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的戰鬥力顯然讓對面的大炮都是一驚,大炮嘴裡的雪茄都是驚的掉了下來,直接掉在了大炮的褲襠上,燒出了一個窟窿……
“大炮隊熊三敗,接下來登場的是熊二。”陸局長念着名字,很快,熊二那龐大足有一米九的的大漢走了上來,不屑的看着對面矮了一頭半的凱子。
凱子看着對面一米九的熊二就更加的顫抖了,真特麼的給我丟臉啊。
“你打俺家的熊三,那麼我會殺了你的!”熊二掰動着手指奸笑的走近。
凱子向後退着:“士可辱,不可殺的…”
熊二繼續奸笑了一下,就飛快的衝了過去。
熊二拳頭非常洶涌的一下接着一下的砸向了凱子,凱子舉起雙臂勉強防禦,震得他雙臂猛的發麻,一個勁的慘叫着。
看着熊二的表現,大炮則更加的得意起來了,做出了一個打手槍的動作挑釁着我。
凱子一個勁的後退,熊二的拳頭雖然揮舞的慢,但是每一拳頭都是致命的,拳頭的威力非常的大。凱子只能無助的後退,伺機揮舞着他的最後一拳,準備出奇制勝。
其實凱子打倒了一個人就已經很好了,我也沒指望他能打倒多少個,打倒一個我就該爲他點讚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了,而且李安一個能打幾個還不一定呢。
畢竟我安哥下手可是又幹脆,又狠啊。不過他現在人呢?
我拿出了手機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但是居然又是關機,他在逗我嗎?
“李安如果今天能來,我也學大寶吃狗糧,而且我怒吃三斤!”漢延盯着我的手機屏幕說道,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土熊的一個腦瓜崩就彈了上去:“彪子,等着吃狗糧吧!”
漢延無話。
……
凱子節節後退,他的臉也被毆打了三拳之多,險些有點撐不住了,身體一個勁的晃悠,嘴裡猛喘着粗氣。
但是現在的熊二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完全是像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似的。
很快,熊二又動了。
熊二跳了起來狠狠的向凱子的腦袋砸了過去,要知道,足足將近二百斤大肉球跳起來是多麼壯觀的景象,凱子也驚呆了,這一拳也是直接轟擊在了凱子的腦袋上,凱子表情糾結一下,接着直接栽倒在地。
熊二得意的拍了拍手,又狠狠的向凱子的身體上踹了下去,凱子直接被踹飛好幾米。
凱子一身全是傷,但是居然還頑強的站了起來,這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熊二顯然也驚訝了,颳了刮自己的鼻子繼續準備攻擊,這一次凱子也主動的衝了上去,他那銷魂的一拳也轟了過去,熊二的鼻子直接被打出了血,鼻子血幾乎都是用‘噴’來形容了,是的,這是真的噴了出去!
熊二捂着鼻子踉踉蹌蹌,凱子則飛快的追上,繼續瘋狂揮舞着自己的拳頭,熊二身上遭受着凱子那如同雨點般拳頭的攻擊,但是這些攻擊,倒是有些微不足道了,對於熊二這皮糙肉厚的身體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熊二足足捱了十幾拳才反映過來,接着大手狠狠的拽着凱子的頭髮,將凱子直接提了起來,接着一拳就砸在了凱子的臉上,也是與其同時,熊二鬆開了手,又飛快的踢出一腳,頓時,凱子被踹飛出了平臺,直接砸在了觀衆席上。
“凱子敗,接下來是老屌隊的漢延。”陸局長念着紙上的名次說道,漢延也是與此同時的跳上了平臺,一臉玩世不恭的看着熊二。
而我卻爲漢延捏了把汗啊,這彪子上次和熊二對打根本沒有撈到好處啊,這次能行嗎?還有,李安爲何還不來?
我撥通了李樂的電話,但是李樂的電話居然也是關機,不會這麼巧吧?
難道這裡面又出了什麼事情嗎?我不敢想!
