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剛剛一說完,朱瑜山的聲音立馬響起:“對對對,天天跟秦哥的人,這麼點酒能是問題嗎?”
秦楓見她沒什麼大礙,方把目光移到朱瑜山身上,聲音淡淡的,又似極愉悅:“這麼說,你很能喝了?”
朱瑜山醉意朦朧的看着秦楓,心底頓時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見秦楓這樣,其他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見朱瑜山不說話了,有人便開始煽動:“咦,瑜山,嫂子的酒量你都說不差了,難道你還不如嫂子嗎?”
聽人這麼一說,又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朱瑜山哪肯承認自己酒量不如一個女人家啊。
當即輕嗤了一聲,大氣的道:“別小看老子,老子的酒量也是挺好的。”
頓了頓,轉向秦楓,氣勢略略弱了些:“秦哥,我的酒量當然是……當然是還不錯的……”
聞語,秦楓笑了笑,推了一罈酒到朱瑜山面前,再拿了一罈子放在自己面前,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聲音也毫無半絲壓迫,態度也十分友善:“既如此,我們先把這罈子幹了。”
這話一出,縱是這些天天在跟酒罈子打交道的人都不由瞠了瞠目,話說,是一酒罈子啊,不是一杯不是兩杯啊,是好多杯啊。
見此情形,本來還準備再勸勸洛青青酒的一衆人頓時就住聲了。
孃的,瞎子都看得出來,秦大少在護短。
也難怪,人大少的媳婦兒長得這般可人,別說大少,是個男人娶了她怕也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這朱瑜山喝得迷迷糊糊正往槍·口上撞呢。
“一……一罈?”朱瑜山不由打了個寒顫,結結巴巴的道:“秦哥,咱……咱能少少的喝嗎?”
秦楓笑而不語。
“相公,你……”洛青青看着少爺一下子拿了一罈子酒,也嚇了一跳,喝這麼多,還不醉成爛泥了一會?
秦楓的衣袖被人輕輕的一扯,他的氣息裡滿是濃烈醇香的酒味,側身看着女子微蹙的眉頭,他輕聲道:“怎麼了?”
“你也少喝些。”
聞語,秦楓心裡一暖,竟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輕輕的點了下頭。
“對對對,少喝些少喝些,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嫂子說的話秦哥都聽了,咱能不聽嗎?”被面前的一罈子酒一嚇,朱瑜山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一聽洛青青的話,忙聲應和道。
“怪不得現在萬花樓都見不到大少的身影,原來是被咱嫂子管住了啊。”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前幾天,萬花樓的老鴇兒還問我來着,說是不是秦大少嫌棄萬花樓的姑娘了?”
一聽有人說起萬花樓,秦楓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蹙了蹙,隨即握了握洛青青的手。
“那你少喝些,我先進去了。”洛青青衝衆人歉意的笑了笑,隨即放開了少爺的手。
這次,沒人敢再出聲勸她喝酒了。
“誒,嫂子。”朱瑜山心有不甘的站起身來,斜斜歪歪的走到洛青青面前,衝她嘿嘿一笑,拿出身上的絲帕遞到她面前,不懷好意的道:“嫂子,這既然是送給秦哥的禮物,哪有我這個代人送禮的半路收下的道理?”
洛青青目光凝在那絲帕上,帕面柔滑,想來是挑選的料子極好的原因,帕上繡着幾株蘭花,輕輕淡淡,不媚不俗,卻別有一番淡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