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懷中來 093,替您管教,心生懷疑
許婆子也是個聰明人,她往日也受了盧三小姐一些好處,雖然,這位三表小姐的做派,跟小時根本就沒法比,惹來了府中許多人的閒言碎語,可盧三小姐畢竟是裴老夫人的孃家人,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緊要的事情呢,要不然,三表小姐的丫鬟怎麼這一大早地就等在院子外邊。想到這裡,許婆子隨意拉了一個灑掃丫鬟,私語了幾句,不外乎是讓她幫着看看,老夫人可起了,並順便稟告老夫人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閒箏姑娘。
裴老夫人的身子到了冬天本就不大好,咳嗽個不停,再加上,要過年了,這家中的許多事情都要她操心,所以精神也不大好。昨個夜裡,她本就睡的不安穩,今個一早醒來,躺在牀上時,不由地想起了許多往事。
閒箏進房時,就發現裴老夫人正坐在牀上發呆,老夫人的性子她多半是知道的,雖然聽了那灑掃丫鬟的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她開口道:“老夫人,可是要起了,表小姐那裡的小橋要見您。”
“小橋?她不好好侍候自己小姐,這一大早地跑來見我,所爲何事?”盧三小姐昨晚做的事情,只要不是關乎裴奕涵和枯蝶的,她的理智還是很正常的,爲了不牽連自己身邊的人,其他的熱,她事先早就打發她們回房休息了,至於身邊最貼身的小橋,則用藥,讓她昏睡了過去,所以,昨晚發生那麼大的事情,裴老夫人在盧三小姐那裡安排的眼線也沒有反饋回什麼信息來。
裴老夫人對這個侄孫女的所作所爲越來越失望,她沒想到,初雪根本就是一個不堪大用的,比起枯蝶這個她看不順眼的孫媳婦來,初雪差的不是一點兩點,總是將自己的缺點送到有心人面前,被別人利用。
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皇上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初雪還不死心嗎?莫非又搞了什麼花樣出來?希望,她吸取以前的教訓,別丟了裴家和盧家的臉,想到這裡,裴老夫人心中一陣無來由地煩躁。
“回老夫人的話,門上的許婆子說,小橋好像很急,恐怕不會是什麼小事。”閒箏盡職地扮演着自己的傳話角色。
“讓她進來吧。”
“是。”閒箏去了門口,讓一個小丫鬟去傳話,讓小橋在外間等着。
房內的丫鬟們開始負責幫裴老夫人梳洗,梳洗裝扮完畢,才讓小橋進去。
“姑老夫人,還請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小橋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地對着裴老夫人磕頭。
裴老夫人見狀,眉頭擰在了一起,閒箏見狀,手一揮,裴老夫人房中的人就剩下了閒箏和小橋。
“說,到底怎麼了?”
“姑老夫人,小姐糊塗呀,還請姑老夫人爲了盧家的名聲,務必救救小姐。”小橋知道,這個時候,事情再也隱瞞不住,當下,就說盧三小姐可能去了大表少爺房中,可如今,都過了一夜,還不曾回來如此如此地說了一番。
裴老夫人聽完,氣的將手中的茶盅在桌上猛力一磕,發出很大的響聲,這個初雪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事情傳出去,弄不好,皇上也會給涵哥兒勾引弟媳的帽子,初雪的更是將盧家的臉面丟盡了,就是做事,竟然會做出如此粗糙的計劃來,到時,損人不利己,又何苦呢?
儘管心中再怎麼惱怒,裴老夫人知道,初雪既然昨晚沒有回自個的房中,那麼,就一定還留在涵哥兒的房中,如今,看來,這件事還得由她來處理。只是不知,昨晚的事情到了最後,到底是怎樣一個結果?
