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表情僵住。
當交換生這事,是她提前就給自己規劃好的,也是蔣琬希望她去做的。
她愣了不過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好啊,到時候麻煩你給我一份。”
賀藺笑了:“好。”
林京沒說話,轉身走了。
要不是賀藺突然提起,她都快忘了交換生這回事。
她要是一旦決定去當交換生,至少要離開一年的時間。。
一年……
林京停了下來,過了會兒,她才重新擡起腳。
…
秋季賽第二輪常規賽跟第一輪沒什麼時間間隔,第二週的週末就馬不停蹄的開始了新的一輪比賽。
這一輪比賽場地不在北京,林京要上學,不能到處跟着飛,只能準點守着看直播。
盛況他們幾個人狀態保持的一直很不錯,而且打了這麼多局遊戲下來,幾個磨合的也越來越好,跟A組裡的強隊比下來,絲毫不顯得被動,偶爾就算是小逆風,也都能翻盤,在B組的時候,積分屬於遙遙領先,如今進了A組,依舊位居第一。
第二輪常規賽說是常規賽,也叫定組賽。
進入S組,就等於是進入了勝者組,在接下來的比賽裡,會有一次保命機會,輸掉之後掉進A組,如果能在A組裡保持贏的狀態,也是可以進入決賽的。
但如果一旦進入A組,那麼接下來的每一局比賽都是背水一戰,輸了就會被直接淘汰,所以也叫敗者組。
距離第二輪常規賽結束只剩下一週的時間了,按照當時的積分來說,YLS戰隊哪怕就算是接下來的第二輪常規賽最後一場比賽輸掉,也能穩穩地進入S組。
進入S組,意味着盛況時隔兩年之後,終於迎來了和自己曾經熟悉的朋友以及隊友在賽場上相逢的時刻了。
不管是和他同時出道,到現在依舊還處於強勢期的李燃,還是曾經在他巔峰時期崛起的新人,到現在已經變成老人,被大家提起都喊一聲久帝的顧久,或者是在GDT二隊被他算是一手挖掘且提拔起來的小陌,更或者是一直和他的粉絲在網上掐的水火難容的楊斯年,他都可以真真正正在賽場上和他們碰撞了。
在YLS提前一週確定積分穩進入S組的那一刻,盛況的超話直接炸了。
就連YLS戰隊的官博,都在短短的一個小時內漲了將近十萬的粉絲。
盛況最近忙於比賽,不怎麼上微博,差不多是半個月前更新的微博,在這一天漲了將近一萬的評論。
熱門評論本來是跟盛況情頭有關的,沒多久全都變了。
【恭喜進入S組,況崽還是那個況崽,最強的況崽】
【回來了,那個鮮衣怒馬少年郎他要真真正正回來了】
【嗚嗚嗚嗚我淚目了,從預選賽到B組再到A組再再到S組,見證了一步又一步】
別說粉絲那麼激動,就連林京自己都是激動的。
尤其是她看着盛況粉絲的留言,越看越覺得熱血沸騰,就在她準備轉發微博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她看到來電顯示,明顯的愣了下。
是蔣琬。
開學之後,蔣琬也沒怎麼回過她的微信,唯一一次是她中秋節的時候,有給她發過祝福,她也是隔了兩天,回了個嗯字,再之後,她們基本上就沒什麼聯繫了。
偶爾她會刷到蔣琬的朋友圈,然後知道她一些動向。
手機響了好幾聲,林京纔跟做夢似的接聽:“媽媽。”
蔣琬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就好像跟她是不相關的陌生人一樣:“嗯。”
林京已經記不清她有多久沒接到過蔣琬的電話,聽到過她的聲音了,她整個人恍惚到不行,她默了幾秒,纔想起來開口:“媽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蔣琬平靜的說:“沒什麼事,就問你下週日晚上,有沒有空。”
“啊?”林京受寵若驚,忙不迭的說:“有的。”
頓了下,林京問:“您是要來北京出差嗎?”
蔣琬很淡漠的嗯了一聲。
林京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手機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問:“那您是想要見我嗎?”
蔣琬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又嗯了一聲。
林京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聽到了想聽的答案,竟在那一剎那,覺得蔣琬的聲音有些溫柔。
她張了張口,過了幾秒,才說:“你想吃什麼,我提前定個餐廳,週末容易沒有位置。”
蔣琬:“隨便。”
林京看蔣琬沒像從前那樣直接乾脆利索的掛電話,嘗試着又問:“那你是那天到北京嗎?”
“嗯。”
大概是蔣琬沒從前那麼冷淡,林京膽大了許多:“幾點啊,我去接你好不好?”
蔣琬不說話了。
就在林京以爲她是不想讓自己接,打算找句話緩和下,蔣琬開了口:“下午三點,首都T3。”
林京不可思議的呆了下,“好,好的。”
蔣琬沒再說話。
林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沉默着。
兩個人隔着手機默默無語了會兒,蔣琬出聲:“掛了。”
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
YLS第二輪常規賽的最後一場比賽是次週六的晚上。
大概是YLS穩進S組,沒什麼壓力,每個人表現的都很輕鬆,打遊戲的時候有說有笑,玩的也很放鬆,打的比較開的情況下,容易發揮得比較好,所以贏得也很輕鬆。
盛況贏了比賽,以超高積分進入S組,讓林京心情極爲舒爽,她想到醒來就可以收拾東西去機場接蔣琬,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她當晚雖然亢奮的有點小失眠,但真的睡着之後,那一覺睡得特別好。
醒來,差不多已經接近中午了,她洗漱好,換好衣服,先去食堂吃了個午餐,然後就提早出發去了機場。
林京到的時候,還不到兩點鐘。
她在到達區的星巴克,找了個位置,點了杯星冰樂,耐心的等。
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三點,她拿着手機聯繫了下蔣琬的微信,沒有收到蔣琬的回覆,她以爲蔣琬還沒落地開機,就放下手機,盯着出口繼續等。
三點半的時候,她給蔣琬打了個電話,撥通了,沒人接。