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欲曉,夜長安與陳青瑜一前一後走出山洞。
“我倆就在此別過吧。”
“嗯。”
陳青瑜聲若蚊蠅的哼了一聲,接着低下了腦袋。
昨夜她貌似一不小心喝醉了,醒來後又發現被綁在了石柱上。
她猜測,可能是自己酒後失態,男人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總之一句話,實在是太丟臉了。
“對了,你小心點,最好去找你們陳家的人匯合。”
“嗯。”
又是一聲輕哼。
“嘖嘖,昨晚你還聊的那麼嗨,今天咋就這麼害羞了呢?”
夜長安笑着調侃了一句,這讓女人的頭低的更狠了。
片刻,陳青瑜擡起頭來,卻發現男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哎,我怎麼就不敢問問,到底昨晚說了些什麼胡話呢!?”
她又十分懊惱起來。
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善變與猜不透。
“彼岸花,彼岸花,你到底在哪裡啊!”
離開之後的夜長安,漫無目的地在空中搜索着。
早些時候他也問過陳青瑜,有關於彼岸花的一些知識,後者倒是誠懇地回答:
“彼岸花是紅色的,據說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很顯然,跟沒說差不多。
“轟隆隆,轟隆隆~~”
西方的天際傳來劇烈的轟鳴聲,隱約間可以看到那金光閃閃的成羣宮殿虛影。
幾乎在同一時間,無數修士從四方八方涌出,紛紛朝着西方聚集而去。
“可能藥天帝的寢宮要出世了,也許彼岸花會在那裡面。”
夜長安躍躍欲試,迅速飛向了西方。
大約半個時辰,他到達了目的地。
“咚、咚、咚。”
震動的大地一片連成一片,放眼望去,竟綿延近十里。
同時,地面上的裂痕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還有古樸蒼老的氣息從中不斷流出,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要從土裡鑽出。
“爲了不讓後人打擾自己,這藥天帝死後,居然真的把寢宮沉到了地底下。”
望着眼前的這一幕,夜長安略顯興奮。
入土爲安,不論是前世的蔚藍星球,還是在今世的三千仙域,都是一種傳統。
因此,這沉在地底的寢宮,還有另一種說法——陵墓!
“所以這裡面的陪葬物,應該會有那稀少的彼岸花吧。”
夜長安眼睛炙熱,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但意外的是,寢宮還沒有出世,等待的人羣卻發生了騷動。
他們成羣結隊的向西南方向移動,顯得很匆忙。
“奇怪了?那裡出現了什麼靈藥嗎?”
眼看寢宮出世還有一段時間,他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態,跟隨着大部隊的前進方向。
“轟!”
“轟!”
“轟!”
激烈的戰鬥聲在不遠處源源不斷的傳來,而那些修士,也是裡一層外一層的在四周圍觀。
“好傢伙,原來是在這當吃瓜羣衆啊。”
夜長安嘴角一咧,感到十分可笑。
“喂,這位老哥,這誰跟誰在打架啊?”
吃瓜,自然不能沒有他!
由於人太多了,他也看不到具體戰鬥內容,所以只能詢問別人。
“道友,根據裡面的人傳遞出來的消息,是蕭家的一大羣人,正在圍毆一個小女孩。”
“據說這個小女孩長的可可愛愛的,但實力卻超級兇悍!”
男人雖然啥也沒看到,但並不妨礙他將聽到的小道消息,津津有味的講述給夜長安聽。
“嘖嘖,世風日下,一羣大老爺們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手。”
這種圍毆欺負小孩的行爲,夜長安本能的引以爲恥。
“大家快點兒後撤!那座七層高塔,要被蕭天策打碎了!”
隨着一聲大喊,圍觀的人羣嗖的一聲,紛紛向後退去。
不到三秒鐘,夜長安的前方,就從擁擠不堪,變得極其開闊。
“轟!”
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被打破似的。
緊接着,無數塊細小的鋒利碎片,如雨點般自戰鬥中心,向周圍四散開來。
“半帝技——零度防禦。”
夜長安連忙施展武技,在自己全身,升起了一道圓形的透明防禦罩。
“啪嗒、啪嗒……”
一番激烈的撞擊,防禦罩上竟出現了些許裂縫。
不過好在防禦罩破碎之時,鋒利碎片的進攻也戛然而止。
“大家快搶啊!這些可都是中品高階帝寶的碎片,拿回去煉器,都能煉出至尊級的武器!”
於是乎,那些修士們又跟瘋了似的,在地面上撿起了碎片。
更有甚者還爲此大打出手起來。
“幾塊帝寶碎片,都能爭得頭破血流。”
“感謝上天給我投了個好胎,不然我肯定也是這裡面的一份子了。”
夜長安並沒有瞧不起他們,只是感慨自己的運氣好。
隨即,他把視線移向戰鬥中心,他倒想看看,這被圍毆的小女孩,到底是何方神聖。
“穿着夜行衣,身體瘦小,身高不足一米五。”
“嘖嘖,單看這體型,倒與我那老姐很是相似。”
可接着,當看到小女孩的面容時,夜長安的表情凝固在空中:
“怎麼真的是我那老姐!”
望着夜鈺嘴角流出的鮮血,再看向圍毆她的一羣大老爺們,夜長安心中的怒火被點燃了。
“他媽的,連我老姐都敢打,真當我夜家無人!?”
他握緊了拳頭,迅速飛向戰場。
“小賊,把我蕭家至寶交出來,可以饒你不死!”
蕭天策手持‘天隕帝劍’,劍鋒直指地面上的小女孩。
剛纔就是這柄高品高階的帝寶,輕鬆將夜鈺的‘七層囚龍塔’擊碎。
現在小女孩遭受重創,但他也不敢放鬆緊惕,畢竟蕭家至寶——半聖遺骸,還在女孩的手上。
“哼,一羣螻蟻,竟以人海戰術消耗本帝!”
夜鈺怒火中燒的看着天空中幾十號蕭家衆人,自身虛弱的氣息,慢慢的變得澎湃。
“交了半聖遺骸也是死,還不如燃燒本源,拉你們幾個給本帝陪葬!”
夜鈺前世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女,其兇狠程度堪比洪荒猛獸。
尤其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她更是對自己毫不留情。
“喂,十多年不見,一見到你就想燃燒本源,未免也太慘了吧。”
“要不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幫你擺平這些人?”
在夜鈺的身後,突然響起了男人打趣的聲音。
“這聲音有些熟悉,莫不是那臭小子!?”
她剛要轉過身,可男人卻已來到她的身邊,給了一擊摸頭殺。
“不要東張西望,小心被偷襲。”
“都一千多歲的人了,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