一時之間,裴老夫人的心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可臉上的表情已經收斂了起來,對身旁的閒箏道:“去找三表小姐來,我們一起去涵哥兒的院子瞧瞧。”
“是,老夫人。”閒箏已經明白了裴老夫人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讓她去選一個身形和三表小姐一樣的丫鬟,然後穿上三表小姐的衣裙,帶上斗篷,假扮成盧三表小姐,然後去了大少爺的院子中,到時,再將三表小姐的接了出來,就沒有人知道昨晚三表小姐是在大少爺他們院子了。
“小橋,你也收拾一下,一會跟着你家小姐吧。”
“是,老夫人。”小橋看到裴老夫人終究還是想着自家小姐名聲的,這才放下心來。
可惜,這送上門來的人也不是那麼好接的。
裴奕涵上朝之後,枯蝶也起牀了,她知道,不管於公於私,裴老夫人都不會放着盧三小姐不管的,她現在就等着裴老夫人上門來領人,這一次,她不會再客氣了,如果裴老夫人不會管教她這個侄孫女,那麼,撞到她手中一次,她就管教一次。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她的寬容和善良是有限度的。
“大少奶奶,老夫人坐着轎子向我們這邊來了,一定是爲了昨晚上的事情。”昨晚,枯蝶將盧三小姐掌摑之後,就將她扔進了先前發瘋的張氏的房中,就不再打理她。
盧三小姐這一晚上也沒有睡着,她能睡着纔怪呢,只能一個人蜷縮在牀角,她自然知道這個屋子以前是誰住過的,是因爲什麼發瘋的,所以,她不敢動這裡面的任何東西,就連牀上那溫暖的被子也不敢動。
結果,這大冬日的,加上她昨晚的斗篷又掉在了裴奕涵的書房內,她只能冷的瑟瑟發抖,但就算如此,她心中一直對自己說,她等着看哪個女人的好戲呢?她不快活,那個女人也別快活了,她總認爲,那個女人身上有妖氣,大表哥一定是被這個女人迷惑了,才那麼對她,都怪先前請來的道士是個沽名釣譽的,沒有揪住這個妖女的狐狸尾巴,才讓她沒有現形。
臉上的傷刀割一般地疼,看到那女人昨晚的反應,她就知道那個消息沒有錯,那個女人一定有了身孕,要不然,她不會如此憎恨她。
恨吧,恨吧,誰讓大表哥只有一個呢,就算她得不到,她也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好過。
“蝶兒見過祖母。”裴老夫人進門之後,該有的禮節枯蝶做的是一絲不差。
裴老夫人的眼神留在了枯蝶的臉上,這個孫媳婦的眼角雖然有些青黑,但總體上來,從臉上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對穿着盧三小姐衣裙的丫鬟,枯蝶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吩咐丫鬟們上茶。
裴老夫人不開口,枯蝶也不開口。房間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裴老夫人沒有見到盧初雪的面,心中更拿不定枯蝶打的主意,而枯蝶就是等着裴老夫人給自己一個交代呢,更不會率先開口。
裴老夫人心中惱怒,這個孫媳婦明知她這麼一大早地來是爲了什麼,卻不開口說話,難道這就是對待長輩的態度?根本不把她這個做長輩的放在眼裡,可已經再拖不下去了,她只好忍着怒氣開口:“初雪人呢?”
“紅裳,去將三表小姐給我和老夫人請到這裡來。”枯蝶不動聲色,難道那樣一個女人,她還會舒舒服服地讓她坐在這裡喝茶聊天嗎?
“昨晚的事情是初雪的錯,我回頭會好好罰她的。”裴老夫人到了現在還是想不清楚,昨晚初雪到底和涵哥兒有什麼沒有,枯蝶不主動開口,她對所有的情況不明,只能處於一種很被動的狀態下,這讓一向強勢的她心中更加不滿,對枯蝶越發地看不順眼起來。
“祖母既然已經爲初雪表妹求情了,那蝶兒不能不給祖母一個面子,更何況,初雪表妹還不曾嫁進我們裴家們,自然是不能用我們裴家家規來約束的,只是,堂堂一個世家女子,都有了未婚夫婿,卻給有婦之夫下藥,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帶壞了我們裴家姑娘的名聲就不好了。”
“你——”裴老夫人又想發怒了,她知道枯蝶說的都在理,可她就是很不悅枯蝶對她說話的語氣,可話到嘴邊,她卻知道如果逼急了這個孫媳婦,恐怕事情會更加的不可收拾。
盧三小姐進門的時候,看到裴老夫人一臉鐵青的樣子,她上前幾步跪倒道:“姑祖母,是初雪錯了,您罰我吧!”說完,擡起她那張傷痕累累的臉。盧三小姐知道她作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位姑祖母絕對不會姑息自己,但她現在畢竟是皇上賜婚給五表哥的平妻,不管是裴家人和盧家人,都不敢真的把她怎麼樣,她現在也是有恃無恐。
裴老夫人對盧初雪也沒了好聲氣,心中雖然暗罵,真是個蠢貨,可一看到盧初雪臉上的傷,還是發了怒,“這是誰打的?”這滿臉的傷,要是被有心人看見了,還不知傳成什麼樣呢?
