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黎川打開抽屜,將一樣被黑布包裹的物什遞給女兒。
“什麼?”厲寶姿接過去,動作小心的掀開黑布,只見裡面放着一把泛着金屬光芒的匕首,光澤幽深動人,一看便知非凡物。
她的指腹在刀口處輕輕地劃了一下,血珠便掙破肌膚冒出。
“爸,我出國你送我一把刀幹什麼,做飛機要安檢的,也帶不出去啊。”厲寶姿握着匕首揮舞了兩下,很稱手。
“那就託運,梨子,這是蘇銳曾經用過的刀。”厲黎川一句話,像咒語,令厲寶姿瞬間僵在原地。
“你拿着吧,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厲黎川背過身去,只留給厲寶姿一個背影。
厲寶姿再看向手中匕首,眸中沉澱着幾分說不清的情緒。
“爸,爲什麼說它是屬於我的?”厲寶姿的心像是漂浮在一片霧霾中,看不清前路。
“這把匕首,最開始是我爲你而鑄,有一回,你爬上閣樓將這把匕首獻給了蘇銳,後來他又將這把匕首留下。”
聞言,厲寶姿不由默然,握着匕首的手,緊了緊。
當然,還有些事情,厲黎川沒有完全告訴女兒。
譬如,keen哥是蘇銳,又不是。
或許蘇銳在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就死了,活下來的那個早已脫胎換骨。
這把刀,能助厲寶姿自衛,但也在關鍵時候插進keen哥的心臟。
但那種情況,是厲黎川無論如何都不想看見的,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他的眼珠子,他只希望她喜平安樂,順順利利的過完這一輩子
。
如果可以。
……
將匕首託運時,keen哥就在厲寶姿身邊,他訝然的拿起匕首,放在手心掂量了一下。
“好刀。”他讚道。
厲寶姿:“我爸送給我的,很鋒利,用來防身。”
“你爸有心了。”keen哥將匕首還給厲寶姿,眉頭微微上挑。
厲寶姿看着那把匕首,卻隱隱覺得這是不祥之昭。
她已經決定,等到達f國的住所,就將這把匕首束之高閣,永遠不拿出來。
飛機起身,如大鵬騰空而起,厲寶姿突生空落落之感,她往後看了一眼,a市就在身後。
keen哥握住厲寶姿的手,放在脣邊輕輕的吻了一下,“不要再往後看了,以後你都有我。”
直到這時,厲寶姿纔有一種自己已經嫁人的感覺。
他們是夫妻,他們是一體的,一榮同榮,一損俱損。
她看向身側男人,從今以後,他在哪裡,哪裡就是她的家。
“你也有我。”厲寶姿反握住keen哥的手,不論前路如何艱辛,她都認定了他。
她會好好愛他,用很多很多的愛。即便她做的不好,她也會努力。
keen哥閉上眸,彷彿聽見了風吹過的聲音。
厲黎川不相信是嗎,他會護好她,那就一定會。
下了飛機,keen哥便帶着厲寶姿去他們在f國的住所,是一所獨棟別墅。
“你到底有多少財產?”厲寶姿好奇問道,她對他了解太少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