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寶姿收到了靜靜從a市發過來的快遞。
拆開紙盒的那剎那,厲寶姿的心突地多跳了兩下,鐵盒是不鏽鋼的,並沒有生鏽,只是放置的時間太長,表面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她輕柔拂過鐵盒表面,緩緩的打開,將裡面寥寥的幾張畫紙細緻鋪開。
輕撫着畫紙上的西瓜頭小女孩,厲寶姿低喃道:“是你嗎?我在山洞時,是你在指引我前行的路嗎?你還在我的身邊,對嗎?”
多麼神奇,當她在基地特訓時,偏偏選中他曾選中的山洞,從而順利晉級,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那時,隊長曾說過,那少年有多聰慧,有多堅毅。蘇銳,原來他們說的就是你……
從那時,我就在默默的崇拜你了,卻還不知,你是因我而亡。
再一次見到keen哥時,厲寶姿內心莫名的涌現一股恨意。
那股恨意,最多的是針對她自己。
可笑,又可悲。
曾有個男孩爲了保護她,爲她而亡,但她不僅忘了他,還和一個打上標籤的隱形罪犯牽牽扯扯。
如果蘇銳始終守護在她身邊的話,一定是恨鐵不成鋼吧。
“額,你眼睛裡的殺氣要不要重?”
不過是在邊河河岸上狹路相逢,keen哥感覺自己都要被小梨子眼睛的殺氣殺死了。
他嗤嗤稱奇,調笑道:“來,給哥哥笑一個,笑的好有獎。”
厲寶姿漠視他,徹底將他當成一個透明人,徑直向前走去。
keen哥站在原地,看着厲寶姿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漸漸冷下去。
發生什麼了?
要是以往,梨子真是禁不住逗,輕則還口,重則動腳。
厲寶姿雖被隔離審查完了,和keen哥沒有多大的關聯,但她還是不能碰keen哥的案子。
但李威能碰,李威還是負責keen哥案子的骨幹成員。
厲寶姿雖沒有參與,但她能不着痕跡的提醒李威幾句。
“爲什麼只查keen哥的能源貿易公司?他有義母義妹,那義母義妹名下也有幾家小公司,平時應該都是keen哥在打理。”
李威如醍醐灌頂般驚喜,猛地一拍桌子,“寶姿,我怎麼就沒想到,你腦子還真活。”
“或許是天性吧,女人的心思要細膩一點。”厲寶姿淡道,心頭一片平靜,要是keen哥有罪,法律自會制裁他,要是沒罪,他自是可以隨意逍遙。
至於她,隱去心裡那點點莫名的情緒就行了。
“寶姿,你說的對,女人細膩一點,男人粗糙一點,正所謂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李威還待說些什麼,卻見厲寶姿也回到桌子,翻閱舊檔案資料。
哎,又一次出師未捷身先死。她完全收不到他發的求愛氣息。
李威按照厲寶姿新給出的方向,馬上向隊長彙報,集隊員之力,重新調查keen哥。
至於厲寶姿,她埋頭查閱和keen哥有關的舊資料,試圖再翻出新的線索。
她會好好配合這次行動,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