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悄然退至牆角,她還疑惑呢,keen哥像個怪物樣,怎麼會受傷。
原來是爲別人擋槍。
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也不是尋常感情。
或許,那日keen哥所說的在乎的人,正是姓賀的,他們是摯友,拜把的交情。
姓賀的和keen哥談了好一會兒,是用厲寶姿不懂的語言交談。後來,是姓賀的見keen哥大病初癒,臉色不佳,方纔主動告別。
臨走前,姓賀的還來警告厲寶姿,“照顧好你男人,聽見沒有?”
男人?
厲寶姿內心懵暈了一下,但姓賀的已揚長而去。
keen哥嘴角噙着放蕩的笑,“還傻站着什麼,過來照顧你男人。”
厲寶姿真的不懂他,怎麼一會兒一個面孔?剛醒來那會不是這樣的,一雙眼睛一直追着她,像是怕被丟棄,像是怕她會跑掉。
或許是他學過變臉絕活吧,厲寶姿一邊想着,一邊走到牀邊,平着嗓音嘲諷問道:“大王,請問你是有什麼吩咐?”
keen哥卻是沒在意她聲音裡的陰陽怪氣,往牀的一側挪了挪,掀開被子,“進來。”
厲寶姿依言,脫鞋上牀,睡在他旁邊。
他爲她蓋好被子,還斂好被角,嗓音柔和了幾分,“照顧我一下午了,辛不辛苦,先睡一下。”
原來是這樣,他以爲她願意照顧她嗎,還不是被逼無奈。
“要是能選擇,我會離你遠遠的。”她瞪着他,眼睛大大的,
圓圓的,像是晶亮的黑葡萄。
keen哥見着喜歡,難以自持,在她眼皮上輕輕吻了一下。
隔着圓鼓鼓的眼珠,貼在她的肌膚上,很溫暖的觸感。
“我知道,睡吧。”
厲寶姿原本還想像只小辣椒嗆嗆他,但後來一想,又覺得無所謂了,反正她明天就跟着他離開這。
如果半路上成功逃離,以後都不會有機會再見到他。
窩在keen哥強健的臂彎間,厲寶姿聞着他身上獨有的青草味,緩緩的墜入夢鄉。
後來是被他推醒的,大約是夜晚八點鐘時,他叫她起來吃晚餐。
她吃過後,他又讓她喂他,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
厲寶姿不忿,keen哥強調道:“我明天就帶你離開了,還是說,你想要留在這?”
威脅女人的男人,不是真男人!
厲寶姿端過碗喂他,冷冷道:“大王,你是先吃飯,還是先吃菜?”
面對這等冷諷,keen哥竟然回的很認真,“一口飯一口菜。”
厲寶姿只能一邊給他餵飯,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反正明天就要走了,逃走後,再不用相見!
keen哥有傷在身,胃口不佳,讓厲寶姿餵飯只是逗弄她,吃了半碗後就吃不下,吩咐道:“剩下你倒了吧。”
厲寶姿端着碗沒動,冷冷的強調一句話,“keen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這輩子浪費糧食,下輩子窮乞丐。”
“沒聽過,這是你瞎編的吧。”keen哥認真搖頭,一臉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