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皓痛苦的緊繃身子，問道：“小，你是不是在吃什麼？”
那頭的小小拿出嘴裡的彩虹棒棒糖，稀奇了，安子皓那耳力太絕了，這都能聽出來？
她將棒棒糖重新塞進嘴裡，翻了一頁數學書，漫不經心道：“是在吃棒棒糖，你不是在開慶功宴嗎，那邊怎麼那麼安靜？”
“我回房了。
小小心裡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選擇相信安子皓，“也是，你那邊很晚了吧，那你早點休息吧。”
“我不是很累，我們再說一會兒話。”安子皓黯啞低沉道，肌理分明的身子彎成一道有力的弓形。
他正在緊要時刻，小小怎麼能掛電話？
小小這邊正是午休，離上課還遠，於是說：“你想聽什麼？”
她沒別的，就是特別能嘮。
這都是以前跟在陸雲錚身邊練的，他安靜的時候可以一天都不說話，她要是不自娛自樂，或者說點有意思的逗他開心，兩個人都得悶死。
“就說你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吧。”安子皓潔白整齊的牙齒緊咬在一起，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發出的聲音和平時無異。
“我最近很乖的讀書，都沒有發生什麼，”小小頓了三四秒，又是道，“哦，對了，我爸給我們學校捐了一座體育館。”
“你養父？”安子皓心不在焉問道。
“嗯。”
“說來聽聽。”安子皓倒不是想聽內容，他只是想聽聽小小悅耳的聲音。
“老師那邊在談論嘛
，我就聽見了。就是今天的事情，我爸給四中捐了一座體育館就走了，他總是這樣。”
“什麼總是這樣？”安子皓仍是心不在焉，一心想誘小小多說一些。
小小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也沒太注意安子皓那邊的異狀。
“就是很任性。”小小沒在陸雲錚的話題多做滯留，說起其他事。
直到聽見安子皓那邊的異響，她才蹙眉問道：“安子皓，你打翻了什麼東西？”
“只是一盞檯燈，沒事了。”安子皓長長的喟嘆一聲，抽出紙巾擦拭手心。
小小也是醉了，聊個天他還能打翻檯燈，看來真的喝了不少。
“你還是快點睡吧，多注意身體知道嗎？”
“嗯。”安子皓暢快過後，滿心愛意，似乎小小就在跟前。
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剛剛在做什麼，他又拿她做什麼了。
他衷心期盼着，她大一點，再大一點就好了。
結束和安子皓的通話後，小小左思右想，還是給陸雲錚發了條微信。
“在忙不，是不是來a市了？”
下午五點，小小將近放學了，陸雲錚那邊纔回復，“來了。”
“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過了一兩分鐘，那邊回覆了，“樂可的公寓。她在下廚，說是讓你也過來。”
小小回了四五個笑臉過去，“嘿嘿，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用餐愉快哦。”
“沒什麼打不打擾的。”
很快，樂可的電話就打進小小的手機裡，盛情邀請小小去她家用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