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絕對是蒙的,不過也有理可循,像老夫人這樣的女人,一生中可不是手上要握着幾條人命。果不其然,還真被穆雲舒蒙對了,害怕加上藥力的作用,老夫人彷彿看到了無數條因她而死的冤魂朝着她迎面而來,拉扯着她要把她送入地獄。
“不要啊,不要過來,我不要死,不要死,你們不要怪我,當時的情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過是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罷了。”一瞬間老夫人變成瘋癲狀態,一邊揮舞着手臂,一邊高聲大喊着,只是眼前的冤魂越來越多,老夫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彷彿也無力招架,最後喉嚨喊啞了也毫無用處,眼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閉上眼睛受死,老夫人心有不甘,卻無法跟鬼神抵抗,拼盡全力掙扎之後眼睛一閉呱唧一身依着牆摔了下去。
“死了?”冷逸軒冷哼了一聲。並不是他不孝,只是這個老夫人自打他記事起就沒有對她好過,讓他斷子絕孫,是多麼狠毒的人才能夠做得出的事。
冷逸軒走了過來,伸出手指在老夫人的鼻翼上探了探。還有呼吸,不過是有些紊亂虛弱而已。
“沒聽過一句話麼,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看着剛纔她那瘋狂的架勢怕是害死了不少人命。她這樣惡毒的人一時半會還真死不了,不過以後也有她受的。”
老夫人受到懲戒,倆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樣的造型顯然不宜久留,倆人使了個眼色,匆忙趕往逍遙宅。 ωωω¸TтkΛ n¸co
“娘子,你臉上擦的是什麼東西,聞着還挺香的。”回去的盧桑冷逸軒瞅着穆雲舒的臉眼睛直放光,酸酸甜甜的味道竟然引起了他的食慾,剛纔光顧着化妝換衣了,再這麼一折騰可不是餓了麼。
穆雲舒伸手就給了冷湛一個糖炒栗子:“堂堂一個王爺,就知道吃。”
“不是說扮鬼以後就有獎勵麼?”王爺委屈的撇撇嘴,他可是堂堂西蒙國的王爺啊,扮酷可以,辦斷袖他也忍了,可是扮鬼這種丟人的事……還不是因爲他家娘子。
看傲嬌小王爺委屈的樣子,穆雲舒心生不忍:“王爺,要不回頭我給你做個肯德基。”
“啃得雞?”大概是一啃上就不想停嘴的意思,那該多好吃。立刻點頭如搗蒜,倆人手拉着手飛也似的去了逍遙軒。
半個時辰之後被迷香迷倒的兩個小丫鬟才醒了過來,一看身後的門是半開着的,可是嚇壞了,連滾帶爬的走進屋子裡,老夫人可不是不已經不在牀上了。
“來人啊,不好了,老夫人不見了。”
這一喊不要緊,老夫人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醒了過來,匆匆而來的喜嬤嬤一看老夫人不見了,立刻給了倆丫鬟兩個大耳光:“老夫人呢,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是怎麼搞的,那麼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們兩個是死人麼?”
兩個丫鬟嚇得磕頭如搗蒜:“喜嬤嬤饒命,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一下子睡着了,醒來之後老夫人就不見了。”
“哭什麼哭,要是老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別說你們了,我們整個院子的人的命都沒了。”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下最緊要的事是把老夫人趕緊找到,要不然真像喜嬤嬤說的那樣她們都不用活了。
正當老夫人滿院子的人鬧得雞飛狗跳的時候,冷逸軒和穆雲舒小兩口正躲在被窩裡吃穆雲舒做得漢堡呢。漢堡是用廚房裡剩下的饅頭夾了炸過的雞肉又抹了點穆雲舒自制的番茄醬做成的。
說是漢堡不太準確,說是肉夾饃也不太靠譜,只是不管怎麼說,王爺開心就夠了。
手裡拿着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娘子,你做的這個啃得雞還真是好吃。不過本王更加偏愛鴨肉,回頭你給我做個啃得鴨好不好?”
肯德鴨,聽起來也不錯,饅頭裡面放上烤鴨肉,在弄點甜麪醬,的確是個好創意。反正在西蒙國也不怕肯爺爺會告她侵權。
“當然沒問題,只要相公以後都這麼聽娘子的話,娘子就給你做肯德鴨,不僅可以做肯德鴨,肯德豬肯德牛都成。”
這一邊,衆人舉着燈籠聲嘶力竭的尋找着各個院子,喜嬤嬤終於看到了遺落在去往田氏院子的路上老夫人的手帕。當然這線索也是穆雲舒故意留下來的,要不然一時半會找不到老夫人,那幫人還不是要哭爹喊孃的來煩她。扮鬼是件多累的事啊,她還要和她家相公在牀上好好休息呢。
只是傲嬌小王爺好像不是這麼想的,吃飽喝足一抹嘴,一雙修長的手就伸了過來。
“爺,別亂摸,你手上都是油,弄髒了我的寢衣。”
傲嬌小王爺嘿嘿一笑,露出森森大白牙,一臉的狼人相:“娘子怕把寢衣弄髒,爲夫幫你脫了好不好。”
“王爺,裝了半天的鬼你就不累麼?”