臺上的漢延和熊二也是二話沒說就扭打在了一起,漢延出招迅猛,而熊二出招雖然緩慢,但是拳頭的威力可是無比的強大。
我滿腦子擔心着李安,眼神雖然頂着戰局,但是心卻早就飄到了遠方去了。
而就在時,蘇念語卻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龐然你快來啊,我爺爺快死了,他說要找你,說要臨死的時候告訴你一件事!”蘇念語的語氣裡充滿了恐慌,這也讓我心裡猛得咯噔一下。
“你在哪?不要急,我馬上就去找你。”
“就在你給我爺爺租的房子裡,你快來啊,我爺爺現在只想見你!”
“好,你先等等,我馬上就到!”我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從馬紮上站了起來,接着快速的越過人羣,準備前去高新區!
段然看見我如此慌張,連忙拉住了我的手:“龐哥,你幹嘛去?現在上場的五個人有一個沒到,如果你再走了,那麼就三個人了!”
“蘇念語的爺爺出事了,我必須要趕去救援,你們先頂着。”我長話短說,接着掙脫開了段然的手。
“哎,哎,龐哥,你要不要帶幾個小弟去?”
“不用了,你們都忙吧,現在關鍵時期。”我揮手說道,接着快速的越過人羣,但是剛走了沒幾步,我突然的遲疑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走,仔細分析着段然的話。
……
我下了麪包車,獨自一人的快速奔跑在上海路的馬路上,到了蘇天閣所住的二層小樓停下,我急忙的走進了屋子。
說真的,今天的上海路出奇了驚。
蘇念語滿臉驚慌的走了出來,手下拿着一杯清水。
我快速問道:“怎麼樣?你爺爺沒死吧?找我啥事?還有,我安哥他在哪?怎麼還沒有去市中區?”
我臉憋的通紅,一個勁的喘着氣。
“累壞了吧?先喝了這杯水。”蘇念語遞給了我一杯水。
我盯着蘇念語的眼睛,接着接過了水,猛的喝了一大口,含在嘴裡,接着快速的走進了屋子。
與此同時,一個刺耳的笑聲響起,這笑聲非常的噁心,就好像金屬物品劃在玻璃上發出刺耳的噪音似的,讓我心神不定。
我猛的吐了口水,接着準備進屋一探究竟,正好與蘇天閣撞了個滿懷。
“靠,你咋還能動?”我有些驚訝,接着我撫摸着我被撞到的肩膀,但是也就是與此同時,我的後背猛的一涼,讓我失聲叫了出來。
冰冷的鋼製品插進了我的後背,這種感覺我以前經歷過好幾次,但是唯獨這次讓我無比的心寒。
我表情平淡的回頭看着那扎我一刀的人。
我微笑着:“我不怪你。”
“龐然…別怪我,是你不喝這水的,我只能這樣了。”蘇念語滿臉淚痕,眼裡撲哧撲哧的滾落下來。
“喝了那水,我會死得非常乾脆吧?”我試探的用手摸了摸我後背的傷口,還不算嚴重,不過這一刀挨的很值啊!
別人扎我一刀,我會還他兩刀,有恩,可以不報,但是有仇必報!但是這次,我怎麼報?我難道要扎我自己最心愛的人一刀麼?
蘇念語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但是她手裡的刀卻繼續無情的捅着,狠狠再一次扎向了我的後背,更深一步的陷入了我的肉裡,接着就是狠狠一拔,緊接着又是狠狠的一刺。
我疼的叫出了聲,蘇念語嗚嗚大哭着,但是她手下的刀依舊無情的捅着我!
終於,我忍不住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接着捂着刀口猛的向後一退,儘可能和他們保持着距離。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怎麼了?”我捂着鮮血淋漓的後背問道。
“原諒我永遠都不能愛你。”蘇念語只丟下了這麼一句話,接着就有些失落的走到了蘇天閣的身後,而蘇天閣則繼續奸笑着:“哎呀我操,你個小崽子到現在了還不明不白嗎?難道你沒有發現不對,沒有調查我嗎?那麼你真是一個傻子啊!”
我咬了咬牙,忍住刀傷的痛苦沒有哼出聲來,繼續傾聽。
“你不得罪我,我爲何要殺你呢?肯定是你得罪我了!”蘇天閣的臉不再那麼的平淡,一反常態,或許,這就是最真實的他吧?
