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濃稠夜色給它蒙上莊重威嚴的色彩,萬籟俱靜。
身側厲黎川已進入深度睡眠,秦多寶胸口有些癢,喉嚨也有些癢,於是放輕動作不驚動他下,想去廚房接口熱水喝。
漸是入冬,二樓走廊鋪上一層純白色的羊毛毯,吸去腳步聲,秦多寶聽見露天陽臺傳來兩道相似的低沉說話聲,不由放緩腳步。
“大哥,川兒性子暴戾,敢衝敢拼,年輕時攻城掠池倒是還行,但他現在三十出頭了,還是這副性子”這是厲父的聲音。
“是該有人挫挫他的囂張焰氣,只是我下不了手罷了,難道他還能捅破天去,橫豎有我兜着”這是厲家大爺的聲音。
秦多寶被大爺話裡的濃厚情感震撼住,心噗通噗通直跳,她突然想起厲黎川的那句話:“和你說個有趣的事,我懷疑我是我大爺的兒子不是有那個詞嗎,父子間心靈感應”
要是沒有一點根據,厲黎川又怎會無緣無故說出那番話
天哪,該不會真的是
秦多寶轉身想走,卻不小心碰到旁邊的觀賞性大花瓶,“鐺”的一聲響。
厲父和厲家大爺俱都往後看,秦多寶微紅着臉垂下頭,“對不起,我是出來喝杯水。”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話,厲父和厲家大爺又回身繼續輕聲交談。
秦多寶去廚房喝了熱水,回到臥室,躺在上,腦子還紛紛擾擾,遂不斷左右翻身。
“加多寶,你要再翻身,老子煉死你。”厲黎川生生被秦多寶的翻身弄醒,狼眼攝出危險的幽光。
秦多寶一喜,“你醒來了啊,那快告訴我,你大爺是不是真是你親父”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快給老子睡,胸口還痛不痛了”厲黎川冷斥,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膛。
秦多寶轉念一想,是啊,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現在這種狀況就挺好的。
遂閉上眼,在他懷裡安詳睡去。
隨着日子的遞增,秦多寶胸口的那道刀傷逐漸結疤,落疤,凝成一彎小小的月牙形狀,顏色比周圍肌膚略深些。
厲黎川總是喜歡湊在她胸口,對那彎小月牙又舔又親,後來還上了癮頭,時不時咬幾口。
這夜,厲黎川又在親吻那彎月牙,秦多寶溫柔輕撫他後腦勺的硬發,不解道:“厲黎川,你這麼的性格是怎麼養成的”
“這就是”厲黎川比秦多寶還要不解,眼神帶着無辜。
他騰出一隻手,從抽屜裡摸出一副手銬,“咔”一聲就拷在她的右手腕上。
另一頭拷在頭細柱上。
“厲黎川你想幹什麼”秦多寶見狀,心一慌,想將右手從手銬裡扯出來,哪知越掙扎,手銬拷得越緊。
“給你拍寫真,乖,讓你見識下什麼是真。”厲黎川翻出他的寶貝單反,又給她擺姿勢。
雲淡風輕的閒閒嗓音,像深海漩渦,表面看似平靜,內在卻隱藏着詭譎驚人的危險。開心閱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