“累啊,不過這次裝鬼讓爲夫深刻的體會到了一個道理。”
“哦?”
“你想人生不過短短數十年,也說不好,運氣不好,說走就走了,就跟我大哥似得,你說那樣多可惜,所以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是說是不是?”原本是調情的一句胡話,卻不想觸動了穆雲舒敏感的神經,嘴巴一撇,王妃哭了。王爺說得沒錯啊,說不準哪天老天爺不高興,大手一揮,她可不就是要回到現代去了。這樣一想,這些天一直緊繃着的神經一下子斷絃了,這樣哭可是無法收拾。
穆雲舒這一哭,可是把傲嬌小王爺給嚇壞了:“娘子,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麼,娘子累了就好好休息,爲夫這是在逗你玩呢。”
誰知穆雲舒卻用力的搖搖頭:“爲夫說得對,有花堪折直須折,莫等無花空折枝。”穆雲舒一伸手就抱住了傲嬌小王爺,把自己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臉蹭上了傲嬌小王爺的臉。
“娘子,真的也不急於這一時,你能不能先擦擦臉
再說。”
“爺,春宵一刻值千金,再說了,我覺得您這袍子吸水性蠻好的。”
冷逸軒:“……”
與其糾結沒有到來的明天,不如好好的活在當下,不是麼?
紅帳已落,紅燭盡熄。鴛鴦枕上的兩個人還在進行拉鋸戰。
“冷逸軒,你嫌棄我!”
“我哪敢!”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他可是有潔癖的啊,雖然跟她認識後他改了許多。
“那你還愛我不咯?”
“當然愛!”回答的挺肯定。
“愛我你就親親我!”
滿腦門的黑線,這愛她也不能不守原則不是:“娘子我……”
一個躲閃不及,穆雲舒的臉已經蹭上了他雪白的寢衣。
“娘子,我的寢衣啊。”
“無妨,無妨,相公怕弄髒了寢衣,娘子我現在就幫你脫……”
“快快快,老夫人可能在裡面。”
花嬤嬤一聲令下衆人立刻一股腦的擠進了田氏的院子。果然在內堂裡見到摔在地上的老夫人,衆人又一股腦的圍了上去,只是什麼味道這麼不美好呢?衆人禁不住捂住了鼻子,倒退了幾步。
衆人找到老夫人的時候已經是事發的一個時辰之後了,老夫人躺在冰涼的地上一個時辰,這一凍一嚇竟然還尿了褲子。英明瞭一世,威武了一世的老夫人怕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得如此田地。
只是尿了褲子的老夫人還是老夫人啊,雖然此刻威嚴掃地,但是地位還在啊,特別是花嬤嬤和榮娘照顧老夫人原本就是她們的本分啊,別人不想靠前,她們兩個可不成啊:“老夫人,老夫人,您沒事吧,快醒醒,醒醒,快去找大夫來。”
衆人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七手八腳的把老夫人扶起,趕來的老大夫也按壓了老夫人的人中穴,不一會老夫人醒了。一看見衆人立刻哇哇大叫了起來:“有鬼,有鬼。我不要呆在這裡,不要呆在這裡。讓我出去,讓我出去。”老夫人這樣一哭嚎,衆人都活脫脫的嚇出了一身白毛汗,讓老夫人這樣失去理又威嚴掃地除了鬼之外還能有誰有這樣大的威力。
衆人心生不好,都想起了今兒個是田氏的頭七,大家也都知道田氏的死頗有蹊蹺,心想着大概老夫人就是被田氏的冤魂擄到了這裡,這樣一想,衆人都不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也顧不得老夫人身上的異味了,七手八腳的拉扯着老夫人以最快的速度回了老夫人的院子。
這一嚇不要緊,老夫人是徹底的病了,茶飯不思,整天嘴裡就嘟囔着有鬼,有鬼,就連大小便也要人伺候,不過這樣,老夫人仍舊沒有改掉她不可一世的脾氣:“我不會害怕你們的,有本事,你們就拉着我一塊下地獄,現在我還好好的就證明你們沒有這個本事。來啊,有本事你們就衝着我過來啊,老身不怕你們。”
老夫人咆哮着,嘶吼着,一激動,大小便又失禁了,這可累了身邊伺候的花嬤嬤和榮娘,不過這也算是她們的報應,跟着老夫人,她們也沒少做過缺德事。
一早上起來就準備給老夫人請安的穆雲舒卻覺得猛地一陣頭暈,不僅頭暈,當丁香端上來她最愛的肉丁打滷麪時,她還一陣的犯惡心,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自己昨天扮鬼嚇壞了老夫人得了報應,可是不對啊,打擊報復老夫人那樣的人分明就是爲民除害啊。爲何卻遭了報應?