說完,蘇天閣狠狠的拍了倆下手,接着一個腳踩假肢,臉色陰沉的男生走了出來,是施人卓!在施人卓身後,則跟着冷冰冰的施傲攙扶着他,以及駕着李安和李樂的四個小弟。
李安、李樂的雙手都被麻繩束縛着,讓他們動彈不得。
“龐然,你快跑,他們是壞蛋,他們聯合一起算計你呢,你快跑啊!”李樂這個傻姑娘就在此時還爲我擔心着。
可是,我怎麼跑?我身中數刀,我怎麼跑?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們了。”我從有些僵硬的臉上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看着李安和李樂,接着繼續打量着面前這個臉色陰沉的施人卓。
“你們什麼關係?”
“他是我孫子!”蘇天閣滿臉憐愛的看着施人卓,但是瞄到施人卓那雙假腿的時候,面色則猛的變得冰冷起來:“你廢掉了我孫子的腿,你說,怎麼辦?”
“我不知道,不過臨死前,我想知道你的身份。你和猥瑣哥什麼關係?而且,你爲什麼屠殺一刀,砍傷毒娘子?”
蘇天閣笑了笑,有些鄙夷的看着蘇念語:“你說他單純,你說他善良,但是他善良個屁啊,終究還是調查我了啊?”
蘇念語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不單純,我也不善良,我明白是非善惡,對我不好的人,我當然會警惕!更何況,我如果單純,如果善良,那麼我不也還是死麼?你會救我嗎?不,你不會,你只會狠狠的扎我一刀又一刀!”說道這裡,我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
蘇天閣再一次把蘇念語狠狠的向身後猛的一推,接着上前走了一步的說道:“猥瑣哥是我哥哥,二十年前,你們只知道猥瑣哥稱霸木香市,但是你們萬萬沒有想到,這是倆個人的功勞!而我,則就是他背後的智囊,沒有我,他是絕對不會稱霸木香市這麼多年的。”蘇天閣解釋着,或許,他的這個解釋,我也能聯想的到。
和猥瑣哥在一起照相的,不是他最親最近的人,那會是誰?
“你不是蘇天閣?”
“我叫施天。”蘇天閣報出了他的原始名字,額,不,現在應該叫他施天了。
“啊?”蘇念語驚呼了一聲,似乎她也想不到這麼多。但是同是此時,蘇念語直接就被施傲給緊緊的抓住了。
施天笑了笑:“一刀和毒娘子,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們無微不至的幫助你,甚至把自己的地盤讓給你,白讓你吞,你會這麼強大嗎?你會這麼難對付嗎?你知道嗎?爲了更加周全的對付你,我耗盡了多麼大的心血?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甚至,你和大炮每天的對戰我都摸的清清楚楚,所以,我特意選擇在今天控制住你的女神,繼而控制住你的酒鬼大哥。老天有眼,你現在栽我手裡了…”
“你也太狠了吧?”
“做人不能不狠!”
“那麼,你不是蘇解放,那真的蘇解放在哪裡?”我的手一直死死的按住我的傷口,希望不要因爲流血過多而導致昏迷。我必須要把我心裡的疑問問清楚。
“蘇解放在二十年前就被我擺平了,早就被我從山上推了下去,現在也應該死了吧?”施天解釋着:“原本我是這麼想的,我偷偷幹掉蘇解放,接着佔據解放路,這也是爲了我哥哥出了精神病院之後給他的一種衣食無憂的保證,而且,這也算是我們反抗的底牌,這幾十年,我有野心,但是,你們後起之輩太彪了,太狂了,讓我們這些老人根本沒辦法發展自己的勢力,大炮、老驢、雷公算一波,你這個十八歲小崽子又算是一波,所以,tm的混了二十年,我還是最弱的!”講道這裡,蘇天閣有些不爽:“不過好在,蘇解放還留了個好孫女給我,讓我利用,本以爲把她養大了打個雜就可以了,但是沒想到,你這個多情的小崽子居然喜歡她,這讓我更加不費吹灰之力的幹掉你啊?”施天看了看身後被制服的蘇念語,又笑了笑。
……
我半響沒有說話,只是捂着自己的傷口嘆息着。
“問題問完了嗎?那麼你該死了吧?”
“你不能殺死我,我和猥瑣哥是故人。”我在努力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