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從外面回來後,看秦多寶情況好轉,輕籲一口氣,慶幸道:“還好你不咳了,要不然怕感染成肺炎。
秦多寶盯着鞋尖,輕輕叫了句,“陳默。”
“嗯。”陳默望向秦多寶,表情微微驚喜,她很少主動叫他。
“我沒打算再談,我覺得現在自己一個人過也挺好的。”這句話,秦多寶在電話裡說過很多次,但陳默每次都會岔開話題。
這次,秦多寶是當着他的面說出來。
“秦多寶,我試過其他人了,”陳默的眸光染上幾分暗色,帥氣的五官有些許蕭瑟,“但不行。”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行。你現在覺得一個人過挺好,說不定有一天寂寞了,又會想要個人陪。”
到那時,他的機會就來了。
陳默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非秦多寶不可。
或許是那日校園桂花樹下,他叫住她,她回眸一笑,顧盼生輝,即便穿着素樸至極的白T恤牛仔褲,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灼人的光彩。
或許是那些時日的相識,他曾多次提過,她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找他,但她一次也未提過……
他交往的女友,或多或少都想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或錢或工作……
相較之下,她就像黑夜中的一股清流,動人沉靜。
她甚至拒絕和他**。
她身上帶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像是破石而出的小草,看似脆弱,實則堅韌不拔。
他將在她惦在心上,時日漸長,竟像生長在他心上一般。
“陳默……”秦多寶還待說些什麼,視線餘光倏地瞄到近處的傅染臉色不對勁。
她放下和陳默的爭辯,急步跑過去,扶住傅染,快聲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傅染緊攥着拳頭沒說話,輕輕搖頭。
秦多寶張望一眼四周,現在的情況是霍擎天去外查探消息,尋人合作,而厲黎川負責鎮守。
“別聲張,我這是老毛病了,等會就會好。”傅染扯住秦多寶的衣袖,輕聲懇求。
她腹部倏地寒流涌動,原以爲掩飾得很好,卻不料被細心的秦多寶察覺。
“病不能拖,你這是什麼毛病?”秦多寶蹙眉問道,傅染只搖頭,臉色越發煞白。
人命關頭,秦多寶再顧不得那些情`愛恩怨,快步跑去找厲黎川,顫聲道:“傅染那不對勁,你快去看看,現在她丈夫不在。”
頓時,厲黎川臉色沉下來,他快步來到傅染面前,想爲她檢查,卻因爲避嫌而不敢亂碰她的嬌軀。
說到底是朋友妻,口頭玩笑和真摸是有差別的。
“厲黎川,我沒事,忍過這陣痛就過去了。”傅染顫着慘白的脣,虛弱道。
“還是以前那病嗎?”厲黎川嚴聲問道。
傅染的宮寒,霍擎天的真心朋友差不多都知道。
傅染輕輕點頭,沈希兒給她下藥,應該更加重了她的病情。
“以前那病是什麼病,要吃什麼藥?”秦多寶代替厲黎川檢查傅染的身體。
天哪,傅染的臉色已經接近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