強撐着站起身,一個沒穩住差一點摔倒,好在身後的冷逸軒眼明手快一把把她抱住懷裡:“怎麼了娘子,是不是昨晚上累壞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關懷,卻讓一旁的丁香羞紅了臉。王妃和王爺去扮鬼嚇人她是不知道的,王爺這樣一說,可不是讓丁香誤會誤會麼。
“沒什麼事,就是頭暈的很,歇一會就好了。”吃了點八寶粥,頭暈的感覺總算是好了一點,剛要準備去看看老夫人,翠枝提着裙子就衝進來了:“王妃,廚房那邊過來問了,王妃午膳是要吃東坡肘子還是紅燒獅子頭?”
這可都是自己平常最愛吃的菜啊,可是這回光是聽着名字就讓人覺得胃裡不舒服呢?不好,不僅不舒服,還有點想吐。捂着嘴,穆雲舒就到了耳房,把剛剛吃得八寶粥給吐了個乾淨。
丁香一直緊張的跟在身後:“小姐,是不是病了?我派人趕緊去叫大夫。”
還叫什麼大夫,她就是大夫啊,這症狀分明就是懷上了啊。這不是病,是喜事,不過也纔剛剛懷上而已,這反應也太快了一些吧。不過這個月的葵水當真也沒來,要不是中醫自己給自己號脈不准她現在就能確定下來。
誰知穆雲舒還沒說話呢,後面那貨就迎了上來,一伸手就把她抱在懷裡:“娘子,你這個樣子不會是又喜了吧?”
“這個我還不敢確定。”
“有什麼不敢確定的,相公我這麼棒,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雖然冷逸軒是貼着穆雲舒耳朵邊悄悄說的,但是畢竟還有丁香在場啊,穆雲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丁香從中看出端倪,立刻高聲的說了句主子恭喜。
“你懂什麼啊,你就恭喜,八字還沒一撇呢。回頭找大夫來給我號號脈,沒準吃錯了東西也不一定呢。”
“不會不會,我昨天跟娘子吃得是一樣的東西,我沒事,爲什麼單單就娘子吐了,一定是好消息。”
翠芝和臘梅聽到這些話,也喜滋滋的趕了過來行禮:“奴婢恭喜王爺,恭喜王妃。”
院子裡的人一派喜氣洋洋,外面的喜嬤嬤卻駐足了腳步,聽到院子里人說話心不覺得一驚:“什麼,王妃有了身子,那世子爺該怎麼辦?”
心生不好,都忘了自己來逍遙軒是找王妃過去看看老夫人,轉身就往老夫人的院子裡趕
。
回去後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自己和榮娘在身邊。
“老夫人,老夫人,你清醒點,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你可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一激動,花嬤嬤竟然哭了。
花嬤嬤是不常哭的,這樣一哭倒真是把老夫人給鎮住了,老夫人不喊了,擡起一雙無神的眼睛空洞的看着花嬤嬤:“你怎麼還哭了,我還沒死呢,能有什麼大事還值得讓你哭?”
