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錚走出教室，望向歪歪和安子皓，用醇厚的中文問他們。
“你們是住哪裡？”
歪歪甜甜一笑，“華南街321號，和小小家很近，叔叔是不是要送我們？”
陸雲錚笑了，很淺很淺的笑，如梨花般淡雅，“是，一起走吧。你是歪歪吧，我經常聽小小提起你，頭髮很長很黑。”
歪歪用手指指着小小，“有沒有在帥叔叔面前說我壞話？”
小小撇撇嘴，“你猜。”
“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看來是有的了。”
歪歪和小小你一眼我一語中，陸雲錚已經望向安子皓，“你呢，是住在哪裡？”
安子皓不卑不亢的禮貌答道：“叔叔不用了，我家離這裡很近，我平時都是走回去的。”
陸雲錚淡淡點頭，不再強求。
只隨意幾眼，他就能看出，眼前男孩的家境普通，自尊心極高，挺直的背脊，猶如欲展翅翱翔的雛鷹。
若有朝一日這男孩能擺脫眉目間的困苦，必將成就大器，四海之內任其縱橫。
校門口，小小望着安子皓離去的削瘦背影，倏地想起什麼，快步追上前去。
“噯，安子皓，等等。”
安子皓停下腳步。
陸雲錚看見，小小跑到安子皓面前，遞給了安子皓什麼東西。
安子皓收下，然後說了兩個字。
陸雲錚能夠看見安子皓的面部表情，分辨那脣語，應該是“謝謝。”
很快，小小就跑回到陸雲錚面前，輕快道：“走吧。”
陸雲錚淡淡問道：“給了他什麼東西？”
“他上次在我家換衣服，落
下一張照片。”小小實話實說。
上回，要不是安子皓，她就得自己跳下污水池了。
陸雲錚的綠眸黯下去幾分。
換衣服？
小小帶那男孩回過霍家，他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車上，陸雲錚沉默的不再說話，後座上兩個小女生一直在打鬧玩自拍。
“我們偷偷拍他，他會不會知道？”
“按理說會知道的，但我爸b不會干涉這種事情……”
小女生的竊語，帶着那個年紀特有的靈動活潑。
沒多久，歪歪下車了。
小小從後座換到副駕駛座上來，車裡只剩下小小和陸雲錚。
小小說了幾句話，陸雲錚都很冷淡。
她吃了排頭，也不再說話，緊抿脣悶悶不樂玩手機。
討厭，無緣無故就不理人，那她也不要理他了……
小小的胸口升起淡淡的委屈，堵塞住呼吸。
布加迪威龍停靠在霍家威嚴的大門前，小小沒動，繼續玩手機。
陸雲錚也沒動，雙手緊握着方向盤，綠眸淡淡的。
車廂裡，氣氛壓抑而沉悶，令人窒息。
傅染接到管家的通知，陸雲錚的車停在門外，走出門迎接。
她敲了敲特殊材質的車窗，車窗緩緩搖下。
“小小，你是不是在路上遇見你爸了，都到家了，怎麼還不快點下車？”
看見副駕駛座上的女兒時，傅染有些許吃驚，轉而就是催促。
小小乖乖的下車，雪白的小臉帶着淡淡的鬱悶。
陸雲錚面無表情下車，像是忽視了小小，望向傅染，“霍擎天在家嗎？有點事找他，關於蘇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