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室裡,幽暗的燈光下,刑偵科的隊長林峰眸光犀利的透過微光射向我。
“姓名。”
“朵雅。”
“”
“民族?”
“無可奉告。”
“家庭住址?”
“無可奉告。”
“身份證呢?”
“秘密。”
當我說完秘密兩個字的時候,對面的林峰直接拍案而起。
“什麼都無可奉告,連身份證都是秘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事可以說的?小姐,你要知道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裡,殺人了還給我保密,還是你是黑戶所以沒有身份證?!”
林峰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尾音偏上的帶起了陰森可怖的氣息。
我目不斜視地盯着他的眼睛,記得有人曾告訴我,如果爲了掩飾心底的害怕,可以盯着對方的眼睛,那樣就不會覺得心虛。
所以我爲了掩飾某事,盯着林峰的眼睛回答:“我沒有殺人,我也不是黑戶,至於身份證,我怕你看了會害怕。”
好吧,我承認我沒有身份證,但是我後面的話絕對是說真的。
我一個公主的身份證自然是沙漠蛇女族的王族象徵。
我說他看了會害怕也不是說假的。
只是我這些話聽在隊長林峰的耳朵裡就成了裸的身份威脅。
“你這話想說明什麼?說明你背後的背景足以讓你可以做這些作奸犯科的事情?以至於有人會保你,所以你無所顧忌?”林峰顯然是聽岔了我話裡的意思,剛正不阿的國字臉逼近我的身體,在氣勢上壓得我無所遁形,“可偏偏我刑偵科就不怕你這樣的人。”
林峰說完這話,也不管我是什麼臉色,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繼續審問我。
“拿不出身份證我就直接當你是黑戶,將來上了法庭罪加一等。”林峰的聲音頓了頓,翻起了手上的記錄本,執筆繼續問,“其他的資料審問我也不跟你多費口舌,說吧,你跟死者的關係,昨晚爲什麼會出現在死者房間?爲什麼要殺死者,又爲什麼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做出那麼慘絕人寰的案件?”
林峰一連串好幾個問題問出口,問得我應接不暇的同時,又覺得荒謬。
我承認我個人資上是有隱瞞,也有黑戶的嫌疑,但是殺人的話,我可從未有過。
我毫不躲閃林峰犀利逼問的眼神,目光毫不畏懼:“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人,我還沒那麼殘忍去殺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至於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房間裡,我怕我說了你不會相信。”
我說的這是大實話,任誰聽到我昨天發生的詭事都會以爲我是在胡編亂造。
畢竟,半夜遇到走不出的走廊,以及慘絕人寰的尖叫聲,除了我,似乎沒有其他人遇到過,也沒有人聽到過,我更沒看到任何人從屋子裡出來過。
我關於昨晚的事情都還沒說出口,林峰就露出副我在撒謊的表情。
“朵雅小姐,請你實話實說,杜撰出來的故事是欺騙不了警察的。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林峰說話的聲音裡帶着幾分不可忽略的怒意,沉沉的聲線在昏暗的審問室裡顯得格外森寒。
我皺了皺眉,卻沒有退縮幾分眼神。
“我沒有撒謊。”
我還是將昨晚在一夜旅館發生的所有事情告訴了林峰。
我說的一字不漏,更沒有多增加寫科幻的事情。
午夜的鬼故事,走不出的走廊,離奇的尖叫聲,女人掰手指數數
種種的事情無一漏下,全權告訴林峰。
可我的話,還是成了他嘴裡的謊話連篇。
在他不信任的眼神裡,我又補充了下:“林隊長,我不騙你,你如果不相信我就算了。而且你也可以查到我是昨天晚上纔到你們田茶鎮,歸根究底是個外來者,甚至我還是第一次來田茶鎮,從殺人動機來說,我都不認識你們,怎麼去殺人?要不是看到那個屍體被砍成一節一節,我都不一定會碰到這麼個人。甚至,我都不知道這廝的是誰!”
我實話實說,林峰皺着沒有在昏暗的燈光下做着筆錄。
我看他半天沒說話,還以爲他是相信了我,可最後還是把我送進了監獄裡。
“抱歉,朵雅小姐,你的話半真半假,連身份證都沒有,我無法全然相信你。再加上物證齊全,你就先在監獄裡待幾天,我們會盡快查出真相,希望你也能在監獄好好反思下,你的腦子似乎總有些不乾淨的思想,有時間我會報告上級給你找個精神科醫生看看。”
我沒想到最後林峰給我的答案還是送監獄裡關幾天,還判斷我的腦子有問題。
我欲哭無淚的被林峰帶出審問室。
“林隊長,拜託你好好用下腦子,我是無辜的。我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我比你還茫然無措。”
我雙手被手銬銬上,強行被帶出了審問室,一路上我不肯放棄的林峰說着。
可所有的話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我一個人相信世界上有鬼神有什麼用。
這個時候,一直在外面守着的慕桁忽然走到我的面前給了我一記安心的眼神。
我愣了愣,又明白的點點頭,但願慕桁會幫我出去吧。
在我被送入監獄的時候,我不知道慕桁在外面跟林峰他們說了什麼,心裡慌慌的。
我初次進入沙漠外的監獄,沒想到監獄長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眼神色眯眯的讓人看了就覺得不是好人。
“喲,又有新來的了?”
監獄長一看到我被送入監獄,就露出副色眯眯的眼神,看得我一陣噁心反胃。
田茶鎮警局裡的監獄室似乎是個很封閉的存在,裡頭的男囚犯大過女囚犯,雖然是分開住的,但是男女囚犯對立而住。
我被送行的警察扔給了監獄長,在監獄長一陣噁心的觸摸中忍到了我的囚室。
“小美女,進去吧,嘿嘿,但願明天看到你,你還是個漂亮的小花骨朵。”
進入囚室後,監獄長忽然在我耳朵後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離得我很近,呼吸都能感覺到,癢癢的讓我覺得難受又反感。
我敏感的逃開,跟他隔開一段距離,不爽的蹬了他一眼:“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