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來的很突然,要不然也不叫混亂。
傅染沒有重心的顛倒,霍擎天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助她穩定平衡性。
但車子顛簸太強,傅染的身子還是不可避免傾斜向國王的方向。
前面的司機倏地叛變,掏出槍。
子彈原本是打向國王,誰知陰差陽錯打在傅染手腕的佛珠上。
佛珠嘩啦啦,碎了一顆,落了一車廂,子彈好險好險只擦過傅染的手腕,流了點血,有點痛,但其實還好。
國王臉色不變,微側身避開,利落掏出槍,一彈斃了司機的頭。
……
醫院,醫生在給傅染包紮傷口時,霍擎天站在走廊抽菸。
等醫生出了病房,霍擎天才走進去。
但不知爲何,霍擎天找傅染說話,傅染不搭理他,只用手去抓那紗布。
她的手腕很白很細,包上一團紗布,鼓鼓的,反而有種荏弱美。
霍擎天抓住她的手,蹙眉問道:“不要抓,哪癢,我給你摸摸。”
“……不是把煙戒了嗎,又去抽。”傅染低着頭,音量不大,但裡面的厭惡很明顯。
上次他被炸彈的衝擊波所傷,醫生說雖康復了,但內臟什麼的都沒以前好用了,忌菸忌酒,忌辣忌油,年輕時保養好,老了纔不會受罪。
“不抽了。”他應承,只是看見她受傷,像是傷在他身上一樣。
靜了很久,傅染又開口了。
“佛珠斷了,你剛送我沒多久。”最開始還不樂意給她。
“斷了沒事。”他眸色沉靜,將她抱在大腿上,維持這姿勢長久未動。
可能是巧合,抑或真的註定。
要是沒有那串佛珠,傅染也許會被子彈打中胸。
“傅染,等回去後,我打算多成立幾家慈善組織。”
多做好事,多行善,爲她多積福。
傅染雖不明白霍擎天爲何這般,但也贊同,“錢這東西本就是來來去去,其實我們吃穿也只有這麼多,捐些出去沒關係。”
“咳咳……”兩人正小聲說着話,雅丹國王雅塞就敲了敲病房的門。
傅染臉上一紅,送給霍擎天一柺子,偏偏霍擎天摟得緊,沒放開。
“霍夫人怎麼樣?”國王笑起來時,眼睛裡春意盎然,感覺很可靠,很有誠意。
傅染搖頭表示沒事,本來就沒事。
“說起來,你們夫妻與我真是有緣,上次是霍總,這次是霍夫人你,多番助我。霍夫人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交代。”
國王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魔力,或者就是政治家的魅力,他說的話,給人感覺一定能做到,但實際上做不做得到還得再看看。
國王又坐了會,原本他事務繁忙,沒空來這,卻不知爲何感覺傅染吸引着他。
期間醫生來給傅染檢查了一次傷口,隨口提了句她的血型,畢竟是稀少型血型。
國王嘴角的笑容微僵,眼微微眯起,“霍夫人和霍總的血型相同嗎?”
“確實相同,但只是巧合。”傅染連忙解釋,她和霍擎天是堂兄妹的謠言雖被霍擎天壓得差不多了,但這事還是讓人堵得慌。
“夫妻血型相同,也是種難得的緣故。”國王瞭解般點頭,而後又道,“霍夫人看上去年紀不大,不會連二十五歲沒有吧。”
這話說的。
傅染側首,揶揄地對着霍擎天笑,像是在問,難道我看上去那麼年輕?
霍擎天看傅染那小瑟樣就想掐她,淡淡打壓住她的焰火,“三十一歲,孩子都快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