那裡,伸出一隻手,“再幫我把把脈,毒可是解了?”
林惜落翻了個白眼,要知道毒解了沒有,不知道找個姑娘試試看?府中應該安排了不少的通房丫頭之類的吧。
把脈?本小姐可是不會,會瞧出你所中之毒,純屬意外,因爲在老頭那剛巧看到過此案例,又向老頭好好的討教了一番,這才一見他就知道他中了此毒。
不過她還是裝模作樣地伸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上,狀似認真的給他把過脈後,才收回手,又裝腔作勢的道:“毒基本上已是解了。”
花弈辰聽過,心情甚好,脣邊不自覺的綻放出一抹笑,緊接着就是再也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哈哈,那就好,那就好……哈哈……終於解了,終於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