“剛纔奴婢去了逍遙軒,聽着那幫子人在恭喜王妃,說王妃懷了身子。老夫人啊,你該振作點。你要是在這樣下去,不爲世子籌謀,到時候王妃生下個一男半女,世子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畢竟,冷逸軒纔是這個院子裡的主子,世子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順啊。”
老夫人之前還呆呆的,被花嬤嬤這樣一哭訴,好像立刻反應過來:“懷了身子,她怎麼可能會懷了身子,那冷逸軒明明是不行的,怎麼可能會懷上孩子。定是那穆雲舒不守婦道,得了別人的孩子回來。老身要把她侵豬籠,點了天燈,誰也不能毀了我冷氏一族的名聲。”
老夫人此刻像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顧花嬤嬤和榮孃的阻攔,下了牀就要往逍遙軒衝,按照她的意思是恨不得現在就把穆雲舒給撕了也好一了百了。
花嬤嬤見攔不住,噗通一聲給老夫人跪下了,還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老夫人你是不是糊塗了,你這樣過去不是承認了當年您給王爺下藥。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是死罪。”
敢給皇上欽賜的王爺下藥,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夫人還沒有全瘋,花嬤嬤的話讓她突然冷靜了下來。不管穆雲舒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野種,只要冷逸軒認了,那他就是冷逸軒的兒子。這可怎麼辦,她籌謀了一輩子不就是讓冷湛登上王爺之位麼。
見穩住了老夫人的情緒,花嬤嬤起身攙扶住老夫人,接着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老夫人,你看這事這麼辦怎麼樣?”花嬤嬤如此這般的附在老夫人的耳邊說了一番,老夫人剛纔還猙獰的臉一下子鬆弛了下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升上眼角眉梢。
逍遙軒內穆雲舒猛地打了個噴嚏:“阿嚏。”吸了吸鼻子,穆雲舒撅着小嘴不高興:“都跟你們說了不要大驚小怪的,一大早就喊什麼恭喜,看看吧果然是吃壞了肚子。我就說麼,即便是懷上了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你們真是害我空歡喜一場。”
“怕什麼,娘子如此年輕,爲夫如此健壯,還愁懷不上。可是昨天明明我跟你吃得東西就一眼啊,爲啥我沒事,你有事呢?”冷逸軒眨巴眨巴眼睛討好穆雲舒,他豈不是也跟着空歡喜了一場,不過現下還是要他娘子開心才最重要,至於孩子嗎,以後還有的是時間跟機會。
關於這個問題,穆雲舒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上次嚐了伍月灑送給她的酸奶,她就一直念念不忘,在二十一世紀她可是沒有酸奶不睡覺的,於是乎她就突發奇想自制酸奶,昨天不過是嚐了嚐酸奶研製的成功不成功,就變成這樣了。不用說了,那酸奶一定是研製失敗了:“這人跟人的體質不同,大概你的身體比我強健,所以纔沒事。”
說的好像挺有道理,冷逸軒不覺得點點頭。
逍遙軒裡的人空歡喜了一場,不過老夫人院子裡的人卻並不知情。
喜嬤嬤急匆匆趕來,驚慌失措:“王妃,不好了,老夫人不知道怎麼了就跟中了邪一樣,一直喊着有鬼,你趕緊過去瞧瞧。”
不中邪纔怪呢,的確是有鬼,不過那鬼在她心中罷了。
只是過場還是必須要有的,婆婆生病要死要活了,自己在這麼躺着可就不對了。強忍着不適,穆雲舒從牀上爬起,接着明知故問道:“昨兒個給老夫人的藥不管用麼?”
“管用管用,只是睡了一覺,就......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覺醒來老夫人就變成這樣了。昨兒不是大夫人的頭七麼,老夫人就跟見了鬼似的,王妃快過去看看,要是不行,怕是要請高僧過來看看了。”老夫人在田氏的院子裡瘋癲成狂的事自然不是能說的。要不然被問起來她要怎麼解釋?
穆雲舒一臉焦急之色:“怎麼會這樣呢,我那藥效果是不錯的。早就想過去給老夫人請安了,昨個吃壞了肚子,所以起晚了,丁香,趕緊備好藥箱我們過去看看。”
在去的路上穆雲舒還想,索性就給老夫人治好了算了,不管怎麼說她也是這冷王府裡的長輩。如若她受了這次鬧鬼事件的教訓,不再那麼囂張,她也沒必要下這麼重的手,畢竟她得了那本秘術,天命是讓她治病救人的,而不是用來整人的。
這邊穆雲舒想放過老夫人一碼,老夫人這邊可是想要把她至於死地。
穆雲舒一路匆匆的跟着喜嬤嬤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正蒼白着一張臉躺在牀上,樣子可憐極了。穆雲舒心生不忍,立刻匆忙走了過去:“老夫人,沒事了,雲舒來了,雲舒一定有辦法幫你治好。”
當然,這個病也只有你能治得好,如若除去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再讓冷湛對冷逸軒斬草除根,老身的病就一定會好了。躺在病榻上的老夫人腹誹着。
穆雲舒下的藥,藥力正在散盡,加上老夫人一心爲了冷湛籌謀,一聽說穆雲舒懷了身子,可不是一下子就好得差不多了。
不過人好了,卻仍舊躺在牀上裝病,因爲也只有這樣才能除去穆雲舒也留不下任何口實和把柄。
所以穆雲舒衝着她說話的時候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難道病得還挺嚴重?穆雲舒心有不忍,湊上去,想要近距離的觀察,誰知道穆雲舒剛一湊過去,老夫人呱唧一聲竟然睜開眼睛,接着伸手就掐住了穆雲舒的脖子:“鬼,來人啊,有鬼啊,她想殺了我,救命啊,救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