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面對意想不到的問題,人類的第一反應就是像許陽現在這樣,一副懷疑自己聽錯了,要求對方再來一遍的樣子,用英語說,那叫:“嘛玩意兒?”
小平頭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四個人的老大,方便起見,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老大,當然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
“那…老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老大挑眉問道:“什麼?認錯人了?你是說你不叫許陽,或者,你爸不是許擎風?涼快。”
涼快聞言,迅速從口袋掏出一張相片遞給許陽,然後便跑到一旁邊變魔術去了,老大目光犀利,認真的看着許陽說道:“你可以放心,我們並不是你爸的仇家,恰恰相反,你爸是我們的恩人,本來我們是不應該找到你的,不過這次我們因爲一個事件發現了一個大的陰謀,這件事必須告訴你爸,要不然他就麻煩了…”
許陽接過相片,上面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這是他九歲生日時的留念,也是唯一一張全家福,只是不知爲何,這張相片竟然在這四人手上,而且他母親的位置也被燒燬,許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老大:“這相片怎麼會在你們手上?”
老大解釋:“這說來話長,實際上,爲了不欠你爸人情,我們一直都在找他,可是任何渠道都沒有他一點消息,一直花了兩年時間,我們才找到這張殘破的照片。”
“哪裡找到的?”聽到這裡,許陽已經忍不住大聲問了出來,不過他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馬上冷靜下來並小心的看着四下人的反應,讓他奇怪的是彷彿別人根本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
“不用擔心”老大說道:“菜鳥已經在四周佈下了隔音結界,除了咱們幾個能力者之外,別人是聽不到咱們的談話的,但至於照片,我們不能告訴你。”
聽到這句話許陽和水心都是一臉的驚訝,二人這是第一次被人識破,更關鍵的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看着兩個年輕人驚訝的表情,老大以一個前輩的口吻說道:“隱的最高標準並不是一絲不露,而是要僞裝成普通人的樣子,懂了不?”
兩人恍然大悟,尤其是許陽,他一直盡力於隱,他現在幾乎可以隱到一絲氣息都不外泄,但是這也恰恰會使他暴露,因爲,即使是普通人,身上也是會有很微弱的氣息的,而他卻沒有一點氣息,簡直像個死人。
“不過…”許陽說道:“謝謝你們的好意,你們不用找了,我爸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四個人聽了之後明顯很震驚,老大不敢相信的喊道:“什麼!他死了!騙人的吧!”
他的表現已經說明他不是仇人了,可惜…許陽搖頭說道:“是的,已經八年了…”
聽到這句話四人再次震驚,老大挑眉拍桌子說道:“嘿,孩子,別傻了,你爸三年前才救的我們,難道你以爲你爸穿越到未來救了我們,然後又回到過去死了?”
“啊?”這次又輪到許陽震驚了,“你們三年前見過我爸?”
卡哇伊突然提醒老大:“八年前嗎?那時候可是發生了了不起的大事件呢。”
老大氣急敗壞的指着卡哇伊的鼻子大叫:“有屁快放!”
卡哇伊慢慢地點上一根菸,深吸了一口說道:“八年前,三大組織火拼,冷血被滅,蒼隼和暗牙損失慘重,靈貓小組趁混亂之際竊取了兩大組織的重要情報然後消聲匿跡,組長擎風和靈貓副長同時成爲兩大組織通緝的目標…”
許陽突然插嘴道:“靈貓小組?什麼組織?”
“不知道,”卡哇伊道:“沒人知道這個小組屬於哪個勢力,也沒人知道這個小組的人員構成,到現在也只確定了這個小組的三個人而已,一是你爸,二是那個副長,三是殺手夜深。”
“‘夜’字的夜隱者的那個殺手?”
卡哇伊顯然很意外,他沒想到許陽居然還知道殺手界的事情:“恩,就是他,只不過這三個人作案時並沒有使用真名而是用的代號,所以至今也沒人知道這三個人的名字,甚至,連通緝令上也只寫的他們的代號而已。”
許陽質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卡哇伊的回答讓許陽無語:“三年前你爸跟我們聊天時說的…”
水心扭頭道對許陽說道:“你爸真沒溜。”
老大突然對卡哇伊說道:“嘿,卡哇伊,擎風什麼都沒和這孩子說,你別全兜出來了,萬一出了事咱們怎麼去見恩人吶!”
“哦,”卡哇伊想了想對許陽說道:“簡短潔說就是,你爸不想讓你有危險所以才把一切都瞞着你,這樣你就不會知道他的事情,所以你也不可能給自己找麻煩,這樣你就安全了,明白否?”
許陽點了點頭,正當他要繼續詢問些事情時老大突然叫到:“涼快,別玩魔術了,菜鳥,撤結界,行動失敗,咱們撤了。”
四人顯示了什麼才叫訓練有速,幾乎就在老大說話的同時幾人就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然後四人像四隻企鵝一般相繼跳進下水道,最後的菜鳥隨手一劃,下水道的蓋子就像長了腿一樣自己蓋在了井口,不明真像的圍觀羣衆久久驚歎不已。
雖然還有不少的問題想問,但是能回答問題的人已經不在了,許陽短時間有些失神,以至於不知不覺竟然把手放到了盤子裡。
水心問許陽:“怎麼了?震驚還是氣憤。”
許陽揉了揉腦袋突然對水心感嘆道:“太~刺~激~了~!”
“呃?”
“我怎麼會生氣呢,他們是爲了我好啊,我很理解他們,而且,你不覺得這太像是電影了嗎,這種情節太突兀我一時都不好相信,我爸還活着,也許我媽也沒事,那就總有一天他們會來和我團聚,我是太高興了。”
“那真是恭喜你呢!”
水心說的很真誠,不過許陽卻聽出了其中的失落,於是他拍着水心的肩膀說道:“兄弟,我爸媽不就是你爸媽嗎,他們人很好的!”
“嗯?呵呵…”水心輕輕地笑了,莫名的,他對這個總能猜透她想法的男孩充滿了好感,可惜肩膀上奇怪的感覺讓這好感僅存在了兩秒:“我靠!你tm拿我當餐巾紙呢!”
許陽這時才發現,他不經意間便抹的水心一股魚香肉絲的味兒…
“呃…我有事先走了啊…”
“找死吧你!”
兩條人影逆着人流衝出了食堂,某張飯桌前的某人瞬間放下了碗筷,然後兀自看着一個方向驚歎:“好強烈的殺意!”
同桌的人好笑道:“陸銘,你又犯什麼神經了?”
陸銘無語的摸着額頭嘀咕:“你們這幫凡人…”
就在這時,午間廣播的音樂很突兀的停了,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喂…喂…”
在學校這些日子裡,同學們都已經習慣了在中午聽聽校園的廣播,有新聞,有音樂,但卻從沒聽到過“領導發言”,很多人都奇怪的停下了動作。
“咳咳…嗯~”這人清了清嗓子,估計是要說了:“黑社會的聽好了,我是火幫代理幫主~鄭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