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髮男人放下茶杯,睿智的眼眸,專注的凝視kee。
“經審訊,近幾年在你協助下抓捕的那幾大毒梟,背後都有個共同的精神領袖——教父。厲長官一直致力於更深層次的打擊,有資料顯示,教父正隱匿在華國。”
kee哥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連那種資料你都能接觸到,看來我岳父真的給了你很大的權限。你要我做什麼?”
“回國,幹掉教父。”金髮男人一字一頓,話語極具重量。
kee哥沉吟,陷入長久的思考。
“厲長官所害怕的,無非是你一心二用,兩邊圖利,如果你能幹掉教父,忠誠於教父的毒梟一定會徹底敵視你,那樣,你也能徹底洗脫自己的嫌疑。”
金髮男人的話不足以打動kee,他根本不在乎嫌疑能不能洗脫,做到他這地位的臥底,有權力有自己的勢力,要的就是那份要信不信,兩邊都懷疑他,但又都無法動他。
但,他卻也有訴求,他要他的女人和女兒只屬於他,獨屬於他。
靜默良久,大約有半個鐘頭吧,kee哥清冷道:“我接受,但我有一個要求,所有的人員調動由我安排,在事情結束前,任何人不得提出異議,干涉。你,有這個權力答應嗎?”
金髮男人右手張開,伸出來。kee哥一把握住,用力晃了兩下,指骨關節迸出白色。
“祝你一切順利。”金髮男人沉聲道。
一個小時後,金髮男人出現在厲黎川的辦公室,談到很有趣的一點,“他說他最喜歡的人是他的小妻子時,眼神很特別。”
“爲什麼?”厲黎川低沉問道,磁性不改,在外人眼裡,他真的很年輕,大約只有三十多歲吧。
“很執着。他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一定和你的女兒有很大關係。”
厲黎川掩下那聲嘆息,“當年,是他拿自己的命換我女兒的命,後來,他輾轉落到教父手中,飽受折磨,我費盡心思營救,卻不得其法,反而是他我,願意爲我當線人。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心性十分多變,連我都猜不準下一次見面他會用什麼面孔來見我,但他待我女兒梨子卻是一如既往的好,這也是我敢進行這個撒旦計劃的原因,人有所求,就有弱點。”
厲黎川想起很多,有kee對梨子的愛護,還有他厲家對kee的虧欠,但還有,是死在kee消息下的戰士一幀又一幀,如同黑白電影在他腦海回放。
金髮男人歷經生死的大風大浪,什麼沒看過,此刻卻爲厲黎川的心狠感到心揪,“如果他出事”
要是kee殞命,那圓圓臉的漂亮姑娘就是了。
“他要沒命,我就用自己的命賠他。我國有句古話,有種死,重於泰山。”厲黎川已將各種情況考慮到,他也在慢慢切斷和周圍親近之人的情感。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冰冷的辦公室經久不散,隱約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