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已經過去,於夫人不必放在心裡。至於今日於夫人特意過來看舍妹,飛羽替舍妹謝謝您的好意。”‘曉宇’客客氣氣說道,但話語間還是刻意保持着冷漠和疏遠。
精緻的臉蛋微微變色,不悅掠過美眸,她扭頭看傻子,從‘曉宇’臉上挪走的眼光明顯不滿。
“塵兒,你是不是瞞着姑姑偷偷跑出來?”
“沒沒……沒有……”目光閃爍,說話支支吾吾,任誰都看出他心虛。
“哼!”冷哼從她鼻息吐出,美眸凌掃向躲在暗處的小廝,厲聲道:“小小洛,你這個下人怎麼當的?”
一聲厲喝嚇得暗處小廝渾身一顫,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姑奶奶,小的知錯!小的知錯!”連連磕頭請罪。
“知錯?知錯你還敢擅自帶少爺出府?”
“小的……小的……”吱吱嗚嗚,面有難色,“小的知錯了,請姑奶奶饒了小的。”
他沒有推卸責任,只是磕頭求饒,看他這樣便知他是個忠心護主的人。這件事任誰也想得到一定是傻子吵鬧,他纔剛帶他出府,否則憑他一個下人,也不敢冒着危險擅自做主帶着一個不懂事的傻子四處走動。
“表姑,是塵兒自己想來看飛雪姐姐,不關小小洛的事……”傻子才一開口,便被那於夫人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吭聲。想來他有些畏懼這位於夫人,纔會被她一個眼神瞪得不敢多說。
傻子噤若寒蟬模樣看着於夫人眼裡,精緻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之色,她隨即裝出慈愛模樣,溫和地說:“塵兒,表姑知道你記掛蘇家姑娘安慰,纔會不顧姑姑的禁令,瞞着,偷偷溜出府探望蘇姑娘。但塵兒,你要知道,姑姑不讓你出府,是爲你好。你不知道這府外有多危險……”
對着傻子一雙清澈無知眼眸,於夫人大概發現對着一個傻子說大道理也是白費口舌,便嘆口氣,“說了你也不懂!倒是你!小小洛!你是塵兒的隨身侍從,打小跟着他,你應該知道他是什麼樣一個人,你怎麼能帶着他到處走?這萬一要鬧出什麼事來,我看你如何跟姑姑交代!”
“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請姑奶奶饒了小的,不要告訴老夫人!”他又是一陣磕頭,嘭嘭作響的聲音讓我聽了很不是滋味。我不得不說,我討厭這個時代,動不動就下跪,磕頭,求饒。
雖然同情他,但這畢竟是他們的家務事,‘曉宇’不插手,我這個不知情的人更沒理由插手。
不想看着討厭一幕,我閉上眼,靠在牀上。
“哼!你在這兒跟我求饒也沒用。你若想不被姑姑罰,最好趁姑姑還沒發覺時,把少爺帶回家。至於……”
“我這裡……看在塵兒的份上,我就不告訴姑姑,你好之爲之吧!”
“謝謝姑奶奶!謝謝姑奶奶!”又是嘭嘭磕頭聲,而後我聽到他說:“少爺,我們趕快回家!”
“不,我不要回家,我還要和飛雪姐姐講話!”
我偷偷睜開一條縫,那小廝一副欲哭的模樣拉着傻子的袖子哀求道:“少爺,你就當爲了小小洛的小命着想,跟我回家!”
“我……”傻子躊躇的看了我一眼,眼裡既有不忍又有不捨。一旁大媽級人物這時發揮她們特有本領,嘰嘰喳喳勸着,哄着,推着,把傻子和那小廝推往門口。傻子一步一回頭,看着假寐的我,不情願的被她們推搡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