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雖是沒答應霍瓊林,但還是在飯間時向霍擎天提了一嘴。
霍華德生病了,危在旦夕。
霍擎天淡淡點頭,隨即冷漠問了一句,死了沒。
傅染有點怵這樣的霍擎天,低垂頭認真吃飯,沒再說話。當年霍華德將事情做得太絕,未經同意就取走霍母的一顆腎。
霍母的真正死因是鬱郁不得終,霍華德是間接兇手,別說霍擎天這個親兒子恨老子,斷其來往,就算是一個陌生人聽聞這種事,都得恨罵三聲賤人。
霍瓊林來了幾次霍家,沒勸到霍擎天,倒是逐漸被楚兒的鋼琴老師沈希兒吸引。
霍瓊林喜歡沈希兒的安靜和乾淨。
她總是不驕不躁的模樣,就算是做兩塊錢的公交車,也氣度優雅平和。
她爲實現夢想,到處兼職,勤懇努力,像純淨水般乾淨。
只要和她在一起,他的心就會被安撫,忘卻那些傷痛。
但霍瓊林並不是主動的人,再加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早已垮掉,不是長壽之人,所以並沒有把這份心意表現出來。
倒是傅染髮現些許痕跡,在泡腳時詢問霍擎天的意見。
“我先調查下沈希兒,看適不適合霍瓊林。霍瓊林雖從瑞士回來了,但身體還是那副鬼樣子,這種事不着急。”霍擎天邊給傅染按摩腳底活血,邊淡道。
“好,聽你的……嗯哈,你輕點,痛。”不知霍擎天按摩到哪塊,傅染倏地驚聲叫痛。
“痛纔好,多給你按按,忍着。”霍擎天見傅染跟叫`春貓兒似的,威脅地斜睨她一眼,而後專心給她揉腳底穴位。
瑩澤白皙的足像宮廷御製藝術品,握之生溫,有股神秘的吸力,握住就捨不得再拿開,霍擎天要沉住氣花很大的定力給她揉腳,而不是把她的足放至自己下`腹黑叢處……
咳咳。
“霍擎天,你想到什麼,腫起那麼一大坨,說出來聽聽?”傅染跳眉好奇,心尖像有根羽毛在輕輕撓,她有種直覺,他想的東西必定騷到不行。
霍擎天掌中用力,握緊傅染纖細的左足,緊,再緊。
眼神如刃,冷了幾分。
傅染原以爲霍擎天在和自己開玩笑,直到足部傳來一陣極致的劇痛,像是要斷了,不是像,而是真的要斷了!
只要霍擎天再加三分力!!
傅染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他爲何如此恨她的腳,驚慌地看着他。
霍擎天從傅染受驚的眼神中清醒,繼續給她揉腳,平靜道:“別去招你招不起的。”
明太祖朱元璋曾砍下愛妃三寸金蓮,被世人質垢,傳其暴戾恐怖。
但在剛剛那瞬間,霍擎天卻產生和明太祖類似的情緒。
太愛了,還不如砍下,永遠珍藏!
傅染冤枉,她招什麼了,她就問了句話,但看他半陰半暗的英俊面容,猶似血腥的魔鬼,她連辯解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當年年紀小,她以爲他正直善良,英勇可靠,是個居家旅遊必備的好好男人,下定決心把他拿下,但爲什麼真的追上手了,落差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