“我打的,祖母可是有意見,表妹平日裡既然無人教導她做人的道理,那我這個做表嫂的就教教她。”枯蝶的臉上也是冰冷一片,她會在一定的限度內遵守這個時代的道德規範,但不代表她就會徹底變成一個懦弱,忍氣吞聲的女人,她今日句句不給裴老夫人面子,就是讓裴老夫人知道,即使作爲小輩,她也不是好惹的,不是誰想跑到她的地盤撒野都可以的。
“你——”裴老夫人想說點什麼,可話到口邊,面對咄咄逼人的孫媳婦,她知道她沒有立場說什麼。可這孫媳婦的話中,明明白白地說初雪沒有教養,這可是打盧家人的臉面,打她的臉面,這讓她如何不怒。
“姑祖母,是初雪錯了。”說完,就要向一旁的柱子上撞去,早有裴老夫人身邊的兩個婆子抓住了她的身子。
盧三小姐自然不是因爲做了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才尋死,而是她知道裴老夫人就算在這個時候再怎麼不喜歡她這個侄孫女,都不能讓盧家的女兒死在裴家,尤其是皇上下旨賜婚的她,所以,她逼裴老夫人現在必須站在她這一邊。
盧三小姐心中有恨,也包括這位姑祖母,她當初既然有心讓她嫁給大表哥,爲何不早給她做主,讓她現在落到這步田地,就連她上門求見,也被擋在門外,這讓她心中如何不恨。
盧三小姐這次來到裴家,就像一個滿心飢餓的人,裴老夫人去畫了一個大餅給她,這大餅最終證明是水中花,鏡中月,這讓她如何不恨?
她昨晚做了那樣的事情,怎麼解釋都是錯,她乾脆一個字都不說,只是認個錯,就尋死。
枯碟見狀,冷冷地道:“三表妹要尋死,請另選地方吧,我這地方可不能被你玷污了!”像盧三小姐這樣的人,如果真的有羞恥心,就不會做出昨晚那樣的事情了,如此狠毒的心腸,她再對她客氣,才奇怪了。
盧三小姐心中將枯蝶恨得要死,但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當下道:“表嫂這話爲何不說說自己,您當日也被陌生男人樓摟抱抱,說不定你的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大表哥的,說不定是那裡的賤種呢!”
既然昨晚沒讓這女人受罪,她就要讓裴府所有人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大表哥的,要不然,爲何千方百計地瞞着。
果然,盧三小姐的話成功地轉移了裴老夫人的注意力,她的目光也落在了枯蝶的小腹上,“初雪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有了身孕?”裴老夫人的臉上沒有喜悅,只有懷疑。
事到如今,枯蝶也知道這孩子是瞞不住了,原本爲了這孩子,纔沒有公佈他的消息,沒想到,一個個的算計也沒有停止過,既然如此,那還瞞着幹什麼,只是,盧初雪這個狠毒的女人,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拿她上次被那個可惡的雅珠公主擄走的事情說事。
“是,祖母,有一個多月了,因爲時日還短,夫君就想着等過了兩個月再告知老祖宗,祖母,老國公以及府中其他人這個喜訊。”
“這孩子真的是涵哥兒的?”先前枯蝶被人擄走,這件事總是裴老夫人心頭的一根刺,當時,甚至還想着休了這個女人,讓初雪做涵哥兒的妻子,如果她當時強硬一些,是不是後來,初雪就會做出這麼多的糊塗事情來。
“祖母這話,蝶兒聽不懂了,如果這孩子不是涵哥兒的,那是誰的?祖母您要是不給蝶兒一個交代,那蝶兒只好去找老祖宗,老國公爲我做主了!”枯蝶心中怒極,裴老夫人這個長輩當得越來越回去了。
“是祖母說錯話了,好好養着身子吧,回頭就讓那幾個丫頭晚上侍候着吧!”裴老夫人被枯蝶的一番話問的說不出話來,她當然知道作爲一個長輩,剛纔說出的那些話很不應該,可話已經出口了,收不回來了,如果不是這個孫媳婦剛纔一再的對她說話如此不客氣,她怎麼會在生氣之下,失了理智。這要是真的鬧到老祖宗那裡,沒理的也是她,可是,一個小輩就算有了裴家的子嗣,也不應該這樣對長輩說話,果然是從小死了娘,沒教養的。關於這件事,她要好好想一想。
裴老夫人說完,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帶三表小姐回房。”先前那個假扮盧三小姐的丫鬟,此時將身上的斗篷披到了盧三小姐身上,然後又將盧三小姐有些凌亂的髮絲整理了一下,將斗篷上的狐狸毛放下來,掩住了盧三小姐受傷的臉。
盧三小姐這個時候,出奇的安靜,她知道,剛纔她的一句話,已經在姑祖母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這就足夠了,就算這位姑祖母現在再怎麼不待見她,她還會嫁進裴家的,還是會成爲五表哥的平妻,還是不會放過葉如蝶這個女人的,這時,她還真的有點感謝替她賜婚的皇上了,不管怎樣,這聖旨現在就是她的護身符呀!
