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邵擎天將一杯加了冰塊的蜂蜜柚子茶遞給傅染,抱起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哄道:“怎麼,我推遲試婚紗的時間,心裡埋怨了?”
小屋裡開了空調,涼意襲襲,兩個人抱在一起倒是不熱。
傅染依在邵擎天胸膛上輕輕搖頭,有一口沒一口地吸着爽口茶,感嘆道:“人的生命有時候特別頑強,有時候又特別脆弱。想活下去,不管遇見什麼困境都會絕地反擊;不想活下去,自殺就了事了。邵擎天,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溺死在那場湖水裡。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不可能活得這麼好。”
邵擎天捏着她嫩白的頰肉,用力往外扯,“你就是嘴巴好,甜話不要命的往外倒。”
“噯,我說你這個人還真是,我遇見些事感嘆下人生,順便誇誇你而已,你還挺當回事的。順便知道嗎?!你就是順便!”傅染倏地就把杯子擲在桌上,雪白的兩頰微微鼓起。
“祖宗這就氣了?都是我不好,來,啃口豬蹄!”邵擎天抓住傅染雪白的右足,輕輕啃了口,微微的癢意瞬間將她逗笑。
傅染沒太攔着,她知道他愛啃人,只要是她身上的肉,他哪都啃得下去,所以她總是把自己保養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
傅染活得精細,身上的肌膚自然也好,像水分充足的水蜜桃,水嫩水嫩的;黑髮油亮,披在肩後順直又整齊;那雙小翅般的濃長睫毛跟假睫毛似的,星眸閃亮,鼻樑秀氣,小嘴粉嫩……
有時候邵擎天看着她,都不知從哪處愛才好。他希望她永遠保持這份嬌嗔,在外對別人客客氣氣,在他懷裡就盡情地撒潑耍賴,像個小孩兒。
他寵着護着,拿她當女兒來養,當老婆來愛。一輩子就這樣過去了。
但某天,邵擎天接到某個陌生電話,所有都變了。
咖啡吧,烈日炙陽透過落地玻璃射進來,刺得邵擎天睜不開眼。
他一頁又一頁專注看着手頭的資料,試圖尋找漏洞。
“殺人動機和殺人時機都成立,傅染和舒蝶關係不睦,前不久大吵了好幾架,全班都知道。傅染剛剛離開,舒蝶家的煤氣就出問題,而我家的攝像頭恰好拍到傅染殺人前的一幕。你別再試圖狡辯,她就是個殺人犯。”郝童故作優雅抿了口冰咖啡,卻有東施效顰之態。
邵擎天俊容深邃冷峻,眸子冰寒,“這都是僞證。她不可能殺人。”
“僞證不僞證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羣衆說了算,羣衆最喜歡有圖有真相了,現在輿論發達,你要想掩蓋真相可不是那麼容易。”郝童不敢與邵擎天陰鷙的眸子對視,偏開頭亮出目的道,“邵擎天,其實我來是想和你談筆交易,你看呢,我不想多事,只想要筆錢。”
“只要錢?”邵擎天微微眯起,一切都是這麼完美,他感覺自己陷入某個棋局中,無法輕易逃脫。
“嗯,我對傅染殺人不殺人沒興趣,我只想要錢。給我四百萬,一口價買斷,我把母帶也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