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叫人接你。
厲黎川的聲帶像是受傷了,嘶啞嚴重,秦多寶的整顆心都懸起來。
兩分鐘後,一輛車就停在秦多寶面前,她警惕看了眼陌生的司機。
“厲爺讓我來的,他說讓我告訴你三個字,加多寶。”司機頭往後座點了下。
秦多寶連忙上車,着急問道:“他受傷了嗎”
司機未回答她,只專心開車,車子在一棟有些年頭的居民樓前停下,牆壁爬滿碧綠的爬山虎,璀璨耀眼。
在八樓,秦多寶見到躺在上動不了的厲黎川,眸子瞬間潮溼。
“加多寶,你要是敢給我哭一下,我就把你扔出去。”即便身體動彈不得,厲黎川照樣有心情訓人。
秦多寶忍住淚,脫下厲黎川的上衣夾克,刺鼻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受傷怎麼還穿衣服”秦多寶將他胸前染血的繃帶解開,一條二十釐米長的刀傷暴露於她眼前,猙獰恐怖。
她抽了抽鼻子,給他上藥,重新綁繃帶。
這些年,她爲他處理過各種傷口,現在也能稱得上得心應手。
“你還有臉說,還不是爲了你,厲爺怕嚇到你。”說話的是那名冷臉司機。
“大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厲黎川冷斥了一聲。
秦多寶心一悸動,望了眼厲黎川,見他滿臉煞氣,趕緊低下頭爲他處理傷口。
厲黎川讓她這幾天先不要去上班,她就給報社打電話請假了。
屋裡還有另外幾個陌生男人,應該是厲黎川的手下。
“我是和你睡嗎”夜裡吃完飯後,秦多寶見屋裡只有一張,受傷的厲黎川正睡在上面,多嘴問了一句。
“那不然呢,你想跟誰睡”厲黎川好笑問道,臉色仍是慘白,喘氣都不均勻。
秦多寶不和他這種人計較,簡單洗漱後,睡在他旁邊,小心翼翼不碰到他傷口。
其他幾個男人或睡在地板上,或靠牆睡。
一個屋裡睡這麼多男人,秦多寶有些緊張,厲黎川像是感覺到她情緒,伸手輕拍了下她的肩,輕聲道:“睡吧。”
半夜兩點,秦多寶突然驚醒,她爬起來,伸手去摸厲黎川的額頭,結果摸到一手汗。
她心知不對勁,趕緊開燈,輕輕拍厲黎川的臉龐,着急喊道:“厲黎川,厲黎川,你醒醒,你身子哪不對勁嗎”
厲黎川陷入昏睡,並未聽見她的呼叫。
秦多寶心一懸,叫醒睡在地板上的那幾個男人,“你們誰來幫我下,厲黎川身子在發冷汗,他現在沒意識了,要趕緊送醫院。”
“不行,現在不能去醫院,我們被人盯上了,任務還沒結束。”有男人抓了把頭髮,煩惱道。
秦多寶頭腦一熱,低惱道:“任務重要,還是厲黎川重要啊,他傷口那麼深,現在渾身在冒冷汗啊。”
那名司機站出來說:“把厲爺送醫院。事後厲爺責怪,我一力承擔。”
話罷,司機就上前同秦多寶一起扶起厲黎川。
“走不掉了,他們找上門了。”這時,屋裡有名冷硬男人像察覺到什麼,他躍到窗簾那,掀開一點點窗簾,沉聲開口。
秦多寶望着面無血色的厲黎川,心一直墜下去。開心閱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