盧三小姐一回到房中,就撲倒在地道:“姑祖母,初雪也是鬼迷心竅了,做出這等傷臉面的事情來,可初雪實在看不下去,大表哥眼中如今只有那個女人,就連您這個當祖母的都不放在眼裡了,要不然的話,那個女人有喜的事情爲何不告訴您,大夫人都是知道的,老祖宗更加不會不知道,只是拋開了您。”、
盧三小姐這一哭訴,還是爲了轉移裴老夫人的注意力,至於她說的,她運氣不錯,還真蒙對了,這枯蝶有喜的事情,裴大夫人和裴老祖宗的確都知道了,就是裴老夫人不知道。
這一下,裴老夫人心中對枯蝶更加的不滿。但是,作爲裴家的當家人,她沒有忘記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更不想讓初雪以爲,她說準了她的心事,她沉下臉道:“真不知這兩年你回家都學了些什麼,將我們盧家的臉都丟光了,現在,就兩條路,要麼,乖乖地等着嫁給五哥兒當平妻,要不,就進寺廟,孤老一生吧!”
“姑祖母,初雪知道錯了,初雪只能認命了,只是初雪最對不起的就是姑祖母你了。”盧三小姐聞言,知道這位姑祖母此時一點都不會爲她和大表哥設想了,那她就只剩下嫁給五表哥這一條路了。
“知道認命就好,皇命難違,這道理你最好給我記住,不過,你身邊的這些人實在無用的很,你昨晚的所作所爲,要是讓外人知道了,與我們裴家的名聲有礙,這次,必不能輕饒了。”盧三小姐已經知道這是這位姑祖母再給她警告了。
“姑祖母,這都是初雪的錯,與她們毫無關係,還望您網開一面。”
“小橋還是留在你身邊,其他知情的都處理了吧!還是你想讓她們白日裡出去亂說?你身邊我會再派幾個得力的人侍候。”
閒箏聞言,就轉身出去了。
片刻後,就帶了四個眉目清秀的丫鬟們進來。
裴老夫人的目光掠過這四個丫鬟,冷冷地道:“以後就由你們幾個貼身侍候表小姐,記住是貼身侍候,初雪,你身體不好,就好好待在屋子裡,不要隨意走動。”
“是,姑祖母!”盧三小姐已經明白,這位姑祖母是害怕她出去惹事,這是要將她關起來了!還讓這四個丫鬟監視她,她心下怒火,但不敢再多說什麼,也好,反正她和那個葉如蝶以後還有許多日子呢?不急在這一時。
裴府絕對沒有永遠的秘密,這件事還是很快地傳到了裴五老爺和裴五夫人耳中。
裴五少爺的臉一直陰沉沉的,他一直派人盯着盧三小姐那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他原本還想着,多少好好對待這位三表妹的,看來嗎,人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還沒成親,就想着給他戴綠帽子。
可惜,她就算再不想嫁,也得嫁,誰讓這是聖旨呢?
裴五老爺更是手在桌上一拍,狠狠地道:“盧家是怎麼教養女兒的,真是不知羞恥爲何物,這樣的,娶進門也是禍害,只是皇上賜的婚,不能退婚。”
“她做了醜事,進了我們五房,就算有老夫人撐腰,也不敢再我們五房興風作浪。就算她現在再怎麼想着涵哥兒,那以後她還是我們五房的媳婦。”只要進了門,她這個當婆婆的,有的是法子制她!
五房之所以對盧初雪這麼關心,除了盧三小姐出身不凡,裴五少爺的齷齪心思之外,還有就是利益,盧初雪的父親,管的是南邊的海運,這對五房的生意很有好處。
要說這時,最幸災樂禍的就是裴五少奶奶了,她冷眼旁觀五房的這些人,這位初雪表妹還真不是一般的蠢,不過這樣的蠢人,既然從頭到尾心思都不在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夫君身上,那就永遠不是自己的對手。
裴老夫人和盧三小姐離開時,盧三小姐那眼神,枯蝶知道這個女人還是沒有死心,她們將來會成爲妯娌,這場戰爭還是要繼續下去。
只是,今個裴老夫人知道了她有了孩子,而她也給了裴老夫人臉色看,不知道這位老太太接下來會做什麼?
院門的婆子,以及那個給裴亦涵端夜宵的小丫鬟她都交給紅裳處置了,忽然,她想起這一段時間一忙,她都忘記了,那個丫鬟小喜還關在那邊的小院中,最近怎麼聲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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